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国蹲在绑着的野鸡面前跟它‘玩’,野鸡鸡毛被他拔掉,耸动着身躯咯咯叫。
张榆小娃已经五个月了,她是被彭芃带大的,只认她,其他人抱都要哭,彭芃背着她,她又要去抓母亲头发,小孩子的破坏力简直让当妈的心塞,不过她已经会简单重复几个字了,会‘麻麻麻麻’的叫。
做好饭,彭芃让小羽和爱国先吃,主要是为了避免和张本良同桌吃饭。
这男人烦人得很,小羽跟他一起吃饭,他总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估计是介意小羽的身份,还有一点就是他看到小羽吃肉,就跟吃了他身上的肉般肉痛。
有他在小羽吃饭都不自在,所以,趁他还没回,让小羽赶紧吃完‘回家’。
晚上,彭芃在空间里找到材料制成一只‘寻味蛊’,这种蛊属于低级蛊虫,所以并不费时。
它的嗅觉比普通的狗要灵敏好几百倍,莫冰柔失踪了两年,但只要她本人或者她的东西还在,不管过了多少年,寻味蛊都能找到。
翌日
彭芃上山,果然在莫冰柔墓碑旁找到藏在草丛里的白色小布巾,上面有未洗净的淡红色血迹。
将布摊开,让寻味蛊躺在上面适应其中的气味,原以为寻味蛊需要花费几天的时间,她打算先进深山找药材、野味或者毒虫。
没想到两个小时后,它就有了动静,彭芃根据它的指示往山道左边密林处走,走进去后,空气变得阴凉。
背上的张榆原本睁着圆溜溜的眼睛四处张望,时不时咕噜着‘婴语’的,突然就哭了起来。
原本只有虫鸣鸟叫声的林子里响起孩童哭叫,惊得鸟儿飞窜,张榆哭得更大声了,彭芃笑了起来,小娃这么小就知道怕了。
她颠了颠小孩屁股,解开背带把她抱在怀里哄,看到母亲的脸,小孩立刻有了安全感,渐渐停止了哭泣,转而扒着母亲的衣服要吃奶。
她轻嘘了一句‘小小讨债鬼,等再过五个月就把奶给你断了。’解开衣服喂小孩,等小孩喝满足了,就把她背在前面,总算不哭不闹了。
在寻味蛊的指引下继续行走,彭芃闻到一股极其潮湿的味道,几分钟后,映入她眼帘的是一处非常巨大的湖泊,据村里的老人说,水底下的淤泥大概有十几米厚。
这一处一直是村里小孩们禁止来的地方,寻味蛊到了水边一块空地后没有继续行进,反而一直在原地打转。
彭芃蹲下身,指腹慢慢扫开土壤,大约扫了五毫米深,发现了一个锈迹斑斑的小铃铛。
仔细一瞧,依稀还能看见上面曾经悬挂它耳口的红绳,这应该是莫冰柔从小就戴在手上的红绳铃铛,两年了,红绳腐朽了,只留下铁铃铛证明主人曾经留下的痕迹。
把铃铛握在手里,彭芃站起来眯眼眺望湖泊,或许失踪的莫冰柔就在里面,否则一个活生生的人不可能至今没找到。
张本良在这件事上到底充当了什么角色呢?
将铃铛收起,彭芃决定找机会将它交给谢景祥,顺便把莫冰柔可能就在湖底的消息告诉他。
将背篓装满东西,彭芃往山下走,刚好在岔路遇到王桃花,她挺着微凸的肚子,挥着手向她打招呼:
“嘿!丽丽,你上山做啥呢?”
“桃花,我来采药,你呢?”
“嗐,我肚子一天天的变大,我家那口子不放心让我做重力活,我这不就来捡柴了。”
“大力哥对你可真好!”
这话说得王桃花有点不好意思,“咳咳,张知青对你也不错啦,你坐月子的时候还帮娃洗屎尿裤。”
彭芃笑笑不说话,张本良在外人面前的确是个好丈夫,但夫妻之间的事只有他们本人才清楚。。
背上的张榆睁着大眼看王桃花,把王桃花稀罕得不行,上前摸她的头,轻轻揉捏她的脸蛋,“一下子,小榆都这么大了啊!这小模样真可爱。”
又摸了摸自己的肚子,“真希望我这胎也是一个女孩,两个小子太糟心了,还是闺女贴心。”
王桃花这一胎确实是个女孩,上辈子原主还给她送礼了。
“放心吧,我看你这胎准是个闺女,到时候儿女双全美晕你!”
“嘿嘿,承你吉言啦!”
王桃花将干柴和镰刀一起放进大背篓里,“丽丽,我们一起下山吧!”
“好!”
两个扎着同款麻花辫的女人一前一后走在山路上,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
“哎,丽丽,还记得我上回跟你说过的翟芬吗?”
彭芃点点头,“记得啊!她又怎么啦?”
“我跟你说哈,我一直都有留意她,最近我发现好几次她都背着人在树底下干呕,就跟我怀我肚子里这个开始时一模一样,所以啊,我怀疑她是有孕了,上次我说她有问题你还不信,这次我觉得我的怀疑肯定是对的。”
“啊!会不会是她肠胃不好才呕吐呢,医书上记载过肠胃不好也会导致干呕的。”
“嗐呀,那也总不能一直肠胃不好吧,我都见过她这样好几回了咧,不过我谁都没说,就跟你说了,牢记你上次那番不害人的话咧。”
“桃花真是好样的!你说的对,她可能真的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