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苏之时脸色微变,抿了抿嘴,轻声说,“你坐下来时慢些,慢些的话......”他止住了话,轻柔的扶着安悦,让她缓缓在床边坐下,半个身子靠在床沿。
安悦心里不由得感叹苏之时的体贴入微。
“安悦你死了么?”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安悦这刚刚平复一点的心情又波涛汹涌起来,她毫不留情的冲着门外喊,“于渊你这个毒夫,你死了我都不会死!”
于渊一脚踩进门内,笑嘻嘻的看着安悦,“你活的很好嘛!萧行彦和谷阳找我找的那么着急,我还以为你非死即残呢!”
安悦气的直掐人中。
苏之时道,“于渊,妻主大概是受了点轻伤,你快给她看看吧。”
于渊的丹凤眼撇了苏之时一眼,笑道,“放心,妻主皮实的很!”
“......”我皮不皮实用得着你说!
可于渊还是在安悦的身边坐了下来,含着媚态的眸上下将她一打量,遂问道,“哪疼啊?”
安悦不想说。
四个美夫郎齐刷刷的盯着她。
过了一会儿,她道,“你们都出去吧,我没受伤!”
萧行彦第一个不愿意了,“安悦你又作死是不是?于渊我和谷阳都找回来了,就是来给你看伤的,你能不能别扭扭捏捏!”
“我哪儿扭捏了?”安悦冲着萧行彦吼,“我不就摔了一下儿么?至于你们这么紧张么?都给我出去!”
萧行彦怒火冲天的瞪着她。
“不知好歹!”说完转身出去了。
“哎?萧行彦你怎么跟妻主说话呢!”安悦气不打一处来。
谷阳冷冷的看了她一眼,特地盯着看了一会儿她的坐姿,心里有几分了然,没说什么,也出去了。
于渊看着安悦道,“好本事啊妻主,三句话气走两个!”又道,“好在我大人有大量,不跟你这个傻子计较,快说哪儿不舒服,说晚了我也不搭理你!”
“谁要你搭理,给我出去!”
“得!不识好人心啊!”于渊抬了抬袖子,拿上药箱,丢下句,“不剩最后一口气别找我!”也离开了。
安悦气的头疼,不由得看向身边的苏之时打算寻求安慰,谁知此时苏之时竟也要走。
“之时......”安悦语气轻软,“你也要走么?刚才我发脾气没有冲着......”
“妻主。”苏之时道,“你好好休息吧。”话毕,转身离去。
安悦一脸懵的看着苏之时柔美的背影,伸手去抓,空荡荡的只抓到了空气。
苏之时在门外站定,又回眸去看,眸底有几分沉静,沉静中溢出笑意来。
“她没事吧?”
苏之时闻声,循声看去,见来人是萧行彦,遂走上前去,站定后道,“放心,无事。”末了,又附耳于萧行彦,低声说道,“妻主有些难言之隐,定然没有受伤,只是摔到了屁股,屁股疼罢了。”
萧行彦深邃的眸底有几分了然。
不过睡了一觉,安悦就好了,生龙活虎,又是一条好汉。
十里香门庭若市,开张不过数日,便日进斗金,乐的安悦每天晚上数钱数到睡不着。
有了闲钱,就更有利于立洁产品的研发,肥皂是一大头,成品已经生产出了五万个,就等着投入市场,坐等收益。
这日,安悦坐着新买的奢华马车,带着最受宠爱的苏之时,前往肥皂的制作工厂,查看成品。
盛京就是盛京,目光所及之处,皆令人由衷的赞叹一声,“敞亮!”
工厂在城外,挨着一处桃花林,苏之时很喜欢桃花,因而将工厂厂址定下来后,安悦就顺便买下了旁边的桃花林,讨苏之时欢心。
“耳耳耳!”
突然,马儿的嘶吼声传来。马车内的安悦和苏之时还未反应,整个马头便飞速升高,两人因重心不稳,从车内摔落。
“痛痛痛痛痛!”我刚养好的屁股!
周围阵阵风沙,安悦有些艰难的抬眸去看,只见一伙儿人衣着随便,露着半个胸脯,手持大刀,目露凶光。
不是吧?遇上土匪了?
等等,苏之时呢?
“找什么呢?”
这声音沙哑,只见一群人中走出一个女人来,这女人个子很高,方脸,骨架大,气势十足。她手上掐着苏之时的脖子,往地上一扔,“你找他是不是?”一脚踩在苏之时的背上,满脸的得意,“现在他是本寨主的了!”
安悦眉头深皱,怒火中烧。
她从地上站起来,凝视着眼前的女人,“放开他!”
“哈哈哈哈哈!”得到的,是女人无情的嘲笑。
“安大掌柜,你会不会武功本寨主还不知道?”要不是查出你一点儿武功也不会,本寨主也不会专挑你这个软柿子打劫。
看来是调查过她了。
好!
“你放了他,想要多少银子我都给你。”她安悦是爱财,视钱如命,可苏之时也是她的命,他要是出了事,她这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是啊!”女子满脸邪气,“原本呢,我也只想要你点钱财,可谁让你这小郎君长的这么标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