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山晴带着他进了一间茶馆,档次不高不低,好在安静。二人也未去雅间,只在靠窗的位置面对面坐下。
司泓远摇着折扇,等茶水端上来,才收起折扇,“多日不见,凌姑娘手中又出了新奇之物,而我也找到了个有意思的东西。”
“司公子找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说来听听看。”凌山晴靠在椅子扶边上,模样自然潇洒。
“秘密,”司泓远笑道,“凌姑娘,我们还是来谈一谈你的鹅毛笔,适才没有看清楚,不知能不能……”
凌山晴挑眉,掏出鹅毛笔,在他眼前一晃,“喏,你只管拿去看,反正除了我,这东西也没有第二个人能做得出来。”语气可谓是信心十足。
司泓远倒不是很介意她的语气,所有心思都被她手中的鹅毛笔吸引了过去,将笔拿在手中,不得不承认她的话有道理,这鹅毛笔与普通的鹅毛大有不同,难怪画店老板只拿在手中一端详,便知自己怎么也做不出来。
这的确不是常人可做出来的,他好像得到了什么珍宝似的,看了半响,啧啧称奇,“凌姑娘,这鹅毛笔你手里还有吗?我要进一批来研究研究。”
他虽不能打探是如何做出来的,但回去自己研究总还是可行的,万一真被他研究出来了呢。
凌山晴听到他是要买回去研究,而不是拿去卖,眼中露出几许兴致,“有生意干嘛不做,但这东西我没做太多,司公子要多少,我回去先制作着。”
鹅毛笔起先也只是普通鹅毛,然而她手中鹅毛不多,若要再做鹅毛笔,养鹅不太实际,只能在周边村子或查家村收购鹅毛。
这么一来,鹅毛的问题解决了,其他的有她和许莺儿两个人就足够了。
司泓远一口气要了五百支,这对凌山晴来说虽是个大好的买卖,也不由感叹司家财大气粗。
一只鹅毛笔一两银子
,五百支便是五百两银子,不是财大气粗是什么?
司泓远见她若有所思的样子,忽地想到了什么,“凌姑娘莫要担心,我知道五百支不是小数目,倘若我临时反悔,你便白白费了功夫。这样,你跟我去司政酒楼,我们签契约,我再支付你一半定金,如此你我皆可以放心了。”
他主动提出签契约,倒出乎凌山晴的意料之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脑子里还在感叹着司家人果然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
“凌姑娘手中新奇之物层出不穷,若可与姑娘长期合作,想必我们二人都能够收获颇多。”司泓远一边摇着扇子一边笑道。
“别叫凌姑娘了,听着别扭,叫我山晴就好,”凌山晴豪气的挥了挥手,“有钱一起赚自然好,司公子的想法也正是山晴的想法。”
司家是根大树,俗话说树大好乘凉,何况她已经得罪了喻家,若不找个足够大的靠山,恐怕连生意也做不成。
司泓远爽朗一笑,“爽快!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我对你可抱有很高的期待。”二人性子高度相似,分明没认识多久,相处间却半点约束感也无。
忽然他笑容微顿,朝凌山晴身后看了眼,那身影……
凌山晴察觉他有异样,回身看了看,也没发现有什么异常,再回过头,司泓远也恢复了如常。
签订好契约,再拿了定金,凌山晴心满意足的回了家,刚进家门,就高声道,“莺儿,从今天开始,去外面收购鹅毛!”
囝囝抱着个玉米,小手往下扒着玉米粒,罕见地,查子安也在院子里扒着玉米粒,许莺儿也在其中。
她这话落下,查子安手中的玉米就掉了下去,双眼瞪大,“你又要干什么,鹅毛笔不是没卖出去吗?还要做?”
许莺儿可把早上出去卖鹅毛笔的过程都和他说的清清楚楚了,连介绍的话都没说完,便被
人赶了出来,她还要干什么去?
凌山晴听了这话,顿时就不乐意了,“谁告诉你没卖出去的?”
说着便从袖中掏出五百两银票,昂着头得意地在他眼前晃过,“喏,不仅卖出去了,还谈了笔大生意呢,废话少说,收鹅毛去。”
查子安的眼睛瞪得更大了,看着那五百两银票,简直不敢相信是卖了鹅毛笔换来的,连忙站了起来,“山、山晴,你那鹅毛笔真那么赚钱?天呐,一下子就是五百两。”
“不不不,”凌山晴竖起食指晃了晃,“这五百两只是一半,还有五百两得鹅毛笔做好了才能给我。行了你们也别搓苞米了,快点跟我收购鹅毛去。”说着兴冲冲地就要转身出去收鹅毛。
查子安忙拉住这个急性子,“山晴,我们和村民的关系闹得僵,还是先不要出去收购了,再想想其他办法吧。”
凌山晴兴致正浓呢,被他这么一说,也不剩什么兴致了,仔细想来,这话也不错,原本她也没想在查家村收鹅毛,况且这事儿也的确不急,便这么应了下来。
而她此刻还不知,有什么麻烦在朝自己招手呢。
“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