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令被凌山晴拐着弯骂得气急败坏,朝着门口喊道。
门外衙役听见声音冲进来,就要抓捕凌山晴。
“且慢!”只见一人逆光而来,看不清容貌,声音却让凌山晴感到熟悉。
“县令老爷,别来无恙啊。”来人居然又是司泓远。
“原来是贤侄啊,你家老爷可还好?”县令见是司泓远,丰富的表情中有种谄媚地笑容藏在里面。
“劳烦县令挂心了,家父身体无恙。”司泓远抱拳,说起官场上的客套话来,半点都不像是个只知道游乐的纨绔子弟。
“无恙就好,无恙就好。今日公子来是?”县令心下疑惑,平时也不见司泓远来他府上,怎么就偏偏今日来了呢?
“是因为我的朋友要乔迁,想办个户口。哦,正是这位。”司泓远指向身旁的凌山晴。
“这......”这下县令可就尴尬了,他怎么也没想到凌山晴会是司泓远的朋友,而现在凌山晴对自己骂也骂了,抓不得就算了,难道自己还要给她办事不成?
“怎么?县令有难处?”司泓远微微一笑,“有难处也可以克服。”
凌山晴此刻却开口说话了,“他也没什么难处,只是我刚将县令骂了一顿,面子过不去而已。”
她这一开口,等于把县令往绝路上逼了。要说凌山晴自然不会是一个情商低的连司泓远想以此方式逼迫县令就范都看不出来的人。
可她就是要把真相说出来,不为什么,就是因为她不愿意再承司公子的情,她要让司泓远不帮她的忙。
司泓远听出凌山晴的意思,尴尬地笑了笑,转而又道,“便是骂了,定然也是劝谏之言。县令岂有不接受之理?”
县令闻言,脸色是青一阵白一阵,他算是听明白司泓远这话了。
这是让他哑巴吃黄连,生生就把这口气吞下了
?
“司公子......礼法面前......”
“礼法面前不也准许衷心劝谏吗?小事小事,县令老爷定然不会计较的。大不了我日后请县令你吃个饭便行了。”司泓远拍了拍县令的肩膀,一副哥俩好的样子,又立刻说道,“这事就这样定了啊,快给人家办事,办完以后我请县令老爷您吃顿饭去。”
县令眼珠子一转,摸了摸圆鼓鼓的肚子,他自然知道司公子这话是何意。“吃饭”嘛,不过就是换个地方数钱罢了。
他权衡了一下面子和金钱那个重要,思量半响,“是是是,我现在就给公子办理。你们全都退下吧。”
最后那句是对衙役说的,毕竟这帮衙役都在这目睹了县令老爷把自己的脸踩在脚底下的全过程。再留下来继续看热闹,县令的面上岂能过得去?
办完户口,凌山晴便回家收拾东西,带着一家人和收拾好的东西赶往新家。
入住也还算顺利,之前置办好的沙发让一家人都觉得惊奇,因此沙发成了全家人最宠幸的家具。
许莺儿听闻有个浴室,立马就赶了过去,囝囝在院里到处玩,而凌山晴那个书呆子相公则是立刻跑去了书房。
本以为乔迁的喜悦能在家里蔓延很久。可这没过多久,一阵敲门声打破了大院里的欢笑。
许莺儿前去开门,却在门口愣住。
“老夫人.....”许莺儿这声叫的很低,眼中的失落也没有掩饰。
“怎么?你们还都不欢迎我来?”查母自然没错过她眼中的神情,当下就竖起眉毛,不管不顾地推开许莺儿,就向里面走,“儿子?儿子?”
查子安见是母亲来了,偷偷瞧了凌山晴一眼,见凌山晴没生气,这才放心走过去。
“娘,你怎么来了?”查子**住母亲的双手,顺势把母亲和凌山晴隔开。
“怎么只允许你们住大房子,不允许我这个老太太过来享享福?”查母故意将声音提高了不少,明显是要说给凌山晴听的。
毕竟这也是先前答应查母的,查子安不好拒绝,但当着凌山晴的面岂能太过。忙朝查母使个眼色,“没有的事,娘能来我和山晴都很高兴的。”
凌山晴见查子安快要撑不住查母的猛烈攻势了,当即便上来帮衬着,“子安说的是,我二人都不算什么,重要的是婆婆你。”
“哟,这话我怎么听着有点酸呢?”查母没再看凌山晴,转而是打量着这宅子,“嗯,不错。我儿就是有能耐,这么阔气的房子都买得起了。可算是出息了,就是别再忘了生你养你的娘咯。”
“子安不会忘记娘的,我也不会。”凌山晴拉住了想说些什么的查子安,自己上前说道。
“那我是可以在这住下了?”查母看向凌山晴。
查子安心有焦虑,不由得支支吾吾地说着:“这......”
而被问到的凌山晴却几乎没考虑就说话了,“婆婆想住,做儿子儿媳的,岂有不让之礼?我这就让莺儿去腾出个房间来,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