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子安暂时还不知道她竟有这份心思,只当她是有什么用处,也就不再询问其他,可看着这水杯也是爱不释手。
凌山晴看着熔炉中残留的渣滓,脑海中已经在盘算着怎么炼制更多的玻制品了。
从城郊带着玻璃水杯回到家中,已是子时过后了,凌山晴却压根没有意识到现在是什么时候,回到家看着房间中点着蜡烛,才意识到时间已经很晚,躺在床上却也没有半分睡意。
凌山晴仍想着要怎么将玻璃杯送给查子安师娘的事情,倘若突然前去,难免突兀,也会让人措手不及,以为她非奸即盗,但若要在合适的时机将玻璃杯送出去,要选择什么时机比较好。
半响也未想到好法子,不由叹了口气。查子安听闻她叹气,还当她对只炼制出一个玻璃杯不满意,旁敲侧击的安慰着,“山晴,即便只炼出一枚玻璃杯,但已经是个很好的开始了,下次还可以研制出更多的玻璃。”
凌山晴被他安慰的有些莫名其妙,但也欣然接受了。转念又想到自己所忧愁之事,又是一声叹息,“子安,你说我想送别人个礼物,要怎么送出去才不会让人觉得很突兀,反而觉得舒服又自然呢。”
查子安稍微思量,不答反问,“山晴,那就要看你是怎么送……你要送给谁的?”
凌山晴本还想隐瞒查子安,但自己又想不到要怎么将东西送出去,想来想去,若要让查子安帮忙想办法,也只能告诉他自己要送给什么人了。当即道,“实话告诉你吧,我听闻你老师许健柏是个听妻子话的,就想着将今天玻璃杯送给你师娘,但却想不到怎么送比较好。”
查子安未想到她要送给自己师娘,偏过头朝她看去
,隐约可看得清楚她一双眼睛闪亮闪亮,不由多看片刻,“山晴,你辛苦了这么久才做出这一颗玻璃杯,不必送给我师娘,我见你也喜欢,不如就放在家里吧。”
这枚玻璃杯现在是独一无二的,就这么轻易送人,他都有些觉得舍不得,何况是制作它的人。
这破杯子她前世见多了,这样普通的玻璃杯也不过几块钱一个,根本没什么好稀奇的,但在这个时代却是不同,他们连见都没有见过呢。
而查子安并不知道她前世见过许多次,她也只好装作很惋惜的样子,“为了缓和许先生和你和我的关系,一个玻璃杯子又算得了什么。”
查子安听得有些感动,伸长手臂将人揽过来,“山晴,你这样为我着想,许先生着实不应当再对你有什么偏见。”顿了顿,“但许先生性格固执,若不给他个台阶下啊,他是断然不会主动改观的。”
如此一来,却是不送不行了。凌山晴也不觉得玻璃稀奇,自然半分也不珍惜,送人了就送人了。道,“子安,你不必考虑我,日后定然会有更多玻璃制品推出的,这玻璃杯不过是第一个制作出来的,趁着别人都还没有,拿出去送礼正好,等这类东西多了,也就没有什么可以送人的价值了。”
查子安见她实在坚持,才将法子说出来,“山晴,倘若你当真想送礼,倒也不是没有办法,三日后是我师娘的寿宴,届时许先生会在容殷县举办宴会,你若想送礼,可以借此机会,在寿宴上将玻璃杯送出,那日周边有头有脸的人都会来,定都没有见过玻璃。”
换言之,若是能够在寿宴上显摆一下玻璃杯,他师娘脸面上有光,收下礼物的同时必定对凌山晴的好感倍
增,可谓是一大好的时机。
凌山晴眼睛一亮,蹭的坐了起来,双手一拍,“我怎么没有想到这么好的法子,几天后就是你师娘的生日,难道这就是老天爷赐给我们的机会。”也可以说这是上天对她的眷顾。
她刚制作出玻璃,三天后就是查子安师娘的生日,实在太过巧合。她难以按捺激动的内心,打了个响指,“就这么定了,三天后去贿赂你师娘。”
查子安眼底生出几分哭笑不得,却又包含几分宠溺,贿赂本是见不得人之事,却被她说的这么冠冕堂皇,好像会有多自豪似的。
凌山晴心中疑惑得到解答,睡意也找上了她,她重新躺回床上,查子安将人抱在怀里,低声道,“今晚先休息,有什么事明天再想吧。”
凌山晴找了个舒服的姿势,不多时便睡去。
三日时间匆匆而过,查子安讨到一张他师娘寿宴的请帖,二人一早便提着礼品前去。
许健柏的妻子名为孙殷汤,当年因着这一名字,许健柏对她一见钟情。用许健柏的画来讲,就是这名字中透着股决绝。
锦水汤汤,与君长诀。这却不是句寓意美好的诗句。孙殷汤的感情路也像她这名字似的,满是决绝。
早年许健柏犯过一次感情上的错误,孙殷汤二话不说,立马全身而退,闭门不见许健柏,后又去了京城,让许健柏好找。但皇天不负有心人,经过长达三五年的时间,许健柏终于再次打动孙殷汤,也亏得孙殷汤到了二十岁的年纪还没有嫁人。
自此之后,孙殷汤说往东,许健柏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