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后,安悦一行人前往大兴国的路程已经走了一半,日夜兼程的赶路,安悦实在受不了了,提出停下马车,休息休息。
于渊便去询问车夫,问他这附近哪儿方便停一停。
车夫道,“前面就到瀑泉了,那儿风景秀丽,有瀑布,有小溪,山涧中还有可爱的猴子,若是你们想歇歇,在那儿歇脚是最合适的。”
于渊将车夫的话说给安悦听,安悦听完,内心很挣扎。
那儿那么美,万一她流连忘返,耽搁了去大兴国的时间怎么办?可这一路上飞速赶路,她真的快受不了了。
思来想去,她下决定道,“我们就在那儿歇脚,但只能歇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我们得立刻赶路。”
“行啊!我没意见。”于渊道。
“嗯。”
约摸又过了半个时辰,车夫将马车的速度放缓了,没过一会儿,马车停下来,车夫在外头喊道,“大人,公子,到了!”
安悦等人相继下车,一下车,心中便有开阔舒朗的感觉,看着青山绿水,耳闻鸟叫虫鸣,安悦那个心情舒畅。
正享受,突然飞来两只鸽子,安悦一看鸽子的成色,分辨出正是她安府养的鸽子,一个飞身,擒拿住两只鸽子,将它们绑在脚上的信解开,又放鸽子离开。
“谁写信了?”
“两封,我还没有看。”
于渊道,“我们这才刚出来家里就出事了?看来我才是安府的定海神针,上次你和萧行彦出来的时候,就是因为我在家里坐镇,家里才平平安安的。”
安悦早已经习惯了于渊的自以为是,不与他计较,当即就要将信打开。可她顿住了,回头去看站在她身后,打算跟她一起看信的巧颜,说道,“你去那边的林子里看看有没有果子,我想吃。”
“是,大人。”
安悦见巧颜走远了,这才将信打开,第一封是朱文写的,上面写道:大人,坏了,放在库房里的那把薛砚文送来的匕首不见了。
“匕首不见了?”于渊急了,“怎么回事?不过一夜的功夫这宝贝就被人给偷了?”他指着那信道,“妻主,是家贼!一定是家贼!”
安悦皱眉不语,将朱文的信攥在手心里,又去打开另外一个,只见上面是谷阳的笔迹:妻主,务必提防巧颜。
于渊道,“合着巧颜就是那贼?”
安悦朝着巧颜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将信撕碎扔下山涧之后,她叮嘱于渊,“别让巧颜知道信上的内容。”
“自然,我又不傻!”
安悦的心里沉甸甸的,纵然她不愿意相信巧颜会做出这样的事情,却也不得不相信放在眼前的事实。
目前来看,巧颜是最值得被怀疑的对象。
如果匕首真的是巧颜偷走的,那么很可能她已经将匕首带出了安府。
“于渊。”
“你说。”
安悦在于渊的耳边道,“今晚,你陪我演一场戏,我们......”
于渊听得津津有味,连连点头,“好啊!我最喜欢这么玩儿了!”
等巧颜去找果子回来,远处天边的晚霞已经布满了整片天空,安悦和于渊已经燃起了篝火,在巧颜靠近他们时,安悦抬头看着她,说道,“今晚我们就在这儿过夜吧,明日一早再继续赶路。”
巧颜垂眸,一副乖巧的模样,“一切都听妻主的安排。”
夜色渐深,他们吃了些随身带的干粮。安悦的右手边放着一壶酒,她拿起来喝了一口,递给巧颜,“喝么?夜里寒,喝点酒暖暖身子。”
巧颜是在宁兰馆待过的人,自然会喝酒,可她的酒量不怎么好,顶多三口,不然一定胡言乱语。
“好。”酒是安悦递给她的,她必须给安悦面子。巧颜将酒从安悦的手中接过来,举高酒壶猛喝了一口,“咳咳!咳咳!”酒很烈,下肚后比在嘴里还辣,不过很快身体酒暖和了。
巧颜将酒壶还给安悦,说道,“谢谢妻主。”
“谢什么,我可把你当姐妹!”
于渊笑了笑,抬眼去看巧颜,“巧颜,妻主都把你当好姐妹了,你是不是决定永远忠于妻主,绝不做对不起妻主的事情?”
巧颜愣了一秒,笑着迎上于渊的目光,“二郎君,自从我决定留在安府的那一刻,我就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今后应该尽忠的人是谁。”
“嗯,很好。巧颜啊!我现在有一桩烦心事,你帮我出出主意。”安悦道。
“大人请讲。”
安悦道,“现在,我得知府里有人背叛我,而且基本上可以确定她是为了财。我就在想,毕竟是家奴,这件事传出去也不好,就想着自己解决,巧颜以为,该如何处置这个叛徒?”
巧颜眉目婉转,脸不红心不跳,“大人,既然是叛徒,杀了好了。”
“杀?”
“是啊!既然是叛徒,说明已经有了异心,一次不忠,百次不用,大人还留着这样的人干什么?”
“嗯。”安悦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对巧颜道,“行,我知道了,你先回马车上去睡吧,我再与二郎君商议商议。”
“是,大人。”
巧颜起身离开,待她走后,安悦看向于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