瞄准谁与枪无关……
这是每一位枪手,或者说每一位使用武器的人都应该明白的事情,武器被锻造出来从来都不是为了特定的某个人或者说是为了针对于谁。
就好比现在的绝大部分的武器都是由金属铸造而成的,但金属天生就是为了杀死除自己以外的生命吗?
并不是,枪永远都是死的,从原始人的长枪到现代武器的利用火药武器的枪,其本质上来说都是极为的原始,他们的动力来源要么是最原始的人力,要么就是以最简单粗暴的方式利用化学能,点燃一大堆的火药,让其剧烈的燃烧燃烧的越充分越好,然后推动里面的弹丸从枪管当中飞出。
整个过程都很简单,机械激发化学能反应,而这其中人似乎并不占据什么作用,就像是利用某种工具一般,而人可以利用最为简单的工具完成何等复杂的的工作呢?
答案便是雕刻,因为被雕刻的物品可以是任意的某种东西,而雕刻他的则是拥有接近的统一的称呼。
我们一般将其命名为刻刀,而刻刀本身几乎不存在任何的技术含量,本身就是一个质地比较坚硬的物体经过粗略打磨的东西,而雕刻本质从技术含量说就是两个物体只见的碰撞和切削而已,其中真正呈现出决定作用的只有手握刻刀的人,被雕刻的物品精美与否只由人来决定去判断。
因此刻刀没有任何的意识……而工具则是双手的衍生……
而决定双手的是人的意识……
同样的,子弹以及枪械也没有自己的意识对于枪手来说,枪和子弹其实就是双手的衍生,而精通于此的人则可以做到能够让子弹完美的呈现出来自己想要的东西来……
而现在,一个完美的子弹创口就出现在了狐鹰的胸膛之上,如果从专业的角度上来说的话,这是一个完美的创口,因为无论是撕裂出创口还是其命中以及造成的破坏,都堪称完美。
翻滚碎裂的子弹宛如精美的刻刀,在需要超高速摄影机才能捕捉到的时间内,完成了精妙的加工。
这是一个复杂的工作,因为精妙的加工还想需要很多的把不同刻刀的,即使是古希腊最好的雕刻家,也需要大大小小不同种类的刻刀来完成精妙的工作。
但眼下发生的事实便是,在这极短的时间之内所有的刻刀都瞬间完成了自己的工作,不同大小的子弹碎片通过自身的依然保留的惯性,就像是雕刻师通过手臂上精密的肌肉一点一点传递出自己的力量一样,人的肌肉很复杂的,比世间任何的传动机构都要复杂的多而控制这一复杂结构的也是则是千百亿的神经元结构。
复杂而又精密的传动结构搭配上最为复杂的控制以及信息处理结构然后通过最为原始的工具,雕刻出在世人眼中最为复杂精密的花纹。
噗!
从胸口当中喷涌出来的鲜血告诉这苍茫与大地,告诉所以注视到这一切的人,这场雕刻工作仍然没有完成,就像是一个完美的雕像与画作被画出来的时候,总要在寻找一个合适的底座和边框来为其修饰,而这份修饰的工作同样的复杂。
因为作为主体的装饰物,其身不能过于平淡或是张扬,因为人所看到的画面不仅仅是眼前的画,还有周围的背景与环境。
双眸所看到的并不是片面的,而是一个相对的整体,其身要与周围的环境做好配套,因此这个边框或是底座最好是画的向周围的衍生,将自身所蕴含的内在衍生出去。
而眼下,狐鹰胸膛当中不断喷涌的鲜血便是其自身向着周围环境的衍生了,他的血肉代表了他的自身,代表了他的生命然后现在,这份生命正在不断的渗透在周围的土地当中,而且是不断减弱的……
如此一来,便不再显得那么的突兀了,完美的与周围融合在了一起。
完美的艺术完成了。
狐鹰知道这幅画的创作者是谁,能够精确完成这副画作的人必须受到过严苛的训练并且对其有着过分追求的人才能完成,否则的话是做不到的,因为追求这份艺术是对于自身人性的挑战。
而能够追求这份艺术将自身人性给抛弃到一旁的,狐鹰所知道的只有一个人。
那便是此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爬起来的屠夫!
“这感觉真的不错啊……”此时此刻屠夫的枪口依然冒着淡淡的硝烟,这些硝烟通过消音器的束缚没有在开枪子弹脱离枪管的那一瞬间全部逸散出去,而是经过消音器上的内壁开孔一点一点的逸散出去。
而此刻屠夫枪口上一点一点细微的不可被察觉的枪口硝烟,就像是狐鹰此刻消散的生命一样,虽然还勉强存在着,但不过也只是风中残烛,等一下便会全都消散。
嗡!嗡!嗡!
此刻被埋地下的队长身上响起了一阵警报声,这是只有队员失去生命体征或是受到重创的时候才会响起来的警报,但此刻的队长已经没有任何的办法去处理或是思考了,逐渐消耗完毕的氧气也在一点一点的消耗着他的意识,这种逐渐的窒息感是最为痛苦的,想要张开自己的大嘴呼吸,去只能吸进去大量的泥沙,横膈膜肌想要通过挤压肺部强制完成气体交换,为身体的存活榨取哪怕是一丝的氧气。
但这种动作没有任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