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刚死后,翟芬回城无望,自然不可能将肚子里的孩子留下,上次当着戴刚的面说她打了这胎再也不能生的说法当然是骗他的,目的是引起他些许怜悯。
但是,没了戴刚帮忙开证明打胎,她在县医院根本打不了,于是她自己想办法在‘黑市’找了一个偏方落胎。
胎是落下来了,但是那药太过猛烈,伤了她的身子,让她的子宫受到了伤害,再加上她之前不止一个男人,那处炎症不断,导致她身上一股恶臭环绕。
翟芬只好找了个时间去医院看病开药,听到医生的嘱托她才知道,她这炎症会感染人!
于是,一个坏念头从翟芬脑里出现,她要把炎症传染给李秀兰那个贱人。
想当初两人感情在女知青中是最好的,她对她几乎无话不说,廖翼康是她最先看上的,落水赖上他也是她最先想出来的主意。
可是李贱人知道她的想法后,表面上支持她,背地里却先一步抢走了廖翼康。哼,抢了他又如何,李秀兰在廖家的日子也没有好过到哪里去,这是她的报应!
但是每次一想到廖翼康,翟芬心里还是非常不甘心,她是真的喜欢这个腼腆的男人,李贱人不顾两人之间的友情,让她与他无缘,机会来了,她不会放过她。
刚好李秀兰住在知青宿舍,翟芬暗地里偷偷用她的东西,把她的东西使劲糟蹋,终于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李秀兰感染了炎症,天天擦着雪花膏都掩盖不了她身上的臭味。
更有意思的是廖翼康恰好回来过年,得知她的破事,不计前嫌来找她,她反而跟他隔了两步远才敢说话,哼,她就看她怎么作死!
——
廖翼康还不知道家里父母的商议结果,仍旧跟个门神一样站在家门口,心里半是甜蜜半是担忧。
甜蜜的是李秀兰对他的深情表白,担忧的是父母对两人的阻拦。
终于,家门开了,他眼巴巴的看着。
廖家父母一起出来,廖母脸上虽然还是臭臭的,但明显比之前缓和多了,廖翼康心里暗喜,他爹娘终于不阻止他们了。
果然,他爹的话音响起,“我和你娘同意李秀兰回来,你不要高兴得太早,”廖父看到廖毅康一脸喜色,觑了他一眼,继续道:“我们的条件是李秀兰必须写保证书。”
“里面的内容是不许与张本良或者其他男人来往,否则她自己滚蛋,廖家要不起这样的媳妇。”
廖母补充:“记住是当着全村人的面保证!她做到了,我们就让她回来,做不到,你就跟她一块儿在外面过吧,别认我们当爹娘了。”
廖父廖母的要求并不过分,至少廖翼康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他兴冲冲道:“爹,娘,谢谢你们!我这就去和阿兰说一声。”
他来到女知青点,李秀兰仍旧不敢靠他太近,廖翼康再迟钝,几次下来也能察觉到她的‘疏离’,他上前一步,李秀兰立马后退一步,他迟疑着问道:“阿兰,你怎么了?为什么躲着我,为什么要离我这么远?”
李秀兰心里急得很,她也不想啊!可是她的身体臭的很,不敢给他知道,只好囫囵一个借口,“翼康,抱歉,最近我感冒了,不想传染给你,才离你这么远的。”
廖毅康相信了,不安的心也放下了,笑着说,“嗐,这有啥,我身体好,不怕你传染。”说着,他又想靠近她。
李秀兰又退后几步,佯装愧疚和深情道:“翼康,哪怕只有一丁点可能,我都不想害你受苦,你不要靠过来了,万一…”她咬了咬唇,“万一,你被我传染了,我会伤心的。”
廖毅康被感动到了,果然乖乖听话不再往前走,只是开心的说道:“对了,阿兰,爹和娘同意你回家了!”
李秀兰眼睛一闪,同样开心道:“真的吗?那太好了,我终于不用和你分开了。”
看妻子欢喜的样子,廖毅康摸了摸后脑勺,不好意思的将父母的要求说出来,“就是…阿兰,爹娘的条件是你必须写一份以后不与其他男人有来往的保证书,还得在广播上念出来。”
他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注意她脸色变化。
李秀兰被他盯着,不敢做多余的表情,
嘴里说着“好的,没问题!”内心却在疯狂埋怨廖父廖母:“两个老不死的,什么叫‘不与其他男人往来’,她又不是鸡,为什么要这么防她,还要她当着大家的面保证,她得丢脸丢大了,要不是听廖毅康说他下一年有望带家属随军,她才不写这狗屁倒灶保证书!”
廖翼康更感动了,“阿兰,我会一直陪着你的,陪你写字,陪你一起广播。”
李秀兰笑笑,“…”干脆你替我写,替我说好了,这么麻烦做个屁!
于是,继张本良广播之后,李秀兰也登上了广播站!
回到廖家,廖母对她前后态度不一,在她儿子面前还好,顶多不搭理她,人后,就对她冷嘲热讽,既骂她不下蛋,又骂她水性杨花!
她也想生啊!但前两年一直没动静,她有什么办法?
今年廖毅康好不容易回家一趟,到了晚上,她本该和他亲热的,但是因为身上的臭毛病,她不得不把自己用被子裹得紧紧的,她心里苦。
廖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