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一个自以为帅气实则猥琐的微笑,“这是你要送我的第二份礼物?”
白弈:“?”
“什么第二份礼物?我以前没送过,以后更没有,别造谣。”
方鸿时不理解。
那个保镖手上不是还拿着一束花?
“他拿着的向日葵不是要送我的吗?”
没等白弈说话,赫连攸先反驳上了。
“别多想,这是姐姐送我的。”他指了指床头柜上的万重山,语气清冷,“那绿植才是送你的!”
“你!!!”方鸿时顿时觉得很丢脸。
他一生气就牵动了身上的伤,痛极了。
他面目扭曲,粗喘着气让自己缓和。
“你是谁?带着口罩故意遮挡,是丑到见不得人吗?”
方鸿时很气愤。
他倒要看看,跟他抢人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究竟长了一副怎样的嘴脸?
赫连攸目光沉了沉。
亏他事先还为某个人渣的心脏着想,既然人家要一探究竟,那他就不客气了。
况且,他如今最听不得“丑”这个字。
“抱歉,是我的疏忽。”他说得和蔼可亲,慢条斯理地把口罩摘下。
没有了任何遮挡,一张乖巧可爱的脸呈现。
赫连攸站的地方刚好在白弈身后,那充满乖戾和挑衅的眼神,她自然看不到。
“啊!!!”
方鸿时惊叫一声,若不是现在行动不便,他定会仓皇而逃。
他目前正承受着的一切伤与痛,都来自于面前的这个男人。
好不容易被压下去的记忆,瞬间跳出水面,泛起一阵阵浪花。
“是你?!”
“竟然是你!”
“就是你打的我!”
方鸿时像见了鬼一般,连毛孔都散发着害怕的气息。
他慌乱地扯过被子,盖住了头。
白弈挑眉,饶有兴致地看了眼赫连攸。
赫连攸一脸茫然,眨着明亮的眼睛,宛若一个懵圈的被污蔑者。
“姐姐,他冤枉我。”
白弈狐疑地盯着他,就是不出声。
赫连攸蔫蔫地垂下脑袋,小声嘀咕,“本来就不是我打的麻!我打他做什么?还打成猪头了,我可不敢。”
不敢亲自动手,怕脏。
白弈捏了捏他的脸,发现他是真的不会说谎,还挺可爱。
“好了,我信你就是了。”
赫连攸抬了抬眼皮,眼里泛着真挚,“真的吗?”
“嗯。”
“姐姐真好!”他说着,余光还不忘注意着方鸿时的反应。
反正,方鸿时不高兴了,他就特别高兴。
白弈今天来这里幸灾乐祸的目的已达到,也该走了。
她走在前面,赫连攸故意放慢了脚步。
看她走远,他了便转了个身,脸上的笑意也跟着一扫而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