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人了,小贱人杀人了,快来人,快把她抓起来浸猪笼!”查母又气又怕,扯着嗓子大喊着,周围却连个上前的人都没有,人家都拿这当笑话看呢。
“老三家的,你也太不是人了,怎么还能打娘呢,她可是你的长辈,你就不怕天打雷劈?”人未到声先到,刘氏从人群中挤了出来你,却只抱不平着,却怎么也不敢上前。
凌山晴冷哼一声,看着刘氏,“哟,这不是我那又孝顺又贤惠的二嫂吗,你们看看,还得是我二嫂孝顺,那你过来,我就放开你婆婆。”那眼神仿佛要将人看透了似的。
过去?谁不知道凌山晴不知怎么的了,性情大变,以前只要一提起查子安,她立马就乖了,任劳任怨,任打任骂,现在呢?可不管谁在场,挨了骂就夹枪带棍地骂回去,挨了打?谁还敢打?
刘氏才不上前,看了看查母,又看了看一旁杵着的查子安,脑子一转,“老三,你快管管你媳妇儿,这可是你亲娘,乌鸦反哺,何况是人,你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伤害娘!”只要一提查子安,凌山晴保准服软。
岂料查子安还没开口,凌山晴便瞪了他一眼,他犹豫着不上前,重叹了口气,看着查母,“娘,我能参加诗画会都是山晴的功劳,能得第一也是……”
“呆子,把东西拿院子离去,别再让人抢了。”这呆子,要是被别人知道了他在诗会上得了第一是作假的,传到了喻兴文和知府耳朵里,对查子安的影响乃是不可估量的。
经他一提醒,查子安才意识到了这点,抿了抿唇,听话地弯腰去拿地上的东西。
“老二家的,快给老娘把东西抢来,在那傻杵着等死啊?”这话真被半点情面也不留,凌山晴冷
笑一身,竟然还能作,看来还是惩罚的不够啊。想着,抬手又将人提升了一个高度。
查母双脚一悬空,顿时不知所措了,心里打鼓,这要是一失手把她摔出个好歹来,她下半生可怎么过。
忙蹬着腿,且故意地往凌山晴身上蹬,“你个杀千刀的快放开老娘,老娘跟你拼了,放开,快放开!”胡乱蹬着,竟还真蹬着了。
凌山晴嫌弃地一把扔了人,恰好砸在去抢东西的刘氏身上,刘氏哎呦一声,一个狗**趴在了地上,啃了一嘴巴土。查母可不轻,这一下子压得她骨头都要断了,“娘,你快起来……”
周遭百姓笑的开怀,这么好看的笑话可不多了,但也有人啧啧地开口,“查老三家的可不能惹,连婆婆都敢打,这要是惹着了,以后还不杀了我们。”
“杀人偿命,她敢!”说话的人说完这话便被凌山晴一瞪,顿时半句话都说不出了。
查母气愤地拍了刘氏一把,力道不小,刘氏本就被她砸的不轻,这一下子疼得呲牙咧嘴,却也不敢再说什么,只趴在地上哼唧着。
查母坐在她身上干脆也不起来了,一拍大腿,扯开了嗓子哭嚎着,“你们快来评评理,这杀千刀的,竟敢打老娘,媳妇儿打婆婆,儿子不孝,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我不活了!你们快把族长找来,把这个贱女人浸猪笼,今天不是我活就是她死!”
眼角着皱纹紧巴巴的堆在一起,干打雷不下雨。
得理不饶人,何况她还半点理没有。凌山晴在外面晃悠了小半天,这会儿正累着呢,更懒得搭理他们,见查母坐在地上不动弹,揉着手指走上前去,查母这会儿还心有余悸,出于本能往后退去,瞪大了眼睛,“你,你别过来
,你要干什么,快来人,杀人了……”
凌山晴看也懒得看她,大步上前,拿起地上的东西,一把拉上查子安,快步进了院子,又连忙插上了大门,拍了拍手,“这下清净了,做饭去。”指了指地上的东西,便往里走。
查子安犹豫半响,也只跟她一路。
许莺儿见二人安全回来,松了一大口气,朝院门口望了一眼,仍有些怯意,“山晴,你们……没事了?”看了查子安一眼,又觉自己有些失言,“这是刚才的银子,没什么事儿我就先回去了。”
“等等。”凌山晴接过银两,“下次自己在家把门关紧了,陌生人不给开门,除了我们两个谁都不开,这世道坏人可多着呢。”
许莺儿下意识以为要问自己有没有动过这荷包,去听见了如此关怀备至的怀,家吗。眼睑微垂,低低地应了一声,也不回房了,看了眼桌上的食材,“这是今晚做饭要用的东西吗,我拿去厨房了。”
凌山晴一听有人要做饭,笑盈盈地让她拿了过去,一道声音传了过来,脸上笑容顿时收了起来。
“凌山晴你个杀千刀的快给老娘开门,大门天的插门你干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呢,养汉子啊?早晚得把你浸猪笼,你个贱骨头。”叫嚷声还伴随着捶门声,响个没完。
养汉子养汉子的,外面哄笑一片,她也半点没有意识到自己这话不会侮辱了凌山晴,连着他儿子都带上了。
查母要钱心切,也顾不上那么多了,一见没有回应,捶得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