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子安看着她答应下来,才想到适才的事情,虽然她没有表现出什么,但仍未忍住好奇,问道,“山晴,刚刚员外来……可是有什么要事的?”
凌山晴倒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可以告诉的,当即道,“刚才他来告诉我,我不是他亲生的,我的亲生父母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查子安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这句话中的含义,神色有些惊愕,“山晴,既然你不是他们的亲生的,那你的亲生父母呢,员外刚才有没有告诉你?”
“没有啊,我也没有问,我是不是员外亲生的我倒不是很关心,我只是觉得这件山晴很狗血,其他的都不重要。”
凌山晴这话说的也未免太过随意了,此事如果发生在别人身上那是狗血,发生在自己身上,哪有说是狗血的。
“山晴,你亲生父母将你抛下,也不可以说是抛下,或许就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呢,也或许是家境贫寒,不得已将你送给员外,又或者只是将你弄丢了,他们找你找的也很着急的呢。你不可以太早下定论。”
查子安说的有理有据,比凌山晴都还要操心她父母的事情,这么一对比,好像凌山晴一点都不关心自己的身世似的。思及此,她嘴角一抽,“查子安,那你想怎么样?”
查子安尚且没有挺丑她话中的不愿,道,“山晴,我要帮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我要让你多两个人疼,就这么说定了,兴许他们也在找你。”
凌山晴只觉得完全没有这个必要,撇撇嘴巴不去理会,见查子安那认真的样子,索性出了家门,去找司鸿远。
虽然将近婚期,可司鸿远一点要成婚的样子也没有,据闻下人的话,他与秋秀玫竟然有几天没有见过面,连书
信也不曾有一封,哪有这样的即将成婚的新人。
凌山晴听的头疼,直奔到司鸿远的房间,敲门进去,但见司鸿远坐在桌前,看着本连封页都是反着的书,显然半个字都没有看进去。
听见开门的声音,倒是转过头来了。
当即道,“山晴,你来了。”
往日他见到凌山晴来,如何也不会是这个反应,今天却是如此,怎么看都有些不大对劲。
凌山晴走到近处,道,“司公子,你好生爱学,可千万别忘记了婚事,若连婚事也忘记了,那可就损失大了。”
这话冷嘲热讽居多,却也是事实,司鸿远宁愿在家里对着书本发呆,也不愿出去和秋秀玫解释,不是损失是什么。
司鸿远像是没有听见她这话,问道,“山晴,你来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吗。”也可以换句话说,倘若就只有这件不要紧的事情,也不必现在告诉他。
凌山晴听他这态度就有些不大乐意,走上前去,也不与他卖关子,开门见山,“司鸿远,我就是来问你,婚礼你还举行不举行,你既然是要娶秋秀玫的,能不能负责任一点,不要在家里发呆,她现在肯定等你去解释呢,你能不能像个男人一样。”
话音一顿,倏然想到什么,“还是说你真的像让她所说,因为她在监狱里面被关一段时间,你就对人家生出什么想法了,倘若真是这样,司鸿远,你可别怪我看不起你。”
司鸿远被她说的有些紧张,自己什么时候想过秋秀玫在监狱里面会怎么样,这完全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山晴,我想你是误会我了,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会怎么样,再者说,想也知道我不可能是那种人,我只是……”
凌山晴见他竟然还会犹
豫,追问道,“只是什么,你但说无妨,不必推辞。”
司鸿远道,“只是我也不知道应当如何与秋秀玫解释,你知道我不是很想娶她,但答应了我就要做到,我……山晴,你是来劝我去的吗?”
凌山晴撇撇嘴巴,不让他去和秋秀玫解释,她还来这里干什么,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司鸿远一听当真是她想要自己去的,即便不想去,也是要去了。当即深吸口气,“山晴,你放心,既然是你希望的,我会去和秋秀玫商量,我娶她为妻。”
凌山晴本是来劝告他,可听他这样说,又不由心生歉意,自己是来劝说他的,还是来为难他的。可他总是要面对,他和秋秀玫的婚事也不可再拖下去。
思及此,到了嘴边的安慰的话又生生的咽了回去。
两日后,司鸿远与秋秀玫的婚事定下来,按照原先的婚期,凌山晴也松了口气。
这日一早,凌山晴这才刚刚给囝囝将衣服穿好,查子安起得早些,便去厨房让人将早饭张罗上桌。
只是这一大早起床,凌山晴却是见到囝囝一个劲儿的打着哈欠,就像是昨夜没有睡觉一般,心下觉得奇怪,便是开口道:“囝囝,可是昨夜没睡好?”
“娘亲,囝囝昨夜做了个梦。”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看着凌山晴,眼里还带着些许迷糊,脸上的一团肉就跟两个肉包子似的,可爱至极!
凌山晴走到囝囝身后抬起手将头发绾好,轻声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