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查母的胡搅蛮缠,查子安在心中连连叹息,凌山晴若真的像她所说那样,连县城都不会让她去的,岂会让她有机会胡闹。
查母没有听见他的回应,顿时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喊,“儿子不孝啊,我生你养你到这么大,现在你发财了住到县城里去了,就不顾娘亲的死活了,你看看娘住的是什么屋子,都是用泥巴盖的,你再看看你住的,青砖绿瓦,宽敞大院,你能住得下吗,晚上躺在床上你睡得着吗?”
她扯着嗓子哭喊,恨不得让十里八村的邻居都知道,自己的儿子不孝顺自己。
这周围的墙壁不隔音,查母家大门四敞着,这么一喊,周围好事的村民皆过来看热闹,一时之间都堵在家门口,对查子安指指点点。
查母更是有人撑腰,暗中掐自己一把,挤出几滴可怜巴巴的眼泪,“大家都来看看啊,有了媳妇儿忘了娘,这就是读书人啊,查子安,老娘真是白白让你读这么多年的书了,现在也不过是让你休了凌山晴,这件事情你都做不到,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查子安顿感头疼,他与凌山晴不同,这种场面凌山晴肯定应对自如,还能让他娘难堪,但他不行,这是他娘,不能骂也不能还口,只能好言好语的商量。
他蹲在地上,和查母平视,“娘,山晴不是你说的那种人,之前我不是就说过我不会休了山晴,你别再提这事了行吗。”他尽量压着性子,和她好好说话。
查母拍着大腿,“你们都听听,这是一个儿子会说出来的话吗,你是说凌山晴没有错,错的都是娘?你个杀千刀的,你知道不知道是谁把你拉扯这么大啊。”
说来说去也只有这么几句话,反反复复,却又干打雷不下雨。
查子安
皱着眉头,心中暗暗后悔。早知这种局面自己也应付不来,何故来安慰他娘。边叹息着边觉得自己这趟真是白来了。
“娘,您快起来吧,这么多人都看着呢,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回去之后我就和山晴说,还不可以吗?”语气尽是无奈,查母这样难缠,自己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顺着她往下说,之后的事情之后再想。
查母唇角得意的勾起,抬起的脸上却满是不相信,“你说真的?你真的愿意休了凌山晴那个贱女人?”
查子安见查母又把问题绕到休凌山晴的事上来,再看周围这么多邻居,只好随口敷衍着,“娘,这事急不来,以后我们再商量如何?你先起来”
查母一喜,这才满意地点了点头。
查子安不想继续和母亲纠缠下去了,扶起她,便说:“娘,我有事,改天我再来看你吧。”
查母见自己儿子还没坐会就要走,又直接坐在地上假哭起来,“我咋这么命苦啊,儿子难得回来一趟,还没进屋,他就要赶回去见他媳妇,啊,我咋……”
看着撒泼打滚的查母,查子安只能随便找了个理由,道:“是一位客户,娘,你以后要想有钱花,就让儿谈下这个生意。”
听到钱,查母眼睛一亮,立马松了口,“那,那成吧,不过你得记着娘说的话。”
“行行,娘以后再说,你这下可以起来了吧。”查子安问道。查母这才悠然地从地上起了身。
这边崔艳了解到凌山晴近来跟一个酒楼合作,她想:这凌山晴毕竟是自己丈夫的妹妹,如果她愿意让我也加入,那自己家不就发大财了?这么想着,崔艳心里美滋滋的,打算这几天就去拜访凌山晴家。
可惜她的盘算很好,结果却不尽人意。
接
二连三的去凌山晴家,要么没人在,要么就是人太忙,直接推脱了。不过崔艳是什么人,不达目的,誓不罢休。于是,她只要找着机会,就去凌山晴家。
而凌山晴听说嫂子这些天经常来找自己,虽然知道她肯定有什么心思,但还是决定空出时间,让她把话给说了,省的不死心,再打别的主意。
这天,崔艳打听到凌山晴在家休息半天,于是她买了一点水果,又去登门拜访了。
崔艳每次来到凌山晴家总是心里一阵嫉妒,她有时候常常在心里抱怨,明明自己家山峰比凌山晴还早来县城发展,可是现在,凌山晴家住大院,占地比自家还大。她一面在心里嘀咕着,一面到凌山晴家门口敲门。
“山晴,我是你大嫂啊,开个门啊。”崔艳拉着大嗓门叫道,好在这地带比较偏僻,否则非得吵得四邻八方都知道。
凌山晴得知来人是崔艳,便走了出去。
“原来是大嫂啊,来这找我何事?”
崔艳笑着回道:“山晴啊,我这也不知道买什么,就买了一点水果,你别介意啊,你先开个门。”
凌山晴本就不在意她那点水果,客气道:“大嫂哪里的话,来就来了,还带啥水果。”
她带着崔艳进了门,让她坐在椅子上,去厨房倒了杯茶,道:“以后大嫂来我家,不要那么客气,人来就好了,我和子安都会欢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