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宝下了火车,看着手里白奶奶给的名片上的地址,白奶奶说这个是她朋友开的酒店,和朋友打好招呼了,让她先住着,租房子不用心急,找到合适的才行。
她拖着行李箱,来到一个熟悉的马路口,这条马路虽然只来过一次,却是最深的最惨痛的回忆,在上一世,她就是在这条马路上被车撞死的,她还能感觉的到当时来自五脏六腑的疼痛。
绿灯一亮,旦宝往对面走去,正午太阳正浓,不知道是因为想到了那次车祸,还是低血糖又犯了,突然间脑袋昏昏沉沉,眼前出现重影,脚一软跌坐在了马路中间。
绿灯滴滴滴的倒计时,旦宝想赶快穿过马路,奈何头晕的辨不清方向。
几秒后,迈巴赫一个急刹车停在旦宝两步远的地方。
车里的白墨被这股冲力,脑袋硬生生的磕在了前座后背上。
“孙-胖-子”白墨咬牙切齿。
“不,不关我的事,是,是马路中间坐了一个人。”孙胖子也吓出一身冷汗,绿灯他正常行驶,他也不知道为什么马路中间会坐着一个人。
他把头探出窗外,对着路中间的旦宝喊:“喂,小姑娘,别碰瓷啊!行车记录仪可是录着呢!”
看路中间的女孩没回答,孙胖子转头问向白墨:“白总,你看这?”
白墨叹了一口气,让孙胖子把车停靠在路边,无奈的下了车,走到旦宝的身边,本想质问什么,走近就见这姑娘一脸惨白。
“你,没事吧?”白墨疑惑的问这女孩,顺手就要打120。
听到有人问她,旦宝无力的吐出几个字:“你有糖吗?”
“糖?”白墨顿了顿,反应过来,这女孩估计是低血糖,把手机收回裤袋中,随后走到车边,从副驾上把那件新产品盒子打开,随意的抓了两粒糖递给了旦宝。
旦宝伸手接过糖,粗鲁的撕开糖纸,把糖塞进嘴里。
虽然这个时间段没什么车流,白墨还是觉得坐在马路中间太不安全,还影响交通,静待几秒后,便想问问女孩是否好些了:“怎么样?”
旦宝用舌头把糖果从左腮帮子转移到右腮帮子,吧唧了两下嘴才回答:“好吃,白桃味的。”
白墨无语,这女孩脑回路清奇啊!只好无奈的解释说:“我是问,你能站起来吗?毕竟你现在是在马路中间。”
旦宝才恍然大悟,慢慢站起身,还有些踉跄,白墨绅士的搭了一把手,扶着旦宝的胳膊往街边挪了几步,旦宝在花坛边靠坐下,白墨又去把遗留在路中间的行李箱提了过来了,放在旦宝的身边。
旦宝还未看清男人的模样,还想道谢来着,白墨已经上了车急驰而去。
白墨回到公司,邵时安和李颜芝正在他的办公室等着他,邵时安看到孙胖子手里的锦盒,接过来就打开来吃。顺手分了几颗给李颜芝,白墨低着头翻阅着助理刚送来的合同。淡淡的说了一句:“白桃味的不错。”
邵时安停止往嘴里塞糖的动作,惊讶的看着白墨问道:“白墨,你不是不吃甜食的吗?”
白墨没有抬头随意回了一句:“是啊!怎么了?”
“那你怎么知道白桃味的不错?”
白墨抬眼,若是要解释刚才的事太浪费时间,看见还站在一旁的孙胖子胡乱扯了个谎:“孙胖子吃的,他说白桃味好吃。”
孙胖子突然被Q,疑惑的看向白墨,只见白墨一副要是你敢说不是你就死定了的眼神,只能小心翼翼的开口:“对,我刚刚晕车,吃了两粒提提神。”
没想到白墨眉头皱的更紧,一副想打死他的表情,孙胖子奇怪了,不是已经说了是他吃的吗?为什么白总还是瞪着他。
白墨心里忍不住吐槽:“死胖子你是白痴吗?我特么第一次听说开车时会晕车。”
好在邵时安和李颜芝的注意力并没放在孙胖子的身上,白墨才对着孙胖子冷冷的说道:“你还在这里干嘛?去把车洗了。”
孙胖子傻傻的挠着后脑勺问:“啊?昨天不是才洗过吗?”
白墨无奈,从牙缝挤出几个字:“没洗干净,重洗。”
孙胖子撅起肥嘟嘟的嘴唇哦了一声干活去了。
第二天,旦宝起了个大早,她也不知道到大城市的公司上班该穿什么衣服才适合,翻找了半天自己带的衣物,最后还是选择了一件白色连衣裙,既然不够职业,那只能显得干净大方些了。
到了公司门前,旦宝望着高高的大楼,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这是白奶奶所说的小公司吗?看指示牌上显示,一整栋大厦都是圣瑞的,底下十二层都租给其他公司,从十二楼到十八楼都是圣瑞自己在用。
旦宝寻去一楼大堂前台,那里站着一个高挑清瘦的女孩,她上前微笑着轻轻询问:“你好!我找圣瑞的李总。”
前台小姐姐露出职业般的笑容问:“请问是哪个李总?”
哪个李总?有很多李总吗?旦宝一时语塞。
“那个,你稍等。”旦宝从包包中翻出一张名片递给前台。
前台小姐姐看了看名片问到:“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郝韵莱。”
听到这个名字,前台小姐姐笑的一脸灿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