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是黑道上的人,我不认识他们。”
方文及差点一口老血喷出口。
都被人打成这样了,结果他竟然不知施暴者是谁人?
他张了张嘴,终究是把到了嘴边的气话咽了回去。
“那你最近有没有得罪什么人?或者谁和你有恩怨?”
方鸿时脑海中浮现出一张单纯的脸。
他记得,那个人是跟白弈回家的男人。
可他并不知道他是谁,似乎在他偷拍前,没见这么一个人。
“爸,是前两天被我拍到的那个男人,我发V博上的那个。”
方文及叹了叹气,“我去查一查他吧,你安心养伤。”
方鸿时住的医院,是白弈挂了顾问名头的市综合医院。
得知这一消息的赫连攸,莫名其妙想免费给他转个院。
“时明,我出去一趟,公司的事交给你了。”
话毕,他开车便走,完全没给时明反应的时间。
在路上,赫连攸在心中默默希望,方鸿时不要作死。
但有人偏偏脸皮厚得很。
方鸿时让余姚姚吧手机给他,他拨了白弈的号码。
白弈接通后,发现又是方鸿时。
她很想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个号码,有完没完?
“方鸿时,你还真是阴魂不散,够恶心人的!”
白弈虽然很想挂断,但指不定方鸿时会不会再换个号码打过来,也就秉着上班摸鱼、无聊找事做的心态,听听他又能说出什么不正常的话来,好让她刷新一下三观。
免得以后为遇到同样的事而过于震惊,显得她见识太少。
“白弈,我受伤了。”方鸿时捏着声音,尽量把自己的弱小无助和委屈表达出来,“在你们医院,你不打算来看看我吗?”
方鸿时认为,女人都是感性动物。
他卖惨,她便一定会来。
只要他来了,他便可趁机提回复婚约一事。
如果她不同意,他就以弱者的身份将事情闹大。
正好医院里人多八卦多,他不信她能顶住舆论的压力拒绝他。
白弈一听他受伤了,顿时来了兴致。
“哦?住院了没!”
要是住院了,她可要开瓶香槟庆祝一下。
“住院了,今天是第二......”
方鸿时话还没说完,白弈打断了他,“病房号给我一下。”
方鸿时一听,她这是要来看望他的意思。
他开始沾沾自喜,爽快地把病房号告诉了白弈。
拿到病房号后,经过核实,白弈就把电话断,又顺手将那个号码拉黑了。
她换下了白大褂,出了医院。
她要去附近的花店一趟。
花店旁,黑色的保时捷也缓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