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晴被他认真的模样逗笑,连连点头,“对对,你说的对,我想他们来也是为了这些。”
两人都熟知崔艳是什么德行,相视一眼,便都笑的欢快,却突然被一道声音**来,原本欢快的笑声也低了下去。
“哟,这么开心,这是笑什么呢。”崔艳自顾自的说罢,人便走了进来。凌山峰跟在她身后,仍是一副兄长大驾光临的模样。
凌山晴先是让下人去沏茶,来者是客,她也总不好怠慢什么,但听她这不太好听的话,便觉得自己对他们还是太客气了。
崔艳没有听到回应,也不觉得尴尬,但见凌山晴手边的桌上放着银票,眼睛刷的一亮,“山晴,你这是发财了啊,怎么这么多钱?都是你卖玻璃换来的?”
说到金钱,崔艳的声音都不由自主的提高了许多。
凌山峰虽然觉得有些丢人,却怎么也没有阻止她,只端起茶杯,轻轻抿一口,装作悠闲的样子,以掩饰自己内心的真实想法。
凌山晴回应着崔艳的话,“可不是都是卖玻璃换来的钱,说来大嫂向来都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这次来又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
崔艳来向来都是为了金钱和生意,这次来肯定也是为了这两种了。凌山晴将话说的这么明显,自然是不怕她多想什么。
崔艳见到银子,便将什么都忘在脑后去了,更是没有听出她话中嘲讽的意思,脸上带笑意,“山晴啊,还是你了解嫂子,嫂子这次来找你,的确是有要紧的事情。”
说着,双手一搓,“这不是快到秋天了吗,县城里面想要捐官的年轻人都准备好银子要去捐官了,你大哥也想着上去捐官,但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又听闻山晴你这几日赚钱了,
便想着来你这里借些银子,你看你也不差钱是不是,就拿出些钱救济救济你哥哥,等你哥哥哪天凤凰腾达了,肯定双倍还给你。”
“双倍?”凌山晴像是听见什么好笑的事情,“倘若没有飞黄腾达,我这钱不是打水漂了吗,这有保障吗?”
崔艳又被噎了一下,一时答不上她的话,半响才应道,“山晴,话不能这么说,我们既然是要去捐官,就好往好的方向想,怎么能够尽是想着你哥哥找不到官位做,你们是亲兄妹,钱不是早晚都要还给你吗。”
凌山晴心中冷笑,也只有这种时候崔艳才会想到他们是兄妹,害她的时候怎么没有想到他们是兄妹。既然她想到这里了,便要说出来的。
“嫂子,你说我们是兄妹,但先前你做过的事情,怎么显现不出我们是兄妹呢。你让许先生撞上我和子安吵架,又去煽风点火,那时候你怎么没有想到我和你丈夫是兄妹。
大哥来挑拨我和子安的感情时,怎么没有想到我们是兄妹,现在才想起我们是兄妹,你觉得我会承认?”
提起从前的事情,崔艳脸一红,她自己做过什么事情她自然清楚,但他们既然来了,总不能无功而返,硬挺着压力,挤出一抹笑,“你承认不承认不要紧了,血浓于水,血缘关系总是断不了的。”
凌山峰听凌山晴将话说的这么决绝,便知道这件事情不大可能了,索性在旁边喝着茶,也不再想其他的。
倒是崔艳仍不死心,道,“山晴,你哥哥的机会只有这一次,倘若失去这次机会,还不知什么时候才会遇上第二次机会,你该不会真的这么狠心,真的不给你哥哥拿钱吧?”
这话说的好像不给凌山峰拿钱就是一件多么羞耻
的事情似的,可凌山晴没有这份心思,就算这件事情在外人眼里很可耻又如何,她不想借钱也不借钱。
凌山晴满脸的不在乎,亦要将人打发走,“我说了不借就是不借,你有完没完?凌家不是很有钱吗,要捐官还是要干什么,回家啃老去,和我没关系。”
即便不回去啃老,凌山晴就不相信凌山峰这么多年,也不是好吃懒做的人,难道连这点钱也拿不出吗?骗三岁孩子呢。
崔艳憋的满脸通红,终于按捺不住心中怒火,怒瞪凌山晴一眼,“凌山晴,是不是说什么你都不会借?你这人的心怎么像蝎子一样毒,他可是你亲哥哥,你连骨肉亲情都不顾了吗?你这样的人我从来都没有见过,冷血无情,你眼里还有什么?
你家明明都这么有钱了,拿出来一点钱又能怎么样,你又不会少肉,但你哥哥没有你这点钱可就要前途不保了,你掂量掂量轻重也应该知道这钱要花在哪里吧?”
崔艳快磨破嘴皮子,凌山晴愣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凉凉的开口,“即便我冷血无情又怎么样,我就是冷血无情了,就是不借钱给你们了,又能怎么样?”她的好脾气也快要用尽了,“我没有在刚才就让你离开就不错了,你这么得寸进尺,就怪我无情了。”
崔艳一愣,“凌山晴,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我是你大嫂,长嫂如母,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就是不孝……”
长嫂如母?啊呸,她也真敢说。凌山晴唾弃一声,起身高声道,“来人,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