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你慢慢来!咱们堂里的仙家呢,主要会的有算卦、风水、看小孩儿、给人把脉下药、错位归位,过阴抢魂、打表升符替人买寿,立保家仙和堂口。
而这些细节上需要你自己去理解,以后你都会用上,咱们堂口有这么个规矩,拿人钱财与人消灾,算卦不空卦,即便是自己家亲戚也不可以破这个规矩,另外不给死人算卦,这是大忌你要记住!”赵凤英抽了一口烟袋,吐着烟圈说道。
“我记住了。我可以问你件事情吗?太奶奶。”苏一航看了一眼赵凤英。
“你说吧。”赵凤英又吸了一口烟。
“你是怎么走这条道的?”
“那我就跟你说说吧,那是我小时候的事情了……”赵凤英又抽了一口烟,然后将烟袋锅的烟灰往鞋底上敲了敲,把烟袋别在腰间,开始说了起来。
说起来,赵凤英也是苦命的人,光绪三十三年她娘得了一场大病离她而去,家中祖上有些积蓄,她父亲雇佣了个长工给她们家干活。
宣统元年,也就是赵凤英七岁那年,正在院子里玩,她爹就骂骂咧咧的从屋子里出来拿着棒子追着她打。
当时赵凤英也不知道她爹为什么要打她,于是就跑出了家院,没地方去的她,就躲了高粱地呆着,没吃没喝的在高粱地里呆了一晚上。
第二天清晨,赵凤英在高粱地里伤心的哭着,这时候从高粱地外面路过一位老者,听见了她的哭声。
“你哭什么呢?”老者低着头看着七岁的赵凤英。
赵凤英正趴在膝盖上哭,忽然听见有人跟她说话,就抬头看了一眼说话的老者,只见老者头发花白,黄白皮肤,一双长眉略有白色,河目眼睛,胡须花白垂胸,穿着一身的白色长布褂。
“我、我爸打我,我没地方躲,我就躲在这里了……”赵凤英委屈的说道。
“这样吧,我带你走,你把眼睛闭上。”
“好。”
老者背起赵凤英腾空而起,飞向正东方,赵凤英只感觉耳边生风,但是老者告诉她闭上眼睛,所以也不敢睁开,直到老者开口。
“可以睁开了。”
赵凤英睁开了眼睛向四周看了看,竟然是一座洞府,而这洞府里面又有很多人男男女女的看着她,对于一个孩子来说还是挺害怕的,她哆哆嗦嗦的往正中央看去,正好看到正中央坐着的老者。
“小姑娘,你是不是很冷啊?”老者微笑的说道。
“有一点……”
老者问赵凤英冷不冷,赵凤英由于一晚上呆在高粱地里没吃没喝的,又被清晨的露水沁透了衣服,加上本身就是个小孩儿而已,肯定冷。
“狐子狐孙们,给你姑姑找件衣服来,把她的衣服用火烤干了。”老者说道。
这时候来了两个女人,哪个年纪都比赵凤英大很多,都可以当她的娘亲了,可这两个女人还是很客气的说。
“姑姑,随我来。”
两个女人带着赵凤英进了一间洞门,过了一会儿赵凤英穿着新衣服走了出来,两个女人又把她的衣服烤干叠好,又端来了水果点心给赵凤英吃。
赵凤英在洞府里呆了能有两三天,最后老者提出来,要带她个地方,还是老规矩,让赵凤英闭上眼睛,等赵凤英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出现在一农家小院门口。
“这是你大伯家,待会儿你进去之后,你爹就会撵来,然后你就藏到你大娘身后。
三天后,你家丢失的二十块银元便能找到,偷钱的是你们家的长工,银元就在他的上衣兜里。”
赵凤英对老者点了点头,等她再转身的功夫老者已经踪迹不见,赵凤英推门而入,就往院子当中走。
屋内觉察到外面有人进了院,出门这一看,原来是自己的侄女丫头小凤英,二人把赵凤英抱到屋内问赵凤英。
“你怎么一个人找到这了?”大娘问道。
“我爹打我,说我偷了他二十块银元,可我根本没看见,呜呜呜……”赵凤英揉着眼睛,委屈的哭了起来。
就在赵凤英哭哭啼啼的时候,院门外有人骂骂咧咧的进了院子,进屋时还再骂骂咧咧,手里还提着一棒子,这正是赵凤英的爹。
“看我今天不打死你个兔崽子,日防夜防家贼难防,你竟然偷我钱?”赵凤英的爹举着木棒就要打赵凤英。
“你敢?你把棒子给我放下!!”赵凤英的大娘眼睛一瞪。
赵凤英的爹赶紧就把木棒丢在了地上,那个当时讲究的是长兄大如父,兄嫂大如母,所以赵凤英的爹不敢在兄嫂面前放肆。
赵凤英连忙藏到大娘的身后,她大娘指着赵凤英的爹骂道。
“赵德财,你是不是疯了?用你脚趾头想想,一个七岁的孩子能偷你什么钱?你哥哥赵德有都能明白的道理,你怎么就不明白呢?这偷钱的肯定另有其人呐!”
赵德财被大嫂这么一说,忽然也明白了什么,当时就蔫了,知道自己错了。
三天后,赵德财在后山的一棵歪脖树发现了自己家雇佣的长工上吊自尽了,身体已经僵硬了,在他的上衣兜里找到了丢失的二十块银元。
民国建立的第三年,这一年赵凤英十三岁,他嫁给了比她大两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