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杨建斌郑雅珍就害怕,因为杨家兄弟长得差不多。五年前,就是这人的弟弟把秦平打成傻子。
现在这人还是派出所所长,想整治他们叔嫂俩还不像捏死蚂蚁一样。
李美娥鼓励道,“雅珍,你大胆的说,一五一十的说!”
郑雅珍咳嗽两下,为了保护秦平,她决定拼了,然后从秦平背着她从地里回来看到李桂莲的儿子小勇偷鸡蛋,李桂莲如何咒骂她说起来。
打算拼命的郑雅珍勇气倍增,她要突出秦平是傻子,而且秦平没有主动攻击人,只是毁坏了李桂莲的鸡笼子。这些鸡都是下蛋的洋鸡,也就是专门儿圈起来喂饲料下蛋的鸡,村里人都这么叫,好像是从西洋传过来的。
也就说这十几只鸡不值钱,以目前的五块钱一斤的市价,每只鸡三斤的重量,十只鸡就是三十斤,三五一百五,最多二百块钱。
至于那些鸡笼子都是用板条钉的,更不值钱。
所以说,秦平毁坏的东西最多不超过三百块。
这是郑雅珍所强调的。
听到郑雅珍说的如此详细,秦平有些惊讶。
其实郑雅珍本来就有文化,逻辑性很强,不然秦平的哥哥也不会看上她。
当然,秦平的哥哥看上郑雅珍主要还是因为郑雅珍太漂亮了,好像仙女儿。
郑雅珍强调的是秦平毁坏李桂莲的鸡笼子是为了报复偷鸡蛋和李桂莲的辱骂。但没有伤害李桂莲极其丈夫和孩子的动机,只是损坏了不足三百快钱的东西。
郑雅珍隐隐记得,在治安法里损坏物品不足五千元的不予立案。
而秦平毁坏的东西加起来不足五百块,十倍之差,因此,派出所没有立案的依据。
果然,听到这儿杨建斌皱皱眉,显然他也觉得毁坏的物品金额太少了,立案是不可能的,最多就是调解赔偿。
但是,秦平可是砍掉了张长河的两根手指,这可是重点。
郑雅珍接着就说这个问题,她说是张长河先拿刀砍秦平的,结果被秦平一脚踢倒,秦平踢倒张长河是正当防卫,而且秦平并没有继续殴打张长河,还是闷头损坏鸡笼子,似乎和鸡笼子有仇。
郑雅珍再解释道,“警察同志,秦平自从成了傻子之后就知道保护我,以前村里有男人来欺负我都被秦平打跑了,而且打的很重,但他们过错在先也不敢报警。这些事村里人都知道的,不信你们可以调查。我不是想你们抓那些想占我便宜的人,我的意思是秦平傻了是这样,认准什么事儿就没头脑的去做,谁也拦不住。张长河作为我家的邻居,他很清楚秦平傻起来的样子,我觉得他不应该和一个傻子较劲儿,更不应该对一个傻子动菜刀,如果秦平他没有傻劲儿把张长河踢开,现在他可能被砍死了。”
听了郑雅珍的话,外面围观的人中有的表示赞同,觉得张长河不应该和秦平这个傻子较劲儿。
警察小李也这样觉得,便说道,“张长河,你明知道他是傻子还和他打架?”
“可,可他摔我的鸡笼子啊?”张长河支支吾吾的说。
李桂莲也说,“我们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人家摔坏我的鸡笼子吧?”
“可他是傻子啊!”小李无奈道。
这时候杨建斌瞪了小李一眼,小李不说话了。
李桂莲撇撇嘴又说道,“他还不止摔我的鸡笼子呢,还进我屋里乱砸,杨老大,不信你去我家看看,碗架子都被二傻子掀翻了。”
张长河接话儿说道,“老弟,我就是看到二傻子进了屋才又拿菜刀追进去的,结果被他砍断了两根手指,今后我可咋干活儿啊!”
这时候,杨德利发现情势不对,看向大侄子杨建斌。
杨建斌眉头紧锁,作为所长他总得依法办事。当然,如果秦平过错很大,他也是可以用点儿手腕儿的。
李桂莲又说道,“杨老大,还有就是郑雅珍这个臭娘们儿撒谎,我儿子根本没偷她家的鸡蛋,就是那二傻子故意去我家搞破坏,他是疯子!”
听了这话,杨建斌问道,“郑雅珍,你口口声声说李桂莲的儿子偷你家的鸡蛋,你有什么证据?”
“我亲眼看到的,不信你问秦平。”郑雅珍有些急,毕竟当时除了他们叔嫂二人再无别人看到。
杨建斌看向秦平,秦平呵呵的傻笑的走向杨建斌,伸手就要摘杨建斌的大干帽儿。
“帽子好,帽子好!”秦平那傻乎乎的样子,比傻子还傻子。
杨建斌躲了一下,郑雅珍赶紧拉住了秦平。
“郑雅珍。”杨建斌冷着脸说道,“别说秦平是个傻子了,就算不是傻子他的口供也不能作为证据,你需要其他目击者。”
“目击者?”郑雅珍为难了。
这时候,李美娥说道,“杨大哥,我可是听到李桂莲辱骂郑雅珍了,还说什么鸡蛋的事儿。”
李桂莲立刻怒目相视道,“李寡妇,你别放屁了,你平时和郑雅珍这个烂货好,你现在就帮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眼儿。”
“李桂莲,你才撒谎呢,我明明听到了,你还不承认?”李美娥断然回道。
“我没骂,就没骂!”李桂莲咬死不承认。
杨建斌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