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迁一株一株的,看了有一刻钟,虞红岸实在是疼的受不了了,忍不住低声呻吟起来。
君迁这时才终于回过头,看着已经一头冷汗的虞红岸,二话没说,伸手向他的手腕抓去。
虞红岸本来想要挣扎,但一想到对方的身份,也就没有动。
君迁号了一下手中这个女子的脉,眉毛立刻皱了起来。
气血不通,气滞血瘀,身子特别绕,这样的身体居然还真是活人,而且还活蹦乱跳的,真是罕见呐!
虞红岸苍白着双眼看着君迁摸出一根针扎在了她的身上,不一会儿就感觉扎针的地方热热的,虞红岸觉得自己好像没有那么难受了。
特别是她的肚子也没有那么疼,眼花的眼睛这一刻也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虞红岸一时间高兴的差点儿蹦起来,这大夫有点儿东西呀!
居然这样一根针就治好了自己,真厉害,怎么没有听说过他的名字?
不然的话就凭自己小时候的身体,阿爹阿娘他们什么大夫没有给自己请过来,又怎么会落下一个如此高超的大夫。
“大夫,你是?”虞红岸本来想要和大夫说话,却发现自己连大夫叫什么名字都没有问,一时间有些尴尬。
“君迁。”鬼大夫低着头吐出了两个字,如何仔细的给她把着脉。
这身体怎么会跟那漏勺似的,简直是想补都没法补啊!
君迁都怕此时自己一记重药下去,他都要从漏勺变成变成漏网了。这身体简直就是虚不受补,不先解除她身上的这些病,再怎么补也是无济于事。
见君迁把完脉后没有说话,虞红岸有些紧张的开口问他。
“君大夫,我的身体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办法能够治一下。”
她还是挺想要一个健康的身体的,虽然她不反感吃药,但也不喜欢每天吃药跟吃饭似的。
“治不好,但是可以让你好一点。”君迁诚实的摇了摇头,这身体除非再生一遍,不然怎么可能会没事。
君迁扯过一张纸,在上面写了个方子然后递给虞红岸。
虞红岸看着自己手中的药方,然后便喊住君迁。
“大夫这药方管用吗,大概得吃多长时间?”
虞红岸倒是不怕吃苦药,反正也吃习惯了,但是如果时间太长的话,那她恐怕还得再想想别的办法。
“一个月左右就会有效,至少得吃三个月。”君迁严肃的看着她,实际上以她的身体来说,吃上半年,一年都是正常的。
虞红岸点了点头,这个时间倒也在她的预期,只不过太长了。
“君大夫,你知道这几味药哪里有吗?”虞红岸描述了一下那些药的长相,君迁也就猜到了她所说的是什么药。
不过那些药的话。
“之前是有的,可是后来没有长好直接被毁了,变成了一片的杂草,已经没有什么用了。”
那些药是挺好的,只不过后来想要修出灵智却没有成功,结果卸了药性,全部变成废草了。
虞红岸得到了结果,也只是叹了口气,没有就没有吧!
……
等到她筋疲力尽的从山上下来,早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虞红岸回到院子里面倒头就睡,哪怕现在劈个雷,她也不会醒了。
上山这一趟也算是把她折腾个够,虽然得到了一个药方,可她走的实在是太远,再加上邪气过重。
虞红岸这一路上简直是累的不行,差点儿把她给冻死在山上,身上的经络早就都麻了。
她是硬生生的挪下来,如果有人看见她,一定会被她的脸色吓到。
可惜所有人都没有看见。
虞红岸来的时候还是挺轻便的,身上并没有拿什么东西,哪怕是送人的那些东西也都只是巴掌大的玩意儿,不占什么地方。
但是回去的时候,她身上却带了很多。有她之前留在家里面的衣服,她看着合适就带走了。有大哥,二哥他们送她的银票,大嫂他们给的各种吃食用品,还有侄子,侄女们所写的信。
总之,哩哩啦啦弄了一个很大的包,里面塞得鼓鼓囊囊,差点儿把她给压倒了。
好在她们有灵力,不然的话,这些东西她一个人可带不回来。
虞红岸到了夔州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街道上正是热闹的时候,有很多人都已经开始出来乘凉,页面上有吃饭的,吆喝的,还有下棋的,聊天的,总之什么人都有。
虞红岸提着这么一大包东西路过简直不要太显眼,一路上也是被人问了又问,问的她脑袋都开始发蒙。
遇见一个人就和一个人说,根本不在乎对方有没有提问,问的又是不是这个问题。好不容易终于穿过人群回到了店里。
虞红岸把手里的东西都丢到一旁,舒服的躺在椅子上,伸了个懒腰。
“果然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还是这椅子舒服,不枉费我当初那么辛苦的去做。”
虞红岸躺在椅子上舒服的都要打起滚来。
而一旁的阿木还在勤勤恳恳的算着账目,虞红岸也没有去打扰他。
自己随便找了一本书看了起来,渐渐的天黑了,虞红岸也不知什么时候就已经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