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安悦干脆利落道,“我杀了她。”
厅内一瞬间寂静了下来。
看着大家的反应,安悦笑了,“都别怕,我已经知道了该如何在女皇帝的面前解释,当然,我本来就是受害者。”
安悦说完这句话之后,厅内凝结的氛围稍稍的好了一些。
“妻主,你打算什么时候进宫面圣?”谷阳问道。
“就现在。”安悦当机立断,“素月,你跟我一起。”
“好。”素月道。
安悦回屋换了件衣裳,巧颜快速的为她整理好头发,插上步摇金簪,随后退出门外。
安悦带上素月,前往皇宫。
此时天已经黑了。
马车内,安悦看向素月,“既然你有未知的能力,那你告诉我,见到皇上,我该怎么解释?”
素月道,“大人不是已经想好了么?”
“那是说给他们听的,我不想让他们过于担心。”
素月道,“大人可对皇上说实话。”
“实话?”
“是。”素月道,“大人确实被薛砚文劫持、鞭打,薛砚文要杀大人,大人为了活命杀了她,就是这么简单。”
“这样真的行?”
“女皇早知道大人与薛砚文之间的不和,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她并不意外。”
安悦没想到,素月真的什么都知道。
“素月,你真的会效忠我么?”
“当然。”
不得不说,安悦对此存有疑虑,毕竟她认识素月还不超过三个时辰,在这三个时辰里,她感觉到素月无所不知,可她对素月却一无所知,这样的感觉令人很不好受。
素月道,“大人,疑人不用,用人不疑。”
安悦脸色微暗,沉声道,“我知道,你说的当然对。”
两人之间陷入了沉默,安悦让自己努力不去幻想那么多,而是看清楚眼前的。
很快,皇宫到了,安悦带着素月来到御书房,将他留在御书房外,独自一人进入御书房内面见宜君卿。
“跪下!”
宜君卿一声怒斥,安悦想了想,跪下了。
“安悦,你究竟在搞什么?朕的总尚书大人现在如何了?”
面对宜君卿的询问,安悦心里忍不住发笑,明明她才是那个受害者。
“安悦,你还敢笑?”
安悦止住了笑,将袖子卷起来,露出结痂的伤疤,触目惊心。
“这!这是怎么弄的?”
迎上宜君卿的目光,安悦道,“薛砚文放火烧我的家,还将我关押起来,对我实施私刑,这就是她打的。”
宜君卿连忙上前将安悦扶起来,“安爱卿,你受苦了!”
安悦推了宜君卿一把,复又跪下,“皇上,您杀了我吧!”
“这是何意?”
安悦道,“臣为了活命,在薛大人要杀臣的时候,臣反抗过度,不小心把她给杀了。”
“什么?你说什么?”
宜君卿吃惊的连连后退,“你是说......你是说......薛砚文死了?”
安悦满目愧疚,“是!皇上。”
宜君卿跌坐在椅子上,半晌回不了神。
若是这薛砚文是一般小官也就算了,可她是总尚书大人,身后有多名拥护者,她一死,那些人绝不会轻易罢休。
可安悦有错么?如果薛砚文不死,安悦就得死,安悦死了,她的损失就大了。
宜君卿斟酌良久,而后抬眸看向安悦,说道,“你是正当防卫,朕恕你无罪,你退下吧。”
“是,皇上。”
安悦退出御书房,听到身后传来宜君卿重重地叹息声。
来到御书房外,素月迎了上来,“大人,如何?”
安悦面色沉沉,“正如你所说,皇上并没有怪罪我。”
“那大人为何还会不高兴?”
“我应该高兴么?只怕薛砚文一死,接下来,记恨我的人会更多。”
“大人害怕了?”素月道,“成大事者,苦其心志,劳其筋骨,大人别怕。”
安悦看向素月,“你可知,我从未有过宏达的目标,最大的心愿,不过是能够有朝一日潜心研究我所感兴趣的农业科学。”
“大人所说的我自然明白,可若大人仅仅到这种程度,实在是有些屈才。大人,您得相信自己的能力,相信自己有无限可能,当您的羽翼足够丰满,在您庇护之下的四位夫郎也会愈发强大。”
“越是在现在这种时候,您越得迎难而上。”
安悦在沉默了良久之后,“嗯,我会仔细考虑你说的话。”
回到府中,朱文来见安悦,“大人,眼下厂子里缺人手,您看要不要再招人?”
“什么职位缺人?”
朱文道,“三郎君身边缺个做杂物的,眼下还没有找到人。”
安悦蹙眉静默,随即抬起头看着朱文,“你觉得什么样的人适合在谷阳身边做事?”
朱文想了想,说道,“依着我看,若是大人不想招外头的人,巧颜倒是不错。”
“这丫头做事挺心细的,三郎君身边不就缺个心细的人么?”
“可谷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