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鸿时,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方鸿时端起笑脸,“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的,快坐下,试试这家的卡布奇诺。”
白弈瞥了一眼面前的咖啡,不知是不是因为点的人的缘故,她莫名恶心。
“不了,我赶时间。”
方鸿时暗暗咬牙,再接再厉。
“白弈,难得我们能见个面,不打算给我个面子?”
白弈没打算跟他废话,“你不是说要道歉吗?”
“你喝了咖啡,我就给你道歉。”
白弈秀眉一挑,端起咖啡喝了一口。
她想看看,他到底在玩什么花样。
“咖啡,我喝了。”
“你的道歉呢?”
“好,我现在就给你道歉。”方鸿时微微一笑,脸上带着几分轻松。
“白弈,对于我先前......”
“慢着。”白弈打断了他,“道歉的话,你得......”
“跪着说!”
至于原不原谅?
他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要不是被烦到了,她会来听废话?
方鸿时顿住,仅有的那几分轻松瞬间凝结成恼怒。
他告诫自己,必须先忍下来。
很快,她就是他的了。
但,跪着说,是不可能的。
这不符合他的身份和形象。
“白弈,我站着说行不行?”
白弈起身,“既然你没诚意,那么我没必要和你浪费时间。”
“我还有病人等着,我先走了。”
方鸿时追了上去,想要将他拦下。
他刚伸出手,却被白弈的一个眼神冷到了。
他不禁脊骨发凉。
那感觉,就像是她随时能把他刀了。
他讪讪地收回手,看着她远去的背影,暗暗咬了咬牙。
方氏不能失去白氏的资源,他必须求得她的原谅,然后按照婚约完婚。
他跟了上去。
十五分钟后,苏铃乐摇的人来了。
低马尾,朱砂痣,只有下半框的椭圆金丝眼镜。
一袭白大褂,衬得她如白净出尘的山巅之雪。
用苏铃乐的话来她形容便是:祸国殃民的脸,斯文败类加高冷御姐的气质,却是孤独终老的做派。
苏铃乐满心热情地跟她打招呼:“亲爱的,你可算是来了,等得我脖子都快长一截了!”
白弈唇角微微勾了一下,眼里带着几分漫不经心,似笑非笑。
“呵!我飞不过来,你不等也得等着。”
苏铃乐撇了撇嘴,早已习惯了白弈的不冷不热。
今天,她把白弈叫过来,主要是碰见了赫连攸这一例罕见病,而白弈刚好对这一类心理疾病有研究。
“亲爱的,今天我可以在这里旁听吗?”
按照白弈以往的惯例,她看诊时是不允许有旁人在的。
一是为了照顾患者的情绪。
二是因为有些人长了张不识时务的嘴,烦得很。
所以,她想要旁听,还得征求下白弈的意见。
白弈看了看赫连攸,发现他似乎并不是很情愿,果断拒绝。
“不可以。”
苏铃乐抿着嘴唇,满怀期待的心咔嚓地碎了一地。
她一步三回头地走向门外,直到门被关上都没有得到挽留。
果然,没爱了!
“正式介绍一下,我叫白弈,对弈的弈。”
赫连攸正走神。
白弈的声音将他从呆愣中唤醒。
从白弈出现开始,他的目光就在她身上停留。
他发现,她是真的很温柔。
说话的时候,笑起来的时候,拒绝别人的时候,都很温柔。
“姐姐好,我叫赫连攸,令攸的攸。”
白弈正翻看着病理,随口应了一声:“嗯。”
赫连攸看着她,眼里闪着微光。
他承认,他对于她,是有些不一样的。
也许是因为一次纯粹的帮助和关心。
而白弈的下一句话,则让他眸子里的光暗了暗。
“在医院里,你应该称呼我为医生。”
口罩之下,赫连攸暗自咬了咬唇,手指缴了缴衣尾,将所有的不情愿隐藏起来。
“是我唐突了,白医生。”
不知是不是白弈的错觉,听面前人的语气,总觉得他在...幽怨?
她看完了病历,抬头看向赫连攸,发现他有些紧张。
“喝口水,放轻松些。”
“好。”赫连攸摘下口罩,拿起面前的那杯水,小抿了一口。
然后又看向了白弈。
眼睛一眨不眨。
“从你的病历上了解到,你就医的次数不过两次,看来你的情况还算不错?”
如果没有其他意外的话。
他的病情是否真的不错,赫连攸这个当事人最有话语权。
他摇头否认,“我......我只是看医生的次数少罢了,我的情况应该很不好。”
“怎么说?”
赫连攸低下头,正考量着说与不说。
白弈也不急,她始终面带微笑,静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