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不打扰郑雅珍,秦平很轻的开门,来到外间。
可是郑雅珍也听到了,自从有病她睡觉就很轻,加上铃声不小,直接醒了。
“秦平!”郑雅珍轻轻的叫了一声。
秦平走到郑雅珍屋门外说,“嫂子,张长河两口子要行动了,我去抓他们!”
“你小心点儿啊!”郑雅珍小声叮嘱着,她听到了隔壁开大门的声音。
北方农村院子大门要么是铁的,要么是木板的,开关都会有声音。
秦平应下,走到屋门前先是开了一道缝,看看情况。
从门缝里能看到张长河家的院门,院门已经关上了,说明张长河和李桂莲已经走了。
秦平开门出屋,助跑几步,纵身跳出了木栅栏,连院门都没开就来到了胡同里,接着追了上去。
空中有半个月亮,铮明瓦亮,大地一片银白,秦平能清楚的看到两个身影往村子的东头去了。
村民的地大部分在东面山峰的旁。
张长河的地也在村子的东面,就挨着村子。而秦平家的地却要走出二里地才能到。
显然,张长河两口子没有在自家地里停留,而是顺着山路继续向东走。
这时候秦平可以确定张长河两口子的目的地是他们家的地了。
不过让秦平奇怪的是,张长河的手里抱着一团东西,看起来好像被子。
这什么情况?
还要祸害一晚上,睡在地里?
不管怎么样,秦平决定先到自家地里等着。
但是去地里就这一条路,不过这难不倒秦平,他现在是武术大师,拥有轻功。
轻功已经失传许久了,有人说轻功就是忽悠人的,是文艺工作者编造的。
其实,轻功是有的,只是没有编造的那么神奇罢了。
比如运用轻身功夫可以提高奔跑的速度,还能像猫一样走路,神不知鬼不觉,越过五六米的高墙也是轻而易举的。
此时,秦平只需运用轻功穿过路边的玉米地,绕过张长河两口子就可以了。
说干就干,秦平钻进了右手边的玉米地。
此时的玉米秸秆儿只有半人高,所以秦平要跑远一些绕过去,这对他来说不是难事。
他直接像南,眨眼跑出了百米远,然后再向东,跑出二百多米,再向北一百多米,成功绕过了张长河两口子,来到了他们的前面。
“长河,今天的月亮还挺亮!”
秦平听到后面李桂莲说话。
张长河说,“是啊,正好借亮儿把郑雅珍的地多糟蹋一些。”
李桂莲哼了一声,“对,多毁点儿,郑雅珍和二傻子一年到头就指望这三亩地儿,今年就让他们喝西北风!”
“饿死他们吊草的!”张长河恨恨道。
“对了长河,你的手还疼吗?”李桂莲问。
“咋不疼?老几把疼了!”张长河骂骂咧咧,“草他妈的二傻子,我早晚弄死他!”
李桂莲说,“长河,弄死一个傻子你要再坐牢可不合算!”
“我他妈的就是考虑这个才没动手,要是正常人,我他妈的早就弄死他了!”张长河骂骂咧咧的声音越来越近。
其实张长河在红叶村也算个狠人,年轻的时候也是暴脾气,动不动就拿刀砍人。
但神奇的是一次也没砍伤过人,更别说砍死人了。
秦平回忆起小时候张长河打架的样子,现在明白了,张长河拿菜刀就是吓唬人的,他根本就不敢真的砍。
不过,昨天下午张长河拿菜刀砍秦平可是动真格儿的,或许他认为在自己家里砍死闯入者不犯法吧!而且秦平还是个傻子,死了也算是解脱。
可恰恰就是张长河忽略了秦平是傻子的这个事实,让他最后偷鸡不成反蚀把米。
又听李桂莲说,“长河,还好二傻子只是削掉了你的缩指尖儿,等长好了也不太妨碍干活儿!”
“那也是残疾!”张长河愤愤道。
秦平不想再听,一路狂奔先行来到了自家地里。
月光照进沟塘子,一片明亮。玉米叶儿在微风里沙沙的响,仿佛小夜曲儿。
秦平爬到坡上的那棵大树上,等来了张长河两口子。
二人站到地头看了一会儿。
“这坡地,白给老子老子都不稀要!”张长河吐了口唾沫。
李桂莲笑道,“也就郑雅珍好说话,把村里最次的地给了她。”
“桂莲。”张长河看向媳妇,“你说这家里没个爷们儿能行?擎等着挨欺负!”
“得了吧!”李桂莲不削道,“人家李美娥不也是一个人?也没见谁敢欺负她!”
“李美娥现在是杨德利的女人,这个你都不知道?”张长河语气很惊讶。
“咋不知道?”李桂莲说,“就是村里人都不敢说。”
“知道还说一个女人能行?”张长河得意道。
李桂莲沉吟片刻问道,“长河,你说杨德利把李美娥干了没有?”
“那能跑了?”张长河语气很肯定,接着叹了口气,“哎!可惜了。”
李桂莲接着薅住了张长河的耳朵,疼的张长河哇哇叫。
“你可惜啥?”李桂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