众人纷纷朝门外看过去,沈父脸色不善出现在不远处。
“父亲!”沈行悔匆忙跑过去迎接,“您可算回来了,刚刚母亲她突然昏厥,可怕我急坏了。”她脸上浮现的担忧之色如此逼真,她红唇紧咬,似是要阻止那因伤心而从喉中冒出的哽咽声音,鼻尖轻轻抽动着,一脸我见犹怜的模样。
凌山晴看着这女子惺惺作态的样子,皱了皱眉。
沈父早早就在邻城就听说了眼前这个女儿并非亲生女儿这件事,而是冒充的。他自然也是知道其背后必定有幕后黑手,而为了抓住这幕后之人,他当然也不能正面戳穿他。
沈父慈爱地摸了摸眼前这个假女儿的脑袋,宽慰道,“悔儿,不用担心,你母亲她这不是醒过来了嘛。”
沈行悔乖巧地点点头。正欲说些什么的时候却见到尾随在沈父身后的两人,脸色倏忽间变得难看起来。
凌山晴敏锐地察觉到沈行悔的变化,也向沈父身后看去,这不看不要紧,一看也是大吃了一惊。
这沈父身后跟着的竟然是自己的养父母!
眼前忽地天旋地转起来,凌山晴觉得脑瓜子都疼起来。这事果然没有那么简单,恐怕还和自己的养父母也脱不了干系。
正当此时,她的手传来熟悉的温度。她看向查子安。
查子安握紧她的手,嘴角仍噙着使人如沐春风的温润的笑。这笑扫除了她心下里隐藏的担忧,凌山晴低头小声与之说了声“谢谢。”目光再度落回员外父子两人身上。
“你们……怎么过来了?”凌山晴问。
员外看见凌山晴也是惊了惊,但随即便如同没事人般,只是用那袖角擦了擦额角的汗,“我们刚好碰到沈老爷,沈老爷告诉我们沈夫人晕厥的事情,我
们也替他担忧,就同沈老爷一起来探望沈夫人。”
与之共处的凌山晴怎会看不出员外那有意遮掩的心思,她早便明显发现,员外话里那不易被人察觉地慌乱和无奈。
“哎呀。”
正当凌山晴想再度追问之际,一边的沈行悔突然痛呼出声。
“怎么了?”沈父关切地询问。
“父亲,我……我的肚子不舒服,怕是着了凉,想要先回去休息。”沈行悔捂着肚子半蹲了下来,小脸也隐隐露出些许苍白。
沈父一听,急忙唤来丫鬟。
“快快快,扶小姐回房休息。”沈父命令道,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浓浓的关怀。
沈行悔被一丫鬟搀扶着退下去后,沈父蓦地换上了一副严肃的嘴脸。
“啧啧啧,没想到父亲你那么会……”佯装两个字还没说出口,还在唏嘘看好戏的沈行之就被沈父狠狠瞪了一眼,没敢再说话。
沈母见到沈父回来,想从床上下来却被凌山晴按住,凌山晴对沈母轻言,“沈夫人不要着急,您现在才刚刚醒来,千万不要再急坏了身子。”
沈母点了点头,感激地拍拍凌山晴的手。
看着自己妻子脸色苍白,脱了气力般坐在床上,沈父连忙上前宽慰,“夫人莫急,我必然会调查清楚。”心里也是掠过一丝愤怒,这假女儿可把沈家一家害惨啦。
沈母刹那间苍老了好多岁,“那就拜托老爷啦,一定要找回我们真正地女儿。”她的声音沙哑,脸色暗沉了许多。这得而再失的打击对于一个渴望女儿地母亲来说,真的是太大了些。
“是啊,沈老爷沈夫人你们可别急。”员外也附和宽慰。
沈夫人这也看见了员外父子两,忽地想起啦什么,颤抖着手指指向员外神色激
动,“我记得你,你是给我接生的那奶娘的丈夫!”
这句话刚脱口,整个屋子便迎来了沉默,众人地视线都投向员外父子俩。
“怎么,母亲居然是沈夫人女儿的奶娘吗?”凌山峰站在父亲旁边,终究是忍不住心中地疑惑问出了声。
员外没有想到哪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这个沈夫人还记得,额角又沁处了细密的冷汗。但是当下,再隐瞒也隐瞒不过去,他点了点头,幽幽叹了口气。
员外哀声道,“没错,是自家夫人给沈夫人接生的奶娘,”他承认,略有些浑浊地眼珠子里也多了些回味地伤感,“但是自家妻子当时带着山晴突然就离开了,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一定在骗人!”沈母情绪激动极了,“你一定知道我女儿地下落,你一定知道!”重失女儿的痛比从来不曾拥有更加难受,沈母将员外视为一颗救命稻草紧紧抓住不肯放手。
员外听了,连忙弯腰恭起手,“沈夫人,若在下有半句谎言,天打雷劈!”员外信誓旦旦地做了保证。
凌山晴注视着员外的眸子,与他相处多年的经验告诉她,员外眸中浮动着的悲哀并非作假。只是按照这员外所说,那么这其中的谜题就更多了。
幼小的自己为什么会被员外的妻子带走?而且,员外的妻子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