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君卿当然不舍的杀了安悦,可就在这个时候,有人站出来说安悦窝藏了敌国太子,一下子,坐实了安悦谋反的罪名。
顷刻间,宜君卿派兵前往安府,抄了安悦的家,将安府上下全部关进了大牢。
安悦根本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不过一夜之间,她好像一无所有。
夜深人静时,宜君卿出现在地牢内,当她将头上戴着的帽子缓缓取下,看向牢房内的安悦,启唇道,“你不该私藏殿金,现在你告诉朕,你留着殿金到底有什么用?”
曾经,安悦以为,宜君卿是一位她可以信任的明君,可事实是,并非如此。即便素月一而再再而三的同她提及推进成为四国之主的计划,她却因为眼下效忠于宜君卿而不愿意那样去做。
可宜君卿呢?
“你就是为了这个抄了我家,将我全家关押在这儿的?”
面对安悦的质问,宜君卿道,“我是皇上你是臣子,你不该对我有所隐瞒,安悦,为什么?为什么你要留下殿金?如果不是殿金,我跟不可能相信他们说的,你怎么会谋反呢?你一直都是朕最最信任的臣子!”
“安悦,难道朕对你不够好么?”
安悦想起来最初的时候,宜君卿三顾茅庐,希望她能够帮助她,让大周朝在四国之中成为最强。
最后她答应了,也一直在努力去做好这件事,可结果呢?结果就是她们全家都进了大狱。
“皇上,我并没有背叛你,反而是你,背叛了我。”
“你!”宜君卿显然非常生气,“为何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如此的执迷不悟,安悦,朕舍不得杀你,可你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朕非杀了你不可!”
“你可以杀了我,但是宜君卿,你必须认清楚,杀了我,是你的损失,而不是我的。”
宜君卿怒目圆睁,拔出了腰间的佩剑。
安悦看着明晃晃的利剑一点一点朝着自己靠近,她的脸上并没有丝毫的惊慌,反而异常的淡定。
宜君卿将剑架在安悦的脖子上,只需要她轻轻地划一下,安悦就可以立刻去见阎罗王。
“安悦,你可知错?”
“皇上,臣何错之有?”
宜君卿攥紧了手中的剑,猛然间抬高,朝着安悦的脖子砍去。
突然,牢房内传出悠扬的笛声,众人好奇之际,纷纷倒地。
宜君卿亦是如此。
安悦立刻朝着对面的牢房看去,果然看到苏之时的手中拿着玉笛。就在这时,萧行彦用随身佩戴的短刀砍断了锁住门的铁链,与苏之时、于渊和谷阳从牢房里跑出来之后,立刻解救安悦,从她成功从牢房里救出来。
“还有安府的下人,他们就被关在隔壁牢房,赶紧把他们也放出来!”
萧行彦立刻照做。
等到这些人也被放出来之后,安悦带领安府上下,逃出牢房,买了辆马车,挤一挤,出城去了。
他们不敢停下,只怕宜君卿的人会追上来,跑了三天三夜之后,在孟城的河边,他们停下马车休息。
吃干粮的空档,四位夫郎将安悦围住,问她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安悦道,“你们呢?你们是怎么想的,可以告知我。”
于渊道,“神医谷虽然已经荒废,但你们若是实在没有落脚的地方,那儿收拾收拾,倒也能住人。”
谷阳道,“妻主在哪儿我在哪儿。”
萧行彦道,“我也是!我早就没有家了,妻主在哪儿,哪儿就是我的家。”
苏之时道,“若各位不嫌弃,与我回大兴国,倒是能够落脚的地方。”
安悦想了想,说道,“若是回大兴,日子恐怕也不能太平。眼下我们一无所有,想要从头开始绝非容易的事情。不如先回神医谷落脚,韬光养晦,待时机成熟,再一举夺得天下。”
此时,四位夫郎明白,安悦并没有因为现在所发生的事情倍受打击,而是早已经走过了心痛、受伤的心路历程,定下了新的目标。
“愿追随妻主。”苏之时道。
“愿追随妻主!”萧行彦道。
于渊道,“我自然是要跟着你的,虽然眼下你没银子了,可你是个潜力股。”
谷阳道,“愿追随妻主。”
既然已经商量好了,安悦就将所有的下人遣散,给了他们遣散费。随后,她带着四位夫郎前往神医谷,暂时在神医谷安身。
安悦逃亡之后,大周朝内发生巨大的动荡,行云大师鼓动宜君卿帅兵攻打大兴国,夺得天下,宜君卿确实这么做了,可没有萧行彦这位大将军,第一场仗,宜君卿就打了败仗。
这令大周朝士气大弱,即刻班师回朝,打算整顿军队之后,再度攻打大兴。
谁知大兴国皇帝不打算就这样饶了大周朝,立刻率领军队追击,大周朝惨败,皇甫瑾杀进大周朝的皇宫,亲自砍下宜君卿的头颅,高高挂在宫门之上。
大周朝与大兴国的战争,历时整整七年。
这七年的时间,安悦一直在神医谷韬光养晦。
因为她的出现,神医谷恢复了往日的光彩,谷内花草树木、蜻蜓蝴蝶、小溪流水一样不缺,而且她还专门在谷里划了一个地,这块地分为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