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虽对孙殷汤所说，余光却瞥向许健柏，见他难得露出些许笑意，才放下心。
这次没有白来，不光是博得了孙殷汤的好感，且让许健柏解除先前对自己的误会，或许还刮目相看了。
凌山晴心中美滋滋的，却不想完全被孙殷汤看在眼里，后者看看许健柏，又看看查子安，心中感叹着这师徒二人性格相差无几，若不是有凌山晴这个冰雪聪明的，只怕关系是难以缓和了。
凌山晴回到座位，不必抬头去看，便察觉到一道带着嫉妒与憎恶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心中连连感慨。别人穿越都是被女配视为眼中钉肉中刺，怎么到了她这里就是被一大男人视为眼中钉了，这差距未免也太大了些。
凌山晴心中吐槽，却没有表现出分毫，仍是气定神闲的，估计现在许多人都很好奇他她为什么会拿出那样一个新奇的东西来，是怎么弄出来的。但根据他们自认为自己很有身份的想法，是死活都不会来问她的，这样最好，也省得她应付了。
寿宴上没什么可值得一提的事情，倒是寿宴结束之后，凌山晴当真留下来陪孙殷汤喝茶，两人相谈甚欢，她也因此知道原来这个时代也有这样有趣的女子，难怪当年许健柏追到京城也要将人追到手。
凌山晴离开许健柏家，本想自己慢慢的走回去，不料刚一出门，便看见不知等待多久的司鸿远。后者见她出来，忙就迎上去，“山晴，你有时间吗，一起去喝杯茶？”
“我知道你要和我说什么，喝茶就不必了，就这样走走吧。”凌山晴想也不想便上来一句，且道，“玻璃研制出来没有第一时间通知你，你不会怪我吧。”
司鸿远刚想询问她的话，就这么
被堵了回去，下意识改口，“山晴，你说的这是什么话，我怎么会怪你，这原本就是你研制出来的，什么时候告诉我都可以，只是我很好奇它是怎么做成形状的，以及你今天送人的目的，莫非是要借着今天的寿宴宣传？”
好像在他眼里，凌山晴不会将这样的东西送人，即便是要送人，也一定带着某种目的。这话虽然不太好听，但还真的就是让她说对了，她的确是带有目的，先前只是单纯的想要讨好师娘，等知道要在寿宴上送出去时，便想着怎么借着这次寿宴，将玻璃制品推广出去。
现在许多人都知道玻璃水杯了，虽然有人不知道这玻璃水杯是怎么来的，但肯定都会知道是从她这里流传出去的，不也相当于知道是要来她这里才能弄到吗。
果然最了解凌山晴的人还是司鸿远。凌山晴回应道，“做成形状其实不难，有机会我教你，其实和制作瓷器的步骤是差不多的。至于为什么在宴会上送人，不过是想将玻璃制品的名号打出去罢了。”
她又怎么会说是拿出去贿赂查子安师娘，顺便讨好许健柏，那岂不是太过丢脸了。
司鸿远一听竟然可以自己亲自动手，脸上的笑意深了几分，原本看见凌山晴便闪亮的眸子更加明亮，“真的可以让我试试吗，我随时都有时间。”这迫不及待的模样，让凌山晴有些哭笑不得。
他这样积极，倒是让凌山晴也更为积极了些，随之萌生出一想法，“今天玻璃也算是被是世人所知了，应当也就会有人后续购买，但是不瞒你说，我这里再也就没有了，若是再有人买，暂时还没有东西可以卖给他们。”
司鸿远听出她这话中的意思，随之道，“山晴，制作玻
璃定然是辛苦至极的，你一个人也肯定忙不过来，这样，我们请些人去做，我从司家挑选一部分人跟着你，另外还有场地，我们可以直接就在城郊，那边人少，不会有人去打扰，地方还很辽阔，我们在城郊再盖一处放子就好。”
“玻璃厂？”不知为何，凌山晴第一个联想到的就是玻璃厂了，“那我们就可以直接盖一处厂房，请百姓来做厂子里的工人，给他们工钱，也可以让他们拿回去一起残次品使用。这样那些百姓也可以有些收入，残次品还不用当做废弃处理掉。”
司鸿远虽然不反对她这话，但也没有立即答应下来，只沉吟一声，道，“山晴，你想请百姓来的想法的确可以，但是若那些百姓笨手笨脚，做不好事情怎么办，那熔炉那么危险，若是……”
余下的话没有再说出来，却并不难以想象，就像凌山晴第一次自己研究一样，他们不是就摊上大事了。
凌山晴点点头，“我承认你说的话是对的，但是我想事情也不是这么绝对，那些百姓大多数没有给别人打过工，第一次出来，定然会小心翼翼的，何况是玻璃这等又脆弱又贵重的东西。何况我们一家发展起来不算什么，若整个容殷县的百姓都能够发展起来，那才是真正的好。”
也或者她可以到下面村子里去让村民进县城打工。
“山晴，你有这样的心胸我很看好，但要做起来恐怕没有那么容易。”司鸿远提醒归提醒，却也不想一棒子就将人打死，“不过无论你想怎么做，我都会支持你的。”
最后半句话忽然放细了声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