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知吾刚准备打个圆场,虽然是商革没道理在先,但并未给己方造成什么伤害,而凌炜炜也出过手了,楚知吾本着大事化小的想法,刚准备笑着打哈哈,却见到商革脸上的表情一变。
刚刚还张狂放肆的商革,忽然变得彬彬有礼起来,眼中似乎都看不到正站在他眼前的楚知吾,而是歉然的对着楚知吾身后的凌炜炜道:“是我冒失了,还请这位姑娘海涵。”
商革的前后变化不可谓不大,别说楚知吾了,就连本来因此极不高兴的凌炜炜都有些不知如何应对,本还有些火气未发出去,但见到商革道歉如此诚恳,又只能生生憋在那,最后,凌炜炜干脆转过身,来个眼不见心不烦。
楚知吾见这商革与之前迥异的态度,也没多想,对方都主动道歉了,还想怎么样呢,楚知吾也只得拱了拱手,说道:“既如此,我们就离开了,各位请自便。”
然而楚知吾等人刚转过身,先前还要好好教训那些叫嚣之人的商革,却是一步就跟在了后面,施施然道:“思来想去,还是先前行为太过孟浪,还想请诸位给商革一个道歉的机会……”
这下别说楚知吾了,就连祝日成也觉得这个商革客气得过分,都不像是他们所认识的样子了。楚知吾等人想要拒绝,但这商革的姿态又放得十分之低,犹豫间,商革更是直接跟着众人离开了波里山巅。
来到了树屋前面,海珠几位姑娘明显不想与商革纠缠,海珠更是直接朝楚知吾递了个眼色,楚知吾只能硬着头皮转身,朝商革说道:“已到住所,阁下的诚意我们感受到了,本就没什么损失,哪里还需阁下再次道歉,我这两位兄弟还有伤在身,正要恢复,就不请阁下进去坐了,就此告辞……”
楚知吾的话还没说完,商革的表情就夸张了起来,一脸愧疚道:“两位兄弟可是因我那观想法受伤?那真是商革的罪过了,又怎能置之不理,这样,我与两位风系的兄弟好好聊聊,说不定能让你们二位从观想法中恢复过来也未可知,如何?”
楚知吾面色依旧,但心中警惕起来,这商革,要在波里山巅是这样的态度,哪里会公然跟其他人作对,闹到了这样的程度,而商革这仿佛相识多年的一声‘两位兄弟’,倒是让祝日成和雷樊面面相觑。
都说风系魔法师善变,见到了商革,他们才算是深刻体会到了。
商革说得冠冕堂皇,楚知吾无奈,看向了海珠等人。商革说得也很直白,说不定能对祝日成和雷樊的伤势有所帮助,要是这样还拒人于千里之外,海珠也自觉说不过去了,这才没有出言反对,而是跟其他姑娘们直接回到了树屋。
相处这么长时间,大家当然知道,海珠算是默许了,楚知吾这才犹豫着说道:“不知我们可否一同参与?”
商革却是洒脱笑道:“当然可以,事无不可对人言,我一个陌生人,对我谨慎些是应该的。”
楚知吾也不搭腔,只是笑着将商革请到了树屋,而他和阿黎也陪着商革、祝日成、雷樊几人,倒是也想参与的楚知意,被楚知吾强行赶回了自己的房间。
商革的实力,楚知吾摸不透,但他知道,肯定不容小觑。
对于楚知吾的安排,商革倒是欣然接受,也真的跟他们坐到了一桌,聊起了风系魔法的修行。
“这观想法,主要在于一个字,松。想必两位兄弟在修行时,一定十分刻意,所以才会遭其反噬,特别是所观想的画面,哪怕是一片模糊,也无所谓,但要是刻意想去看清楚些,那可就大错特错了,这也是观想法神奇所在,当然,我也是在这上面吃过苦头的。”
祝日成一边点头,一边肯定道:“对对对,就是如此,只能观想个轮廓,我想看得更清楚点,立刻就受不了了。”
商革笑道:“若是因此受伤,只要在下次观想时,不再那么执着,就能慢慢恢复。”
商革这么一说,楚知吾等人也就那么一听,可商革话语间的下次观想,却又让楚知吾不免有些担心,他确实担心商革的这个观想法,对祝日成和雷樊,无利反害。
商革也明显看出了几人的顾虑,也不再像先前那般倨傲,反倒是看着祝日成说道:“其实祝兄弟当日在波里山巅,所分享的‘乘风’之心态,倒是与观想法不谋而合,令我也是受益匪浅。我原以为祝兄弟应该不会因此受伤才是,或还是操之过急,反倒不美了。”
祝日成诧异道:“没想到阁下对我所说还有印象,昨日修行之时,心思雀跃,难怪因此受伤。”
商革轻轻点头,嘴角浮着一抹笑意,又看向雷樊说道:“倒是雷兄弟,以不变化万变一说,也是令商革赞叹不已,却没想到雷兄弟也……”
雷樊摆了摆手道:“阁下谬赞了,我虽未心思急迫,却是始终观想如无物,时间一长,却是反噬己身。”
商革惋惜道:“本欲将此法分享,是还想请各位研习之后与我探讨,却不想仍是说得简单了,还望两位兄弟见谅。”
祝日成和雷樊闻言,也只得朝商革拱了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