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帮你可以,那你能不能往正道上走?”陆雅道,“只要你能答应我,绝对不用你自己的职权去做坏事,我就答应帮你。”
钟珊珊刚要回答,突然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她快速的朝着一旁的树跑去,手刚抓着树干,一弯腰一低头,就吐了出来。
“呕。”
陆雅见此,立即吩咐水珠和小红儿上前帮她,等钟珊珊将胃里的东西吐干净了,一丁点儿力气也没有了,被水珠和小红儿扶着回卧房休息去了。
陆雅看着离去的钟珊珊,无可奈何的摇了摇头。
就在这时,遵照陆雅吩咐暗中调查钟珊珊的手下名叫雷耳的来了,他附耳于陆雅,悄声说道,“将军,小人找到当日前来府上的那名太医了。”
“恩,请到书房来。”
“是。”
雷耳将太医带进陆雅的书房,陆雅与这位太医寒暄之后,询问钟晨那日突发疾病的情况,太医道,“那日,我确实到了府上,只是我到时,却被大小姐告知相爷已经断气,我提出再做一下急救,被大小姐给拒绝。我没着急走,在府中逗留片刻,见到相爷被从屋里抬出来时,手还动了一下。我确定自己没有看错,但......”
太医看着陆雅,有些话难以启齿。
“好,我知道了。”陆雅看着太医道,“辛苦你跑一趟。”
“这没什么,按理说,救人是我们太医的职责,没能挽留住相爷的性命,我也实在是心中有愧。”
陆雅对太医道,“谢谢你的一片诚心,我代替已过世的丞相大人在此对你表示感谢。”说毕,命雷耳送太医。
太医走后,陆雅坐在那儿兀自沉思了一会儿。从太医的所说来看,丞相是有机会活命的,但这个机会被钟珊珊给扼杀了,导致丞相错过了最佳治疗的时间,继而丢了性命。
如果事实真的是这样,那么钟珊珊就是杀害丞相的凶手。
可是,丞相毕竟是她的父亲,她怎会如此这般虎毒不食子?
这件事重大,陆雅心里一时半刻也没有好的决断,正烦恼,下人来报,“大理寺卿家的公子司徒茗差人送来名帖,请将军前去一聚。”
“司徒茗?”
陆雅接过呈到眼前的名帖,打开之后细看,见上面是用规规矩矩的正楷写的一段话:莫问芊案处理结束之后,再也没有机会与兄相聚,今日弟在家中摆了酒席,还请兄务必前来,不要推辞。
陆雅心里正不痛快,虽说他和司徒茗之间并不是很熟悉的关系,可司徒茗自从经历了在冷宫那段儿之后,性情大变,人品变好,倒是可以结交的人。陆雅想到这儿,便对送名帖的下人说道,“你且先回去告诉你家公子,就说我待会儿就会到访。”
那下人听了一一应下,转身去了。
陆雅到司徒府上时,天色已经完全黑了。正如司徒茗所说,那放在厅中的一张圆桌上摆满了山珍海味,美酒佳肴,足以见得司徒茗的诚心。陆雅见此,遂将自己的上门礼呈上,又与司徒茗客气一番,后在司徒茗的邀请之下,两人先后落座。
坐下之后,司徒茗先敬陆雅,再提“莫问芊”一案,极力的向陆雅表示感谢。敬酒结束,他冲着门外空地轻轻的拍了拍手,立刻有衣着清凉,身材曼妙的女子从薄雾之中翩然而至,在琴音笛声的伴奏之下翩翩起舞。
“陆将军家妻主可真是好本事!”司徒茗突然说道,“黛国之中,本没有女承父业或者母业的道理,偏偏皇上为了陆将军的妻主开了这个先例,足以见得皇上对陆将军的宠爱和重视,以及对钟家的看重。”
陆雅知道司徒茗是有意奉承,若他和钟珊珊没有那么多的矛盾,且琴瑟和鸣,他的夸赞,他自然也就领受了。只是,他和钟珊珊之间问题颇多,再加上钟珊珊这宰相之位并非靠着她自己的能力得到,再加之他在其中周旋,越想越觉得司徒茗这是伸出手一巴掌打在了他的脸上。
陆雅面色沉沉,不愿抬头。
司徒茗又精通察言观色,见他如此,不敢再继续往下说了,忙举杯指着夜空下,树梢顶的月,“将军快看,今日夜色可真美啊!”
陆雅这才将头抬起,朝着那夜空中看去,见夜色之下繁星点点,那弯月好似钩子,那钩子处又好似坐着美人,他不禁道,“或许月宫里真的有嫦娥仙子也未可知。”
司徒茗听他这话,知道他醉了,便差人扶他前去客房休息,又派了美人前去伺候。
次日陆雅醒来,见身边躺着好似“月光”似的女子,吃了一惊,又念及昨夜种种,知道是司徒茗安排的,想来想去,觉得事情已经发生,不好再生事端,就悄摸的离去了。
他匆忙回到相府,洗漱后换好上朝的衣裳,急匆匆朝着门外走去,待要翻身上马,却见钟珊珊此时也穿戴整齐出来了,且伸手拽着他,将他拽到了马车上。
“走!”小红儿冲着车夫喊了一声,车夫赶车往皇宫的方向去了。
马车内,钟珊珊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陆雅,眸光一眯,问道,“昨夜你去了哪儿?我听小红儿说,你一晚上都没有回来。”
陆雅知道,若实话实说,不免要和钟珊珊生气,以她的性格,一定大闹一场,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