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子安已然不会听信她的任何话,何况证据已经出来,他底气十足,“崔艳,你有没有做过,你自己最清楚,现在人证物证都在,你还不招?”
“什么人证?”崔艳像是被踩中尾巴的狐狸,当即跳脚,“查子安,你在胡说什么,你不能因为和凌山晴和离,就像疯狗似的乱咬人,你们和离也不是我拆开的。”
查子安此刻终于明白为什么凌山晴在面对她的时候总是冷笑不止。他现在亦想冷笑,“崔艳,这话你还真敢说,”话锋一转,“不过也无妨,此事县令大人自有定论,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轻飘飘的几句话便将事情抛给县令。后者心中暗恨,却只表现出父母官应该有的样子,“崔艳,查子安说的对,本官已经掌握证据,你莫要再狡辩。当初凌山晴的玻璃厂被砸,是你找方青山做的,凌山晴消失的半个月里,也是被你绑架在家中,你竟然还伪造休书,破坏他们夫妻间的感情,简直蛇蝎心肠,本官说的可对?”
方青山早便带着钱跑路,现在不在容殷县,但这并不重要,只要崔艳承认就好。
后者心头沉下去,这些县令是怎么知道的,方青山明明都已经带着钱远走,是断然也找不到人的。既然找不到,就说明他们只是推理,而没有确凿的证据,那自己还是可以抱着侥幸的心里的。
思及此,概不承认自己的罪行,“县令大人,你所说的方青山是何人,为何我从未听说过,还有凌山晴怎么会被我绑架在家中,我是她嫂子,我家也是她家,被留在家里照顾我公公,怎么算是绑架?”
县令说一句,她有三句在等着。县令顿时恼火,“崔艳,你质疑本官的话不要紧,但你和方青山来往的信件
本官都已经看过,你竟然还当着本官的面撒谎,看来本官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不知道本官的厉害!
来人,上刑具!”
查子安面色毫无波动,给崔艳用刑,他乐意见着,还假惺惺的说什么求情的话吗,何况若不是她,他和凌山晴也不至于走到今天这步。
崔艳看着捕快拿着刑具上来,脸色登时发白。
查子安却饶有兴致的看着刑具,缓缓道,“我曾经在书上看过这刑具,夹着人的手指,逐渐收拢,骨头像是要被碾碎了似的,生疼生疼的。对了,这东西似乎还越挣扎越是紧……嗯。”
崔艳脸色越发的白。
捕快又拿上来个刑具,查子安再次开口,“这东西我也看过,别看它就是个小刀,刀刃上可是带着锯齿的,刮在人身上像是刮鱼鳞似的,将人的肉一丝丝的刮下来,酥酥麻麻的不觉得痛,可过不了多久,就像是有成千上万只毒蝎子刺着似的,连铁骨铮铮的男人都承受不住,啧啧。”
拿着刑具的捕快都觉得自己拿着的是个罪恶,忍不住浑身发抖,何况崔艳还心虚,还是个女子。
崔艳看着那刑具上还沾染着干枯的血迹,顿时背脊发凉。查子安什么时候这么能说会道了,竟然该死的吓唬她,而她还就被他吓唬住,连看也不敢看。
惊木声响,吓得她浑身抖三抖。
县令重申道,“崔艳,本官看在你是个女子的份上不想对你动用刑具,可若是你死不悔改,见到棺材还不知道落泪,那就别怪本官铁石心肠了!”
说罢,捕快拿着刑具朝崔艳走近。后者吓得近乎晕厥,“别别过来,你别过来……”声音发抖,她整个人往后退去。
但很快就上来两个官兵按住她的
肩膀,崔艳无处可逃。眼看捕快就到了身前,刑具朝自己逼近,小刀子刚贴上皮肉,崔艳慌忙惊呼,“我招,我都招。”
“停下。”县令在上面发话,捕快往后退去,崔艳也被官兵放开,彻底摊在地上,“我招……”她面色发白,缓缓将自己的罪行交代出。
查子安双手紧握成拳头,所有的事情都是崔艳在背后搞鬼,包括那些流言竟然也都是她弄出来的!
县令见查子安这副模样,顿时明白应当如何做,将矛头转向崔艳,“崔艳,你不配为人嫂,不配做一个女人!本官决定将你关进大牢,三日后流放!”
流放……这两字像是惊雷炸裂在崔艳耳中,若真的被流放,她后半生将会暗无天日。她不要,“县令,您能不能换个惩罚,我不要被流放,我知道错了,我愿意将功补过,您给我个机会……”
县令面带愠怒,“崔艳,你可清楚你现在在干什么?你竟然还敢和本官谈条件,现在是本官要处置你,不是你可以商量的,你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来人,将崔艳带进大牢!”
崔艳哭嚎的声音回荡在衙门,人却被带下去。查子安面色淡然,解决崔艳,他也没有得到什么快感,也不能挽回凌山晴。只是这样的人逍遥在外面,他浑身都不自在。
县令等人彻底走远,看向查子安,问道,“查公子,你觉得本官办案可公平公正?”
事情办好了,他若能在许健柏面前美言自己几句,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