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月说完之后,对三人恭恭敬敬的行礼,后转身离去。
苏之时却在这个时候对身边的于渊和谷阳说道,“我们跟进去,只要能够见到皇上,就一定有机会向皇上提及此事,如此,这件事才能有回旋的余地。”
于渊和谷阳分别说道,“好!”
等他们俩的声音一落,三人齐齐的冲进御书房内,甚至将走在前面的满月给挤到旁边去了,满月立刻开口要喊住三人,谁知三人却在此时掀开帘子进到屋里去了。
满月暗道,“坏了!”
等满月进去之后,看到三位夫郎正在和安悦吵架呢,原本很是寂静的御书房此时一片混乱。
“皇上,你究竟在发什么疯?究竟是大闽国惹了你,还是素月惹了你,你非要派兵攻打大闽国。这么多年了不都一直和和气气的么?好端端的你干嘛无事生非呀!”
“你知不知道一旦打起仗来,受苦的可都是黎民百姓呀,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死的人谁没有父母妻儿兄弟!皇上你怎么能如此的鲁莽行事呢?”
这番咄咄逼人的话正是于渊说的,于渊才不要给安悦留面子呢!
就在于渊还打算继续去说的时候,谷阳开口道,“于渊说的,一点都没有错,皇上,你既然要攻打大闽国,我和苏之时又是后宫之主,这件事,你为什么没有找我们好好的商量商量?”
“皇上,你如此行径,也太不将我们放在心上了吧?”
苏之时想说的话,于渊和谷阳都已经替他说了,他朝着安悦看去,只见安悦脸色通红,在爆炸的边缘。
苏之时也不想让事情弄的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当即言语温柔的对安悦说道,“皇上,你究竟是怎么想的?能不能跟我们说说?”
“不能!”安悦简直是在用怒吼的语气说话,“你们一个个的,真没有规矩,朕不让你们进来,你们非要进来,那你们是否知道,朕现在很生气,恨不得将你们每一个人都毒打一顿!”
三人第一次见安悦如此大发雷霆,都有些害怕,尤其是苏之时,他一直以为自己在安悦的心里是不同的,没想到今日她竟然这样骂他,令他心凉极了。
心凉到了极致处,苏之时开口说道,“皇上,既然你不听劝,算了,就当我从来没有来找过你。可是今日皇上用这样的态度对我,我只求皇上不要再来找我了。”他说完,转身离去。
安悦眸底有一闪而过的柔软,当然只是一闪而过,至于其他的,再没有了,只剩下对苏之时方才鲁莽闯进来的气愤。
于渊和谷阳见苏之时都已经走了,他们再留下来也没有什么意思,当即也走了,一时间,方才还吵吵闹闹的御书房瞬间寂静了下来,而安悦的心也因这份寂静而显得悲凉至极。
安悦在龙椅上坐下,沉沉的叹了一口气。
满月端着茶走过来,试探着开口说道,“皇上,您......喝口茶吧。”
安悦一点儿也没有喝茶的心情,她沉吟了良久之后,缓缓抬头,看向满月,“满月,你说,朕真的做错了么?”
“这......”
满月斟酌一番之后,方缓缓开口说道,“虽然奴婢也不知道皇上为什么要这么做,但......皇上只要无愧于心,就行了。”
“无愧于心?”
安悦决定要做这件事的时候,就知道,一定会遭受到许多人的反对,她以为自己一定能够承受得住这些反对,可......当平日里一个个与她最为亲密的人站出来反对她、斥责她的时候,她如何不心寒?不心痛?
但,如果不能拿下大闽国,这一统天下的任务就完不成,完不成这项任务,她又该如何回到现代?
她只是......太过想念从前的人事物了。
“满月,实话跟你说,我心中有愧,可是这件事,即便我心中有愧,也必须要去做,而且,无论如何,都得做成。”
等到了晚上,安悦无论如何也睡不着,脑海中一遍又一遍的闪过白天苏之时生气离开时的情形,她内心始终觉得,自己对不起苏之时。
之时会理解我的吧?
他一定能够理解。
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他都是最理解我的那个人,他一定能够想得到,我之所以非要做这件事,是有难言之隐的。
可万一他不能够理解呢?
毕竟,她非要攻打大闽国的目的,并没有告诉苏之时。
一晚上的时间,安悦睡不着,全用来想这些事情了。
半夜三更,她实在是心烦意乱,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满月守护在门外,听到门里面传出的动静,立刻推门进入,命身后的小丫鬟将门口处的两盏烛灯点亮之后,徐徐的来到安悦的床帐前。
“皇上,怎么了?”
安悦抬眸看向满月,“这么晚了,之时一定睡了,是不是?”
满月略略的点了点头,小心谨慎的回话道,“皇上,都这个时辰了,苏郎君肯定已经在睡梦中了,如果皇上找苏郎君还有事的话,只能等到明日一早了。”
安悦有些痛苦的闭上了眼睛,摇了摇头说道,“明日一早?不!不!如果朕今天晚上不能够见到之时的话,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