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想着,情不自禁的就把自己的想法带到了脸上,全然没有注意到面前副考官变了的眼神。
他陷入自己虚构的幻想中无法自拔,不禁想着如果自己这次中了解元,下次会试的时候自己还能用上这样的方法,那会元不也就是收入囊中的事吗?
但幻想很美好,现实却很骨感。
副考官自认为自己参加乡试的考察已经十几年了,还没有见到过能这样的口若悬河的说完答案的。
这人倒也是自信得很,丝毫没有觉察出自己的言行有何过失。
看着眼前的人还一副自以为是的模样,副考官眉头紧皱,川字浮现在了眉间,看着自己手里的纸,暗自把这个考生的姓名给记在心中。
副考官从业多年,自认为自己不会看错人,这样胜券在握的考生一定有蹊跷,必须查明他的来历,说不定他就是抄袭,或是用其他手段得到考试答案。
“你是喻兴文?”
“正是在下!”喻兴文有模有样的做了个楫,随时做出恭敬地样子,但轻佻的神色落在副考官的眼里,当下就认为这人不是一个正经的读书人。
“等下留下来。”副考官的神情有些严肃。
“什么?”喻兴文听到这话,先是有些疑惑,但转个脑筋,又开始自鸣得意了,心想该不会是这考官看他回答问题这么快速,看起来就是学富五车的样子,直接让他做官了吧,虽说他爹是个县官,但他的理想更为高远。
“好,我可以留下来!”想到这,他迫不及待就答应了下来,全然没觉得什么不妥。
这人看起来就是个二愣子,肚子里面肯定没什么墨水,副考官见喻兴文还是这样一幅不知死活的样子,眉间的沟壑都可以夹死一只蚊子了。
他将自己手里的纸重重地摔在桌案上,看的喻兴文心里一跳。
喻兴文突然就有
些慌了,该不会是被发现了吧?
可是他前思后想也没觉得自己有什么地方出现纰漏,自认为可以瞒天过海。
副考官看着喻兴文有些慌张的表情,心下冷哼,看来也不是个傻子,只是也没再多说什么,站起身,准备将这事告诉给提学官。
房内,提学官正看着刚才送来的考卷,就被人告知副考官有事找他。
“快进来。”
话刚刚落下,副考官就急急忙忙的进来了。
“提学官,有个叫喻兴文的考生作弊!”
“什么?”提学官悬在空中的笔顿住,笔尖的墨凝聚成一团,“啪嗒”掉落在了洁白的宣纸上。
“有考生作弊。”副考官如实的再回答了一遍,“此事千真万确,下官可以保证那喻兴文是做了弊的,我看他一幅念念有词的样子,看起来就是半罐水,以下官行考多年的经验假不了。”
“嗯。”提考官放下笔,站起身走到副考官身边,“考生是否已经被扣押?”
“还没!”
“嗯,我们快去。”
喻兴文没想到副考官回来之后,还带着提学官也来了,心想该不会是真的要做官了吧?虽说没有这先例,但是他喻兴文该不会就是这先例也说不准。
又或者是直接告诉他,他是解元了?
喻兴文心中雀跃,立马上前行个礼,“在下见过提学……”
话还没有说完,他就看到提学官大手一挥,“来人,给我把他押下去!”
一群侍卫上前将喻兴文压制住,喻兴文这样养尊处优的主子何时见过这样的场面,被别人这样对待过,当即就被一群凶神恶煞的侍卫吓住了。
“你们干嘛?”喻兴文尖叫着,看着自己的手被人铐住,心慌的不得了,“你们这是做什么?副考官,提学官,你们这是要干嘛?”
“给我押下去。”提学官的
气势全开,不理会喻兴文的话,直接发号施令,转眼,喻兴文就被压倒了高堂之上。
“威武…..”
县官老爷没想到竟然是自己儿子被抓了,焦急的看着跪在中央的儿子,抬头看向坐在主位里的提学官。
“堂下之人,你可认罪?”
“我不知道我犯了什么罪?”喻兴文表面强装镇定,心跳的扑通扑通的,求助的看着站在一旁却无能为力的爹,“爹,不,县令大人,还请您明察秋毫。”
县令看着堂下的儿子,不由觉得丢脸,作弊倒也无妨,只是让人抓到,未免太过无用了。
这罪名虽然严重,但又不是要杀头的罪名,这儿子要是再这么说下去,自己也会被连累,要是严重点,他头上的这顶乌纱帽可就不保了。
“大胆。”提学官重重地拍了惊堂木,“你还不认罪?竟敢在乡试上面抄袭!”
“你说,你是不是早已知晓考题?”
喻兴文故作平静的抬着头看了一眼提学官,又打量周围一群人,几乎没有能帮得上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