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村长他们不可能这么快便知道了李长才在学堂上被人打了的事情,但他们却来的这么快,想也知道是有人去将人找来的。
查母一家不可能自己没事找事,也只剩凌山晴有这可能。
后者不否认,理所当然的点着头,“我若不将把人找来,事情没那么好解决,现在你娘虽丢了脸,但好在事情没有闹大。”
况且若让其他家长知道有孩子在学堂上挨了打还没遭到惩罚,谁还放心将自己的孩子放在学堂。
闻言,查子安深感无奈,忍不住叹息,却没有责怪的意思,“快到中午了,你先安排孩子们吃饭,我去看看我娘。”
查母固然有错,但当着这么多人丢了脸,心中指不定怎么恼火呢。
凌山晴抿了抿唇,任由他出了门。
到了查家,大门紧闭着,查子安扣着门,“娘,我是子安,你……”
话还未落,大门被人打开,查母将人拉了进去,“你进来,我问你,刚才那些人是不是凌山晴找来的?她是不是故意要让老娘难堪?”
她的声音严厉,面色更是狠辣。
查子安站稳了脚步,拉着人往里面走,耐心跟她解释道,“娘,山晴怎么会故意为难您,李村长家的孩子在学堂上被人打了,理应将他的家长找来把孩子带回去,倘若受了惊吓,后果不是我们可以承担的。”
“我不管,今天在那么多人面前丢人,这是她故意的吧?竟然还把我孙子绑起来教训,这女人咋就这么歹毒,现在你听我的,这个女人必须休!”她越想越觉得气愤,又见查子安面露无奈,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
“子安呐,你现在是开学堂的人,有凌山晴这样的女人在,怎么给孩子们树立榜样?万一你的学生学了凌山晴这野蛮的样子,你岂不是更教不好学生了,你听娘
的,休了她对你只有好处没有害处,我是你娘,我还会害你不成?”
查子安眉头微皱,他娘的确不会害他,但为何针对凌山晴?
“娘,若不是虎子柱子他们在学堂里面打人闹事,山晴也不会为难他们,他们打了人,自然要受到教训,而且也有必要给其他的孩子一个交代,您讲讲道理好吗,山晴没有做出过分的事情,我不能休人。”
“不过分?”查母好像听见了什么不能接受的事情,眼睛瞪到了最大,不敢置信地叫道,“凌山晴那个贱人敢让我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丢脸,这还不过分?你若还认我这个娘,就把她给休了,否则你再也别来见我!”
这个好机会可不能放过,要是再不让查子安休了凌山晴,她还不反了天了。
查子安深感无奈,心中疲惫,连面上都带上了几分。
查母没有理都要辩三分,何况现在她认为自己有道理,更加得理不饶人。
与查母讲道理完全行不通,查子安深知此点,口中叹息,“娘,改日我再来看您。”
查母见人要走,更加不悦了。查子安却好像知道她会拦着自己似的,加快脚步,在她挡住自己之前出了院子,身后响起查母骂骂咧咧的声音,他皱着眉回了家。
回了书房,但见凌山晴收拾着被弄乱的矮桌,且将被毁坏的铅笔捡起来装好。
分明这事与她关系不大,她不仅教训了虎子柱子,还没有怪罪他在家里办学堂弄坏了他的东西。
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欣慰之余又不由愧疚,查母过来闹,实在不讲理,她将李村长也半点不过分,反而是他娘让她受了委屈。
他踌躇半晌,走上前去,与她一同收拾着,斟酌再三,“山晴,今日之事我有责任,没能看好孩子们,弄坏了你的东西,我也替我娘
向你道歉。”自打上次两人谈过之后,再说这些话便自然得多。
凌山晴停下手上的动作,“其他的先不说,虎子柱子跟着你娘,性格蛮横也在情理之中,但他们弄坏了我的东西,这就是他们的不对了。而且学堂不能总在咱家,日后我在家里做东西,谈生意,有这些孩子在总归不方便。”
接着抬眼看着他,“先前你说的空房子收拾的怎么样了?”
若没有今天这事,她也不急着将人撵出去,但有了今天这事,她仔细想过了,这些孩子不能再留在家里,她的铅笔怕摔,孩子下手没个轻重,为了防止今天的事情再次发生,还是尽早将学堂搬出去的好。
查子安见她没有责怪自己的意思,且学堂搬出去也是先前便说好的,他没有理由拒绝,爽快答应下来,“好,山晴,搬出去没问题,村子东头的那间空闲的院子已经收拾出来了,明天我就带着学生们搬过去。”
见他如此,凌山晴也就没有再计较此事,点点头,“对了,村西头的杨寡妇家的两个孩子今天来上学了,她本人会在每日将近中午的时候过来做午饭,抵了两个孩子的学费,我前两天从她家路过,便将此事答应了下来。”
“难怪我今天看着多了两个面生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