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时,你答应我,一定要快点好起来,好不好?”
苏之时的脸上挂着温柔到极致的笑容,“好,我一定会很快好起来的。”
窗外的天空已经渐渐变白。
苏之时伸手拍了拍自己的床铺,“妻主一晚上没有睡了,和我一起睡吧?”
安悦想了想,真的坐在床边将鞋子外衣给脱了,上了床,将苏之时抱在怀里,一模他的身上,才发现他身上全是骨头。
“之时,你真的是受苦了。”
“不苦,若是没有苦,如何苦尽甘来?”
安悦将苏之时抱的紧紧地,同时在他的耳边说道,“之时,你放心,慢慢的,我一定会把你给养胖的,好么?”
苏之时此时此刻的幸福感简直难以用言语去表达,内心百转千回之后,他只能在安悦的怀里说道,“好。”
两人从天色刚亮的时候开始睡,等醒来时,已经是当天的傍晚。窗外的晚霞照耀进来,火红的眼色照耀的床铺上都是。
苏之时在安悦的怀里睁开眼,却不愿意松开安悦的胳膊,他看着安悦的眉眼说道,“皇上,这一觉,我睡的好舒服。”
安悦伸手戳了戳他的鼻子,问他,“想不想下床走动走动。”
苏之时点了点头,“想。”
安悦先下的床,等她都穿戴整齐之后,亲自照顾苏之时,帮助他穿好衣服,随后,她拉着苏之时,从屋里走出屋外。
屋外此刻虽然是晚霞满天,但是,黄粱的气温很高,四季如春,这个时辰,温度仍然是舒服宜人的。
谷阳迎面而来,手里提着东西,等他在安悦和苏之时的面前站定之后,先对着安悦行了拜见礼,又询问苏之时,“你的身体好一点了?”
苏之时微微点头,“好多了。”
谷阳当即将手里的东西提高,对苏之时和安悦说道,“这里面装的是蜜饯和果脯,我给你们放到屋里去,晚点喝药的时候,吃几颗,能够缓解嘴里的苦味。”
“有劳你。”苏之时对谷阳说道。
“没事,小事情。”谷阳说完,提着手里的东西去了苏之时的房间,他将东西放进屋之后,转身出来,对安悦道,“我白日里去看了宅子,我想,考虑到之时的身体原因,我们还是在黄粱待上一段时间,等之时的身子好些了,再动身回京都。”
“好是好,可是于渊人还在北方,我们总不能不管吧?”安悦说道。
谷阳道,“这件事,我已经和行彦商量过了,我们俩会设法前去搭救。”顿了顿声,他对安悦道,“这件事,妻主就不要担心了。”
谷阳一直以来都非常可靠,故而,安悦没有再多说什么。
倒是苏之时,心里有些不痛快,隐忍不住之后,缓缓开口道,“说到底,都是我拖累了你们,如果不是我的话,只怕现在你们已经启程去搭救于渊了。”他看向谷阳,对谷阳说道,“等你们见到于渊,解救了他之后,一定代替我向他说一声抱歉。”
“你多心了。”谷阳道,“我想,不管是你还是我,更或者是行彦,只要我们三个人其中的任何一个人出事,我想,其他人都愿意为了他有所牺牲和付出。”谷阳说完,对安悦道,“我去忙了。”说完,转身离去。
等谷阳走后,安悦看着苏之时,说道,“就像谷阳说的,你多心了。还有......”她趴在苏之时的耳边,轻笑着说道,“你有没有觉得谷阳似乎是哪儿变得不太一样了?”
苏之时由衷的点了点头,“我能感觉到,他现在对我的态度温和许多,不像之前在宫里的时候,时常对我不满了。”
安悦连连点头,“是啊!我也是这种感觉,果然,人一旦经历了一些事情之后,是真的会有所改变的。”
“嗯,是啊。”
这时,陈止端了汤药过来,他将汤药放下后就走了,安悦扶着苏之时回到房间里,她让苏之时在茶桌边坐下,随后坐在他的对面,拿起药碗,对他说道,“你还一口气喝了,我去给你那蜜饯果脯,你喝完药就吃几颗,好不好?”
“好。”苏之时点头答应下来。
他从安悦的手中接过药碗之后,安悦起身前去将裹着蜜饯果脯的油皮纸打开,挑了几颗放在小碟子里,来到苏之时的面前,这个时候,苏之时正举着药碗在喝药。
等苏之时将汤药喝干净了之后,安悦立刻将蜜饯送上,苏之时赶紧捏了几颗放在嘴里,刹那间,嘴里的苦味才消散干净。
“妻主!”
萧行彦从门外走进来,安悦闻声回头看向他,问道,“怎么了?”
萧行彦在凳子上坐下,说道,“我和谷阳都安排好了,明日我们都搬到宅子里去住,后天我和谷阳还有陈止启程前去北方搭救于渊,再来与妻主汇合。”
“好,我没有意见。”
萧行彦又问苏之时,“你好点了没有?”
苏之时含笑回应道,“我好多了,这两日辛苦你了。”
“都是自家兄弟,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萧行彦又跟安悦商量了住进宅子里后买几个人去伺候的事儿,随后就走了。
第二天,他们一家人搬到了黄粱南街的一处宅子里,宅子自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