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心里犯嘀咕,但却不敢胡言,轻咳一声,“诽谤虽不需要承担多大的责任,但要分涉及到什么事情,以及诽谤所带来的后果是何来定罪。”
提学官沉吟一声,“既然如此,喻兴文诽谤查子安作弊,倘若不是及时找到证据证明查子安的清白,定会让查子安失去参加考试的资格,如此说来,喻兴文应当为自己的行为负责,日后也无需参加考试了。”
喻兴文一愣,无需参加考试,什么意思?“大人,您这话什么意思,我做错什么了,查子安不是没事吗,为什么还要治我的罪,何况查子安他本来就作弊,这点总没有错,即便您是提学官,您也不能……”
“喻兴文,住口!”县令只听这一句便知道喻兴文想说什么,急忙阻拦,又看向提学官,也不敢放松,“提学官大人,喻兴文的确不应在没有证据之时污蔑查子安,但诚如他所说,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您看取消他参加考试的资格,是不是太……”
这话未说完,但也听得出是为喻兴文求情的,提学官摇摇头表示没有通融的余地,“县令,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能因为喻兴文是你的儿子就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提学官这话还算公平公正,凌山晴不由点点头,扯扯查子安的衣袖,后者当即会意,“提学官大人,喻兴文是县令的儿子,恐怕县令不忍心他受处罚,但您要为草民做主,草民若被冤枉受处罚就太过无辜了。”
从前竟不知查子安是这等不依不饶之人。喻兴文心中暗道,但见凌山晴在旁边,心下了然,原是有她作祟。
喻兴文心头暗恨,亦看向提学官,“提学官大人,草民知道不应该揭穿查子安了,还请您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草民这一次
。”硬的不行便来软的。
提学官目光扫过两人,最终听在喻兴文身上,面露不悦,“喻兴文,你诽谤查子安是事实,还有什么可狡辩的,先前你作弊本官还没有严惩你,两者合一,本官都想不出什么能够原谅你的理由!”
喻兴文目瞪口呆,怎么又与上次的事情联系到一起了,他作弊不是闭门思过了吗?
喻兴文还未来得及为自己辩解,提学官便再次开口,“喻兴文作再前,诽谤在后,这等人无资格参加考试,更不能为国效力,本官看你日后就莫要再去参加考试。”
换言之,剥夺喻兴文参加考试的资格,用不录用。
喻兴文如遭雷击,面色发白,猛地摇头:“不,不能这样,提学官大人,这样一来草民这辈子都毁了,您网开一面,饶过草民这次,草民必定痛心悔改,绝不再犯!”
他边说着,边跪到提学官交边,模样卑微诚恳。
县令见自己儿子这模样,怎能不痛心,但更多无奈,提学官已然不允许他多言,倘若他说什么再激怒提学官,岂不得不偿失。
凌山晴并不急着在这时候火上浇油,只与查子安在旁边看着。
“喻兴文污蔑好人,这种人呢该罚!”
“不能因为他是县令的儿子就放过他,对我们这些平民百姓来说,能参加科举是唯一的出路!”
“若真的误会查子安,那他岂不是太过冤枉,届时去哪里讲理?”
不料,门口围观的百姓中发出声音,皆要求严惩喻兴文。围观者中有刚参加过乡试的书生,书生最不缺什么?骨气!义气!
这等冤枉好人之事发生在眼前,他们岂能够坐视不理,其能够退缩!
县令面色隐隐浮现不耐,却碍于提学官在场不好表
现,****之下,只得拍惊木,“肃静!”这一声将自己的无奈与不耐皆吼出来。
门口的声音小去许多,衙门之上的声音却又响起。
凌山晴抬起眼睑看过去,杏眸迸射出丝丝凉意,唇角凉薄,“向来百姓打抱不平皆无人约束,县令大人未免太过心急,还是说您恼羞成怒?”
县令一张脸气成猪肝色,别过头不理会她。
提学官适时开口,“你们都莫要再争论了,本官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喻兴文的惩罚已定,无事之人可先回去了。”
换言之,查子安两人可以安心的回去,盖棺定论,无任何改变的余地。
查子安冲提学官鞠躬,“多谢提学官大人公平公正,子安定尽心竭力报效朝廷。”
凌山晴唇角露出满意的笑,与查子安转身朝外走去。
喻兴文忽地起身,朝查子安追去,“查子安,害我失去资格,被提学官骂,这一切都是你故意的!”适才的惊慌全然不见,露出阴鸷且带恨意的神色。
凌山晴眼疾手快的拉过查子安,这才避开突然扑上来的喻兴文。县令面色大惊,提学官顿时恼怒,“喻兴文,你不知悔改,来人,将人带回喻府!”
话音落,却无人动身,这衙门中的人多少还知道应该听谁的,县令都还没有说话,他们又怎么能行动呢。
提学官似乎意识到此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