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质的伤亡,我们只能尽可能的争取了。”他顿了顿。”至于所谓的更加稳妥一些的方案,恐怕是没有的,就算是有也只能争取其他方向上的稳妥了。”这些话仿佛是一块重石,沉甸甸地压在每一个警务人员的胸口。
其他方向上的稳妥,在场的所有人自然能知道这代表着什么,事实上现在体育馆里面摆放着什么东西对于众人来说,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了。
里面摆放着病毒炸弹,可以将人转换为病毒怪物感染者的病毒炸弹……那东西次啊是众人真正需要担心的东西。
说句残忍的即便是以牺牲掉所有人质还有在场之人所有人的生命为代价,众人都必须将那病毒炸弹的威胁给彻底的排除掉。
在冷光闪烁的室内灯光下,他的眼睛对着策略图深思,反复算计着每个细节,从人员配备到后勤补给,再到可能迎来的每个不同的结果,他在心中不假外人地一一梳理。
代价,是他时刻都在考虑的重量级词汇。
但他知道,不管预案谨慎到何种程度,照样无法保证伤亡的完全避免。
“但人质的万一……”他声音中透出一丝痛苦,鲍里斯队长作为一名警员他很明白这些人质背后,每一个都是某个渴望他们安全回家的家庭。
一个长长的叹息从鲍里斯队长的嘴里溢出,他的肩膀低垂下来,那叹息像是要把所有的压抑与无奈一并带走。
一片沉默之后,他重新挺直了脊背,抓紧拳头,意味深长地注视着前方,仿佛是在向自己,也向众人宣告,尽管挑战严峻,他们仍然会竭尽全力,为了每一条宝贵的生命。
他的那一声叹息,充满了辛酸与坚持。
他只是……想要在争取一下罢了。
在这沉重的气氛中,鲍里斯队长的内心如同禁锢的火焰跳跃,企图寻找一线希望。他知道每一次出警都可能留下无法磨灭的伤痕,但他不会放弃,即使有再细微的机会。
为更多的人去争取一下,尽管他的额头上滑落的每一滴汗水都预示着这可能是一场注定的悲剧……但作为一名警员,此刻对于鲍里斯队长来说,整场行动当中对于他以及所有警员们来说,那就是在这一次的行动当中,他们所能发挥出来的作用极少,甚至用微乎其微来形容也不为过。他的手紧紧握住了身边的通讯器,仿佛是抓住了最后的救命稻草。
“我们会尽最大的努力的。”陈树生的声音低沉而坚定,丝毫不受四周的压力所动摇。
他的双眼盯着那些电子屏幕,像是要从中看透未来的迷雾。他的这句话,仿佛是一股无形的力量,支撑着鲍里斯队长已经开始颤抖的意志。
“……谢谢。”鲍里斯队长深吸一口气,硬是将心中的波澜压制下去。那声音几乎是擦肩而过的微弱,但却充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感激。
鲍里斯对陈树生的信任如同指南针一般,在迷雾中寻找方向。他很清楚,在这个时候自己应该做些什么,不应该做些什么。
情绪是奢侈品,现在不是释放它们的时候。
他是特警队的行动队长,肩负着维护城市安全的重任,也是现在城市警务系统当中为数不多的主心骨。
他不能在团队中显露出一丝的犹豫和不稳定。站在这个岗位上,他必须成为一个不折不扣的领袖,一面不可撼动的旗帜。
他要保持住……这份坚决,这份冷静。在他坚定不移的目光下,疲惫的战友们也寻得了一份力量,他们都知道,此时此刻,即便只有微弱的一线希望,他们也要全力以赴,因为他们所做的每一分努力,都有可能成为空中飘散的烟花或是那守护生命的堡垒。
“我没事。”鲍里斯队长默默的招了招手,表示自己没什么事。
“嗯……”陈树生也不多问,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界线,要是擅自将那条线给跨过去的话,就有些不太礼貌了。
“还有什么问题要问的吗?”陈树生默默地补充了一句话。他知道,就目前的情况来说,刚刚所提出来的方案实际上已经是最好的了。每个人都努力地思考着,心中那种将生死置之度外的信任凝聚成实际行动的准备。
“剩下需要补充什么?”陈树生又默默地问了一句,同时扫视了在场的所有人。他们沉默下来,凝视着陈树生,仿佛在等待着他下一步的指示。沉静的战场上,没有什么是不言而喻的,每一个意见都需要在沉默中诞生,然后在默契的眼神中沟通心声。
“……”没有什么声音了,大家对于陈树生所提出的方案并没有什么反对或补充的意见。每一位战友的眼神都在彼此间交流,他们已经不需要言语,因为他们心知肚明,共同承担着肩上的使命和责任。
“那么…距离正式的突击行动还有四个小时,在他们正式向城市开始广播的那一刻起,就是我们正式开始突击的信号。”陈树生默默地看了一眼手表,指针上的时间如同微小的丝线,默默地进行了微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