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艳想借此原因转移开话题,却不想眼下凌山峰满脑子都是她对凌山晴夫妇的挑拨离间,怎能听得进去其他话。
凌山峰对她的话充耳不闻,面带冷意,“崔艳,我是真的没有想到,你会对山晴做出这种事情来,破坏他们夫妻间的感情对你有什么好处?”
崔艳转移话题不成,又被数落,这让素来好强的她怎么能够隐忍,当即也不再为自己辩驳,面色微变,“凌山峰,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这个家,为了爹,爹速来不喜欢查子安,倘若他们两人和离了,山晴搬回来住不就可以了。”
崔艳一句话还没有完,“再者说,凌山晴搬回来,她的生意也就是我们凌家的了,反正咱们是一家人,又有什么不可以的,你有些过于袒护她了吧!”
俨然将自己一个施害着说成一个被害者。
凌山峰更是没有料想到她会如此说,怔愣片刻,旋即勃然大怒,“你……做错事情还这么理直气壮,你这也算为了凌家好?爹的确是不喜欢查子安,可是爹也没有像你这样为难他们,若是被爹知道你做出这等挑拨自己家人关系的事情,你觉得爹会轻饶了你?”
崔艳适才还有底气,但也没有想到凌山峰会拿她公公来做威胁,倘若真的像他所说,凌员外知道了此事,必然不会轻易放过她。
崔艳神色流露出一丝慌乱,不经意间脱口而出,“那,那怎么办……”这件事情自然是不能让凌员外知道,但依着凌山峰对凌山晴的袒护,恐怕将她揭发。
“现在知道怕了,挑拨山晴他们夫妻感情的时候不是很无所畏惧吗,”凌山峰半分同情之心也无,唯有满腔的恼火,“你这样的女人怎么能够为人长嫂,我看应该被休的人不是山晴,
而是你这个罪魁祸首!”
被休了怎么还能继承凌家的家产,何况被休回家的女人谁还要,她这辈子不都毁了。崔艳下意识摇头,她不要被休。
当即上前两步,拉住凌山峰的衣袖,“我的初衷是好的,是为了这个家,我在这个家操劳这么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不能休了我。”语气隐隐带着一丝急切,却仍坚持着不肯认错。
凌山峰冷哼一声,“为了这个家?我看你只是为了你自己,若是为了这个家,你便去向山晴道歉!”
“我不去!”崔艳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要她向凌山晴低头认错?笑话!她凭什么要向凌山晴道歉。
凌山峰适才见她认错态度诚恳,还觉得她有救,但听她这话,便知不过是自己将她想得太好了。脸上浮现失望的神色,“你简直无可救药!”话锋一转,“既然你不知悔改,那我便去道歉,这件事情必须要给山晴一个交代!”
他去道歉?那丢的还不是他们的脸。崔艳心中是千百个不愿意,但刚要反驳,便见凌山峰失望且带恼怒的脸色。她虽不愿去道歉,却不是个拎不清轻重的人,到了嘴边的话又改口了,“那你去啊,你们不是兄妹情深吗,你去了她定然会原谅你。”
话虽如此,面色却没有缓和半分,反而带些讽刺。
凌山峰岂会不了解她的想法,当即道了声不可理喻,便夺门而出。崔艳在他身后张了张口,双眸露出厉色,袖中的拳不由自主的握紧。
凌山峰心中对凌山晴有愧,走起路来像是脚底抹油似的,不多时便到了查府。他常来查府,门卫小厮也都认得他,他便没有让人去通报,径直朝主院寻去,到达主院之时,恰好赶上一家人在用晚膳。
但见凌山晴似乎察觉到有人走近,先是抬眼看去,看清楚来人,又无视掉,转回视线,若无其事的继续吃饭。
凌山峰原以为她见了自己如何也会打声招呼,未想到她竟会对自己视而不见。不免有些尴尬,轻咳两声,“山晴,你们刚用晚膳啊,囝囝呢,怎么不见他与你们一同用膳。”
“囝囝他……”查子安刚要回应凌山峰,便见凌山晴扫自己一眼,当即将余下的话收回去。
凌山峰站在旁边愈发尴尬,也看得出是凌山晴与自己过不去了,干笑两声,“山晴,我今日来是为了先前的事情来向你道歉,还希望你莫要放在心上……”
岂料还不等话说完,凌山晴便头也不抬的道,“事情与你无关,你也不必道歉,我家太小,容不下你,你还是回吧。”虽说着与凌山峰无关,却字字句句咄咄逼人。
凌山峰原本便觉得有些尴尬,眼下更是无地自容,转而看向查子安,企图从他这里找到存在感,至少让他将该说的话说完。但查子安也并未看向自己,那模样就好像与凌山晴串通一气般。
凌山峰其余的话一时也说不出,便只好离开此处,临走时看凌山晴一眼,暗自摇摇头。
待人走后,查子安先是看她一眼,旋即问道,“山晴,其实这件事情与大哥没关系,我们不应当如此对待他。”
凌山晴抬起眼睑看着他,眼底浮动着丝丝凉意,“虽与他无关,但今日的结果势必会传到崔艳耳朵里,若我们轻易原谅,谁知下次她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