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陈司囡在韦彩茗的手中尖叫挣扎,“姨母放过我!姨母放过我!”
陈拂见韦彩茗对陈司囡动手,立刻站起来冲上前去阻拦,韦彩茗自小习武,与陈氏母女争斗,趁乱拔出腰间佩剑,快刀斩乱麻一般看了陈拂与陈司囡的脑袋,而后提着两人的脑袋来见安悦,“皇上,您满意么?”
“嗯。”安悦道,“朕很满意。”
安悦又道,“只是,死罪难免,活罪难逃,韦彩茗,自此你就做个平头百姓吧。”
韦彩茗跪下磕头,“谢皇上饶恕。”
韦彩茗活着走出了城主府,回家之后,将事情告知陈拂的小儿子陈止,可她绝口不提亲手杀了陈拂与陈司囡之事,而是对陈止说,“皇上的人杀了你的母亲和姐姐,如今姨母也被罢官了,日后,你可要替你母亲、姐姐还有姨母报仇啊!”说毕,自是抱着陈止痛哭流涕一番。
陈止今年八岁,已经显现出俊朗模样,听了韦彩茗这番话,根本受不住,若非被韦彩茗抱着,恐怕要哭晕过去,可是,哭过之后,他暗暗下定决心,待他长大成人,定要替母亲和姐姐报仇。
而此时,安悦和素月已经动身,准备离开娇座城。
韦彩茗被罢官,这地方得有新的官员上任,安悦亲笔写了封信寄给谷阳,让谷阳安排。很快,她收到谷阳的回信,谷阳在信上说,让安悦一切放心。
自此,安悦与素月收拾妥当,乘坐马车前往江龙。
一路上自然不缺秀美风景,虽然也碰上了几件糟心事,但好在两人都安然无恙。约月余,两人到达江龙,见了地方官员,安悦亦是勘察了江龙的土地,将土地的缺点命官员一一记录,而整理成册,她带回宫一份,留一份在江龙,让官员们上下传阅,以求早日解决江龙地区的粮食问题。
回宫后,安悦叫来蒙琅,询问她冬小麦研究的如何,但见蒙琅跪下认错,直言没有丝毫头绪,更不知该如何下手,因她自知没能令安悦满意,遂说道,“皇上,臣无能,请皇上责罚。”
安悦请她起身,后将从江龙带回来的册子交给她,“你且好生看看江龙土地的质量情况,再研究研究,若还是研究不出,再来找朕。”
“是,皇上。”
蒙琅离开之后,安悦喝了一杯茶,闭上眼睛小憩片刻,谁知眼前一片雾蒙蒙的,她朝着雾蒙蒙的地方走去,走了许久,回头看时,身后也是雾蒙蒙的一片。
忽的,前面不远处出现一抹纤弱的身影,伴随着清脆的咳嗽声,这声音她听着很熟悉,故而缓步走去,一边走一边问,“你是何人?为何在此?那个......冒昧问一下,这是哪儿?”
等两人的距离近了一些,那人缓缓地转过头来,安悦这才看清楚,竟然是苏之时。
“之时?”
苏之时却不回话,只是看着她默默地流眼泪。
“之时,你怎么了?”
“阿悦。”苏之时一边流眼泪一边凄惨的说道,“如果我欺骗了你,你会不会原谅我?”
“你欺骗我什么了?”
苏之时却不肯说,只是一个劲儿的哭,哭的心痛,又猛烈的咳嗽。
安悦见他嘴角都咳出血了,忙出声制止,“之时,你别哭了,这样对身体实在是太不好了。”
“之时,你听话!听话好么?”
“皇上?”
“皇上?”
“皇上?”
安悦猛地睁开双眼,正对上苏之时的目光,再一想刚才,明白是梦。
此时苏之时拿着一方白色的帕子,为安悦细致的擦拭着额头的汗,且轻声言语,“皇上做噩梦了吧?”
安悦猛地抓住他的手,轻轻一拽,苏之时整个人扑到她的身上来,她抱紧了他,翻身在上,双臂架在他的肩头,看着他的眉眼质问,“之时,你有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朕的事?”
他眸底有清亮的秋波,脉脉含情,“皇上为何会突然这样怀疑我?”
“朕刚才做了梦,梦里你哭着对朕说你欺骗了朕,朕就在想,这究竟只是梦,还是确有其事。”
“如果我欺骗了皇上,皇上会不会原谅我?”
安悦忽而睁圆了眼睛,“在梦里,你就是这样说的!”
苏之时一笑,“梦就是梦,怎么可能会变成真的?皇上,我在你身边多少年了,皇上还记得么?以我从前对待皇上的种种来看,我绝做不出欺瞒皇上的事情。”
安悦闻言释然一笑,“是啊!朕也这么觉得。”她低了低身子吻了吻苏之时的额头,待要下榻,却见苏之时的胳膊缠住了她的腰身,两人一下子滚进榻内,床帐掉落下来。
只见床帐里人影交错,偶有传出安悦的笑声。
次日安悦便想了,这昆仑镜既然不是苏之时拿走的,想必还是给丢了,她一面觉得惋惜,一面又觉得这就是天意,便决意安心留在黛国,不回现代去了。
也不知是谁,将安悦回宫后第一个宠幸的是苏之时这个消息散布了出去,纵使萧行彦不在乎,却有人在乎。
于渊在宫里对着自己跟前伺候的人说道,“皇上才刚刚回宫,心神还不知道养好了没有,苏之时就去缠着皇上了,听闻昨日皇上寝宫的烛火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