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方鸿时贼心不死,骚扰电话都打到白阑那边了。
“哥,我是你妹夫......”
白阑:“......”
他细不可察地轻蹙了下眉头。
妹夫?
谁给他的自信?
“哥,你看能不能帮个忙,让白弈接受我的道歉?”
白阑:“......”
方鸿时真是好大一张脸!
至今都认不清局势,也是难为他能长这么大了。
新的故事已经开启了篇章,他还沉浸在上一折戏中无法自拔,甚至可笑地以为出了局的人还能有寰转的余地。
白阑表示,他愿当个旁观者。
“在这件事上,弈儿说了算,我没资格劝她怎么做。”
方鸿时一时没绷住,将心里话都说了出来。
“哥,你才是白氏的掌舵人,只要你的一句话,白弈有什么不同意的资格?”
“就一句话而已,这没什么难度。”
白阑沉了沉脸。
什么温文尔雅高冷总裁范?
都一边待着去!
“呲~”白阑冷笑,“方鸿时,谁给你的狗胆,敢给我下命令了?”
“弈儿是我的妹妹,我当然要尊重她的选择,不像你,只是个用来商业联姻的废物,一无是处还一身风流债,处处讨人嫌还偏偏处处碍人眼,像你这样的人,狗都嫌。”
“你活这么大都没点自知之明,得罪的人应该挺多的,想打你的人肯定不少吧。”
“不过,这么多兵器你偏偏学了贱,也算是和你的属性相符了。”
愤怒爬上了方鸿时的脸,他也只能打碎了牙齿往肚子里咽。
谁让他是来求人的?
他深呼吸,平复着暴躁的情绪,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心不甘情不愿的笑容。
“哥,我知道是我不对,我知错能改,你就帮个忙劝劝白弈,行不行?”
在亲妹妹的幸福快乐面前,再一生要强的男人,也要硬着头皮说:“不行!”
“还有,别乱喊,我跟你不熟。”
白阑挂了电话,就告诉了白弈,方鸿时跟他通电话的事。
白弈不明白。
方鸿时到底哪根筋搭错了,才这么死缠烂打的?
是她对他的厌恶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实在不行,她可以破例给他治治脑残。
白弈把方鸿时的号码从小黑屋里放了出来。
“方鸿时,下午五点白家老宅门口见,既然你这么想道歉,那我们就好好谈谈!”
没等方鸿时开口,白弈就立刻挂断电话,再次将他拉黑了。
“白-弈!”
方鸿时咬牙切齿,手上愤怒的劲儿几乎要把手机抓爆。
他讨厌她的高高在上、目中无人。
为了方氏,他却不得不低声下气尽力讨好。
他好恨。
他一定要得到白弈的原谅,最好让白弈喜欢上他,然后他再无情地甩掉她。
等她立于绝望之地,他把白氏纳入囊中,给她致命一击。
高傲的红玫瑰被蹂躏得破碎、被踩入泥潭再也回不到高贵的枝头,那场面一定特别动人心弦。
方鸿时仔细沐浴更衣、熏香打扮,还提前了十五分钟等在了白家老宅门口。
若不是来时有豪车相送,就他那朝宅内东张西望的模样,门卫很难不认为他不是来入室偷盗的。
五点种一到,白弈的车才驶过来。
方鸿时眼角抽了抽。
人在外边竟然不告诉他,害他老是看宅子里面,搞得跟个贼似的。
他不要面子的吗?
正常来说,他应该怒斥白弈。
但眼下不太正常,他得以心平气和为主。
“白弈,你总算来了。”
白弈淡淡瞥他一眼,“五点,我准时到达,你少废话,上车。”
方鸿时这才定睛一看,发现白弈的车跟平常的车不一样,似乎是......赛车!
这个发现令他心中一喜。
白弈这是要原谅他,与他重归于好的节奏?
不然谁闲着没事带一个看不顺眼的人去兜风?
“好!”
方鸿时有些迫不及待。
他麻溜地上了车,关门,系安全带,一气呵成。
出发前,白弈还不忘温馨提醒。
“方鸿时,我的车不是一般人能坐的,你可要想清楚了。”
方鸿时露出一个自认为迷人的笑容,不假思索地回答:“想清楚了,特别清楚!”
他懂,他对她而言不一般嘛!
女人就是傲娇,对他余情未了还故作高冷不承认。
不过没关系,作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他能屈能伸,必要时他可以主动些低个头。
若是白弈知道方鸿时这般想法,相信她会毫不犹豫地帮他清醒一下。
“行。”白弈话不多说。
她唇角微勾,启动了引擎,一脚油门踩到底,穿过了城市,进了山路。
山是红叶山,路有十八弯。
红叶山是赛车爱好者日常比试飙车技的地方,风景亦是一绝,受到不少人的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