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也并不打紧,司鸿远手中的那封信就足够让崔艳无话反驳。县令拿到信笺,一目十行的扫过,顿时勃然大怒,“崔艳,信上写的明明白白,纵火和刺杀凌山晴,两件事情都是你做的,你还有什么可狡辩?”
崔艳瘫坐在地上,面色煞白,那杀人竟然背叛她……但她不能就此妥协,她还需要为自己辩驳,“县令大人,只凭借一张白纸,能说明得了什么,难道随随便便写点什么东西,都可以当做证据吗?”
县令像是料到她还会辩驳似的,将信笺拍在桌子上,“来人,带证人!”
崔艳心头一突,证人,什么证人,该不会是那杀手……转过头,但见那人不是杀手,顿时松了口气,“大人,这是何人,草民连见都没有见过!”
县令也是第一次看见这证人,恍惚间只觉得这人的眉眼与凌山晴有几分相似,但见是个男子,又不是凌山峰,也就不再往那个方面去想。
当即道,“你亲眼见到崔艳指使杀手,要杀害凌山晴了?”
来人周身散发着一股悠然的气息,仿佛进入到的不是衙门,而是自己家的后花园。慢条斯理的走上前,声线爽朗,“回大人,在下亲耳听见崔艳和杀手的对话,那场大火是崔艳让杀手去放的,也让杀手绑架凌山晴,再将人杀死。我不仅亲耳听到,还亲眼看到那人就是崔艳。”
这下人赃并获,崔艳还有什么好说的。
即便她还想说什么为自己辩解,县令也无心去听了,只道,“崔艳,现在你无话可说了吧,事情是你做的,本官现在就要处置你!
来人,先将崔艳带下去,三天后发配边疆!”
“不要……”崔艳除了反驳再也说不出什么,想到发配后的日
子,面色死灰,“县令大人饶命,我不要被发配出去,县令您换个方式惩罚我……”
上次即将要被发配到边疆,但凌山晴出面,将她放出来了,但这次凌山晴说什么都不会再为她说话,她被发配到边疆的命运也就……
县令冷哼一声,十分不屑,“善有善报,恶有恶报,本官能够绕过你一时,但你这性子日后指不定还会伤害多少人,本官能够一直放过你?”
这里还有司鸿远在,他要是不重罚崔艳,搞不好还会给自己招惹来祸端。
崔艳哭喊着被带下去,这案子虽破了,事情却远远没有那么容易。
另一边查子安找到青楼,带着赎金,与老鸨交易之后,带凌山晴出来。
司鸿远从衙门走出来,没有直接回司家,而是先去了秋家。秋秀玫刚被放出来,洗漱过后,便听到他来看望自己的消息,从监狱回到家疲惫感似乎都消失不见,急忙赶去。
一见司鸿远,所有委屈都涌上心头,连何为本分都顾不上,一下子扑到他怀里,低声抽泣,旋即转为放声痛哭。
她刚刚经历牢狱之灾,定然委屈且无助的,何况以后两人就是夫妻,司鸿远这时也并未将人推开,等人哭够了,和她面对面的说道,“秀玫,你刚刚从监狱回来,肯定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不宜在外面奔波,更不方便见其他人,我来这里只想和你说,我们的婚期可以往后推延一段时间,等你休养好了再成婚。”
秋秀玫一愣,她进监狱之前都没有说过退婚,怎么从监狱回来,他立马就来和自己退婚了,难道他嫌弃自己在监狱待过……还是说……
电光火石之间许多思绪闪过,原本还想说自己无妨,现在就成婚她也完全可以,可他这
么一来,自己还如何说的出口。
她眼睑微垂,且含着泪水,“既然你想推延,那就听你的吧。”这声音委屈极了,且还带着哽咽。
司鸿远未想到她会在这短暂的瞬间想到什么,只当她同意自己的话,安慰道,“你先在家好好休息,没人会对你怎么样的,崔艳已经被抓起来,案子也和你没有关系。”
秋秀玫心中以为他对自己有很大成见,就半句话也听不进去,当即回了房间。
司鸿远没有追上来,秋秀玫便真的以为他是嫌弃自己的,更是绝望,“莫非只因我在监狱度过几天,他就嫌弃我……”
她想要相信他不是那种人,可司鸿远的态度让她不得不怀疑。她已经被夫家嫌弃,又刚刚从监狱里面出来,再延迟婚期,外面的人会怎么看她。
想到此,秋秀玫心中升起一个念头。容殷县已经没有她的立足之地,留在家里或许都会给家人丢脸。
她只能离开这里了。
傍晚,秋父回家,听闻秋秀玫被无罪释放,立即赶过去想看看自己女儿,却未见到人。因着思女心切,便在秋家寻找。
“老爷,我们还是没有找到小姐,小姐今天回来后就一直在府里,还没有出去过,只是现在不知人去了哪里。”
“不知去了哪里?”秋父眉头一皱,想到秋秀玫可能想不开,这才真正着急起来,“怎么会找不到,将府里翻个底朝天也要把人给我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