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筝是个很常见的独眼怪,算什么证据?”魏无羡忍不住说道,这样的风筝山下随处可见,江家没有几十,也有十几,这算什么证据。
“你以为我瞎吗?看清楚了。这风筝是什么颜色?金色的。独眼怪是什么形状?圆形的。”王灵娇猛的一拍桌子,厉声喊道,喊完还得意的看着他们,一副你们还有什么话说的样子。
“所以?”原谅她,虞紫鸢怎么看也没有看出这风筝哪里不对,有什么包藏祸心。
“所以?虞夫人,你还没发现吗?金色的,圆形的,像什么?——太阳!
这世界上那么多种风筝?为什么他一定要做成一只独眼怪?还为什么一定要涂成金色?他做成另外一个形状不好吗?为什么不是别的颜色?
难道你们还要说这是巧合吗?当然不是。这个人一定是故意的。他射这样一只风筝,其实是在借机暗喻‘射日’!这是对岐山温氏的大不敬,这还不是包藏祸心?”
王灵娇手里拿着那个风筝,仿佛若有其事的说道。要不是那风筝是他们随手拿的,魏无羡他们估摸着也就信了。
“这风筝虽然是金色的圆形的,但是跟太阳差了十万八千里,到底哪里像了?根本半点不像!”江澄实在是听不下去了,这简直就是生拉硬拽,鸡蛋里面挑骨头。
那要是照她这么说,那以后金色的,圆形的东西就都别用了,免得被人安上一个大逆不道的罪名。
“那照你这么说,橘子也吃不得了。橘子不也是金色的,圆形的。可我好像看过你不止一次吃过吧?还有什么苹果,樱桃。你手上的金手镯也别带了,那也是金的。”魏无羡也在一旁说道。
“而且有本事你让太阳永远别落山呀!也别吃蛋了,不然你就是想‘灭日’‘吃日’,岂不是对岐山温氏大大不敬!”薛洋嘻嘻哈哈的嘲讽,本以为她能想出什么罪名,没想到就这。
要是照她这么说,那仙门百家没有哪一家是没有罪过的,统统都是包藏祸心,以图谋害温氏,对岐山温氏大大不敬。
“所以你这次来,就为了这风筝?”虞紫鸢看着魏无羡他们讽刺王灵娇,见他们说完了。虞紫鸢此时也没有多少耐心了。
“当然不是。我这次是代表温家和温公子,来惩治一个人的。”王灵娇将那风筝随手一丢,擦了擦手。
魏无羡身子一僵。
果不其然,下一刻王灵娇就手指上魏无羡颠倒黑白:“这小子之前在山上,趁着温公子和屠戮玄武拼命搏斗的时候。出言辱骂温家,还多次出手故意扰乱公子,害的公子身心疲惫,险些命丧于屠戮玄武。连公子的佩剑都丢了。”
听着这颠倒黑白的话,江澄都被气笑了。魏无羡此时却有些紧张,想起早早出门的江叔叔,此时已经明白,估计江叔叔是被人故意引出去的,他们就是趁这个时机来的江家。
“好在上天庇佑公子,最终公子还是杀死了屠戮玄武,不过这小子罪大恶极,绝对不能放过他。今日我来这儿就是奉温公子之命,希望江家交出魏婴,给各世家做个表率。”
“阿娘……”江澄有些着急,虽然最近阿娘对魏无羡好了一些,但他也不敢确定阿娘会不会把他交出去。
“闭嘴!”虞紫鸢呵斥江澄。
“其实不交出来也行,我记得这个魏婴是江家家仆之子,而且有传闻说…”王灵娇眼睛一闪,笑道,“不如趁此机会,虞夫人好好教训一下魏婴,就砍他一只手吧,他之前对公子出言不逊的事儿,就算过了。”
“阿娘,不要!”江澄惊恐的抱住虞紫鸢的胳膊,拼命的摇头。
“师娘,那都是她胡说八道。”薛洋也被吓了一跳,拦在了魏无羡身前。
此时屋中最冷静的就是虞紫鸢了,要是之前听见有人这么说,虞紫鸢肯定会生气,免不了要抽魏无羡几鞭子,但现在虞紫鸢的心结已解了大半。江枫眠都和她说清楚了,她自然也不会像以前那样打魏无羡出气。
“金珠,银珠,去,把门关上。别让血叫人家看到了。”虞紫鸢动了动手腕,低着头说。
“是。”一旁的侍女,点了点头。便走到门前将大门紧锁。
“阿娘!”江澄紧紧抱住虞紫鸢的大腿,拼命的把她往后拉,可惜修为太低。
“虞夫人,我就知道您一定能做出正确的选择!看来今后我们在监察寮也一定能很谈得来!
数百年……但是看到你这么服从我的命令,我还是决定把这个殊荣……”王灵娇此时已经高兴的忘乎所以,整个人兴奋的不行。
可话音未落,虞夫人就甩手给了她一耳光。 王灵娇被扇得转了几个圈,才跌到地上,厅堂内温家弟子齐齐变脸,想要伸手拔剑。
可虞夫人扬手一挥,紫电飞出一圈紫光,那些弟子纷纷原地瘫倒,而金珠银珠则飞速地将他们的佩剑兵器尽数缴了。
“贱婢敢尔!”虞紫鸢此时也不再忍了,扬起紫电狠狠抽向王灵娇。
“打狗也要看主人!你冲进我的家门里,当着我的面,要惩治我家里的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这样撒野!”虞红岸一脚踩在王灵娇的脸上,蔑笑的看着王灵娇,不过是一个家奴罢了,也敢如此张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