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桂莲把矛头引向了丈夫的手指。
杨建斌似乎觉得机会来了。
能不能断定秦平是疯子,就看秦平是如何砍断了张长河的手指,而且还要看看构不构成重伤害。
“长河。”杨建斌问道,“在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他是怎么把你的手指砍断的?”
张长河开始绘声绘色的讲述。
“老弟呀,你是不知道啊,这个二傻子就跟疯子一样。我怀疑他就是疯子。”张长河手指着秦平,一脸怒容。
秦平依然傻乎乎的笑着,好像说的这些话跟他没有关系似的。
而杨建斌就喜欢听张长河把秦平说成疯子。
张长河接着说,“我不是拿着菜刀进屋去阻止这疯子砸我家东西吗。可是他一下就把菜刀从我手中抢了过去,然后一把抓住了我的手,把我的手按在菜墩儿上,接着就砍掉了我两个手指头。建斌,两根手指头啊,这以后怎么干活啊?”说完一脸的愁苦哀伤,企图博得众人的同情。
杨建斌问道,“你怎么会这么轻易就被他夺去了菜刀呢?”
“建斌啊。”杨长河委屈叹道,“我跟你说了二傻子是疯子,进屋后还没等我说话,二傻子就扑向了我,还把我吓了一跳。当时我一懵,他就把菜刀给抢去了。他的力气很大,直接就抓住了我的手,按在了菜墩儿上。其实我拿个菜刀就是吓唬吓唬他,根本就没想砍他。你想,我又不是傻子,杀人犯法我不知道吗?我根本就不可能砍二傻子。”
李美娥撇着嘴,翻了个白眼,不相信张长河的话。
郑雅珍也不信,此时此刻她非常的沉稳,完全进入了战斗状态。
看样子为了自己这个傻小叔子是拼了命了。
杨建斌接着问道,“这么说,他是主动攻击你了?”
“没错。”张长河赶紧点点头,“他就是主动攻击我。而且还非常的残忍,要不是我稍微抽一下手,他能把我整只手砍下来。”
杨建斌的嘴角浮现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看向小李。
“小李,这种情况能不能定义秦平是疯子?”
小李沉吟片刻,说道,“如果他要是主动攻击张长河,而且非常的凶残,应该可以暂时认定,不过还需要去鉴定一下。”
杨建斌点点头说,“那就是说可以把他带走了?”
这时候杨德利嘴角浮现微笑,十分得意。
杨德利知道,只要秦平让他的大侄子带走,那么不是蹲监狱就是去精神病院,跑不了了。
这时候,郑雅珍上前一步,凛然说道,“警察同志,你们不能只听一面之词。当时只有他们两个在屋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儿,谁也没看到。”
李美娥也忍不住帮腔,“是啊杨大哥。这事儿不能只听张长河说的话。”
小李跟着说,“所长,我觉得他们质疑的对,毕竟没有人看到屋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所以张长河说的不足为信。”
听了这话,杨建斌眉头紧锁。
杨德利急的跺了一下脚,这眼瞅着就能把秦平带走了,这又出现了反转。
杨建斌说道,“可秦平是个傻子,也问不出话来啊!”
郑雅珍接着说,“所以你们不能就因为张长河的话就把秦平抓走。”
院子外面围观的也有人议论,说确实不能只相信张长河的话。
这时候秦平傻呵呵的走到了郑雅珍的面前,摸了一下头,手里多了一把头发。
“嘿嘿,头发断了,头发断了,嘿嘿。”秦平傻笑着说。
郑雅珍纳闷儿,皱皱眉问,“秦平,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儿啊?”
秦平嘿嘿笑着,挥手做着砍的手势。
“砍,砍,刀,刀。”
他这么一说,众人都明白了,这头发是被刀砍断的,这就说明张长河在撒谎。
秦平傻乎乎的笑着转身看向张长河,接着吓的抱头蹲在地上。
“我怕我怕,刀,刀,他砍,他砍我,砍我。”
秦平连续重复着这句话,吓得瑟瑟发抖,郑雅珍看的心疼,蹲下身抱住秦平的头。
此刻,并不傻的秦平顿时感受到了一种类似母爱的温情,浓浓的、暖暖的。
虽然郑雅珍的身子骨瘦如柴,被她抱着完全没有被李美娥抱着舒服。
但那种类似母爱的温暖是李美娥给不了的。
秦平顿生感动。
抱着他的这个枯瘦的女人,不仅是他嫂子,这五年来更像是他的妈妈。
虽然郑雅珍有病在身,还要从事繁重的体力劳动,但是她是一个爱干净的女人,每天上地累一身汗,回家就洗澡。
此时秦平却闻到了酸酸的汗香味儿,因为郑雅珍还没洗澡,秦平闻到这酸酸的味道里似乎还带着一种奶香的味道。
这种奇异的味道大概是来自秦平的心理作用。
这五年来,郑雅珍对他的照顾可以赛过任何一个母亲。
当然,按年龄来说郑雅珍还不够做母亲的资格
于是,秦平好想反抱住郑雅珍,把照顾了他五年的好女人紧紧拥在怀里。
这样的冲动让他把脸紧紧的贴在郑雅珍的胸口上。
虽然郑雅珍的胸膛没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