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了干燥的嘴唇笑了笑,“我们的小宝贝出生了,是个小淘气鬼!”
“你没事就好!辛苦你了,娟!”男人轻柔的握住女人的手,用另一只手抚平她凌乱的秀发柔声说道。
女人脸色依旧发白,虚弱无力,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快看看我们的孩子!”
男人轻轻地将篮子里的孩子抱起,搂在怀里,轻轻地抖动着身体,“哦、哦、哦······小宝乖,这大眼睛和娟你一摸一样······程大哥,你也来抱抱。”
“我身上衣服湿的严重就不抱了,母子平安!外面雨小了,明天应该就停了,明早我就回组里,把这个好消息告诉大家。”程老哥说着嘴角乐开了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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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外的狂风渐止,微风徐来,暴雨过后,雨势渐小,空气中带着泥土清新的芬芳。乌云散去,一轮弯弯的月牙犹如镶在天上一样,夜宁静而祥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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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老哥姓程,名建中,四十岁;
男人姓林,名志勇,二十四岁;
女人姓谢,单字娟,二十一岁。
三人都是土生土长的农村人,靠种庄稼为生。
傍晚时分,林志勇和谢娟刚吃完晚饭,林志勇在土灶台前刷碗刷锅,谢娟坐在椅子上看着他干活。“这雨真烦人,已经下了一个多礼拜了,真不知道要下到什么时候!”谢娟看着外面的天气抱怨着。
“哎,俗话说开春雨,瑞;希望今年庄稼能有个好收成,昨天我把田打了一个豁子,让水倘出去,我看大河水马上就到岸边齐平了,这雨再下下去就会把稻田淹了;娟,你的生产期要到了,算这日子,过两天就送你去乡里的卫生院呆着,到时候怕来不及。”林志勇刷着碗,听着谢娟的话让他有些担忧开年的庄稼收成,又担心谢娟的身体,组上离乡里可是有将近三十里远。
“嗯!你快点刷完,然后洗洗睡吧!”谢娟轻轻地抚摸着高高挺起的肚子柔声说道。
··········
“志勇,我肚子痛!”谢娟面容痛苦,有汗滴从额头处滑落下来。
林志勇脸色有些发白,脑海里立刻想到两个字:
流产!!!!
安抚了谢娟,打开房门,顾不得打伞,直接跑到屋后程建中的家中。陈建中夫妻两正在吃饭,见他慌忙没打伞跑来,急忙的问怎么了?林志勇说娟可能要提前生了;陈建中听闻,和妻子简单交代了几句,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跑去开那台破旧的拖拉机。拖拉机搭棚,把谢娟抬上车到出发只不过用了短短的四分钟,但谢娟已经虚弱的不行了,她忍受着剧烈的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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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天边刚鱼肚白,程建中便开着那台组里共有财产破旧的拖拉机回去了,将口袋里仅有的八十九元三角七分钱留下来了,说是给谢娟买补品,住院开销;林志勇推脱不要,这可是程大哥种粮食一年的收入啊!双方你来我往,程建中只好说是借给他的,他才接过钱,接钱时嘴上说着以后我一定还你。
卫生院有一个简易的厨房,租金三毛一天,工具和柴火都可以随意使用;林志勇可以买一些食物自己做,全心全力的照顾着谢娟。
十几天转瞬即逝,谢娟的身体恢复的一天比一天好,脸色红润。程建中掐着日子如约而至,拉着木制架车载谢娟回去,回途林志勇和程建中轮换着当拉车伙夫;大多都是林志勇在拉车,脚步轻盈,仿佛有用不完的力气。
回到家中,安置好谢娟和娃儿,把剩下的钱还给了程建中:买吃食,和卫生院开销共花掉四十四元二角四分,还剩四十五元一角三分如数归还。
接下来几日里,林志勇忙着应酬四面八方来道喜的亲朋好友,忙得乐不知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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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明媚,碧蓝的天空,万里无云,只有清风拂过;三月里的春风,暖洋洋的,带点潮湿味儿,吹在脸上,却有点像棉花絮拂着脸上的味道······
林志勇找到了村上有名的半仙,想要为自己的娃儿讨个吉祥字。
“先生我想为我家娃讨一个有缘字。”林志勇坐在一个摊前的长凳上对摊后的一名老人说道。
“你今年多大啊?”
“二十四岁,先生。”
“你内人几年多大啊?”
“二十一岁。”
一个六十出头,个子又高又枯,活像个丝瓜;脸上又干又皱,像快苦瓜皮;小眼睛下挂了一副约莫是老花眼镜;手掌干枯修长,手掌翻转半握,大拇指和食指捏着一柄烟枪,一口一口的吸着,不时的从嘴边冒着烟雾;身穿黄色老旧道袍,挺直腰杆坐镇桌后。
半仙老头是本村人,平日里对谁都和和气气的,平时就帮人摸骨看相,算卦抽签,若是逢年过节,纯粹为了讨个好彩头,村子里的人愿意花上一点香火钱讨要些吉祥话。这么多年老半仙生孩子起名、结婚时辰、死人······活都接的。
“你家娃娃几时出生的啊?速速将生辰八字报上来。”
“先生,我家小宝九零年二月四日晚戌时出生。”
“你有无欠别人钱财啊?”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