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
风吹柳花满店香,
吴姬压酒唤客尝。
金陵子弟来相送,
欲行不尽各尽殇。
请君试问东流水,
别意与之谁短长。
熙熙攘攘的大街,车水马龙,来往客贩络绎不绝。叫卖声,吆喝声,打情骂俏声,鸡鸣狗吠声,好一个繁华喧闹的大街。这里便是大名鼎鼎的金陵。
金陵也称建康,为六朝古都,五百年建都史。自古便是一座崇文重教的大城,与齐风鲁韵之称的齐国故都临淄,并称当世文苑。两地一南一北,各采南北之长,享有天下文枢之城的美誉。
然而,这样一座文明古都,却于近日发生了一起惊天大案。三月前,金陵西南角一个叫做五里桥的地方发生了一起惊天命案。
五里桥并不是一座桥,而是一个地名,在金陵城西南角,这里有一个著名的地标——凤凰台。
唐代大诗人李白曾在此赋诗一首:
凤凰台上凤凰游,
凤去台空江自流。
吴宫花草埋幽径,
晋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
二水中分白鹭洲。
总为浮云能蔽日,
长安不见使人愁。
凤凰台往东不远处,那里有一片排整齐的民宿,全是七进的豪门阔院。清一码丹柱碧瓦,画栋飞檐。这里便是金陵富人大豪们居住的地方,人称小金桥。命案便是发生在这里。
此时的小金桥,早改以往的繁华喧沸,变得冷冷清清。想是出了天大的命案,搬家的搬家,迁走的迁走,此地便是一片冷寂,与不远处的繁闹大街显得格格不入。一个毛头却在此时却出现在凶宅的屋顶。此人探头探脑,自屋顶向院落里张望。此人看上去年纪不大,约莫十八九岁,一双大眼睛十分有神,头发有些乱糟糟的,身穿一套青灰色紧身衣,背后还背着一个不大的包袱。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此子是个十分精明的人,却必不是本地人。小子探头探脑,原来是在偷窥院子里的两个官差。但见,那两个官差坐在院子中间的石桌子边,桌上仅有一副茶具,百无聊赖地一人支肘假寐,另一人手里拿骰子在跟自己玩。玩骰子的官差往桌子上一扣,道:“老李,你猜这回是大是小。”
那老李打了个盹,嘟囔道:“别吵,让老子睡会儿。”
“大白日的睡了,晚上干啥?难不成,你老兄一到夜里就老牛耕地耕个不休,啊,哈哈哈。”
“去去去,家里那黑脸婆,看看就够了,还耕个球。”
“那你咋这么没精神头?一天到晚打盹。”
“草,昨晚上叫胡老大抓了苦差,在南门驿站外草丛里趴了一夜。”
“趴了一夜还是睡了一夜?”
“叫蚊子差点没咬死我,还睡个屁。”
“唉……又是为了这鸟案?”
“可不,还能是为啥?我说赵老四,胡老大一有苦差第一个准忘不了我,可他咋从来不喊你呢?”
“嘿嘿,”那赵老四诡笑一声,“他到想找我,找得到才行啊。”说着手里一扔骰子,“三四五,大!哈哈。”
老李身子往前凑了凑,”你老兄有何秘诀,快教教咱老李。”
“笨,出了这么大一案,听说都惊动紫禁城了,你想咱们知府老爷能睡得着吗?三个月了,案子一点进展没有,别说知府,就是巡抚、总督估计都提心吊胆,紫禁城那边等着答复呢,搁谁他不着急啊。”
“废话少说,我就问你有何秘诀,能躲避被抓苦差。”
“这简单啊,回衙门把衣服一脱,腰牌这么一扔,老子不干了,回家享清福,天天搂着黑脸婆,再整个黑小子,嘿嘿,美。”
“你净扯淡,咱家可是跟你说真格的呢。在不帮帮俺老李,我累死不打紧,以后没我老李扛着,看你赵老四往哪躲。”
“嘿嘿,”赵老四道:“抓谁他也抓不到我。”说着朝老李脸前靠了靠,悄声道:“都快三个月了,俺老赵下差后就没敢回城里的家,直接俺就往……”话没说完,赵老四突然从眼前茶杯中看到一个倒影,正是屋顶上那探头探脑的小子。赵老四大喝一声:“谁在哪儿,给我下来。”说罢,起身转脸抽刀,一气呵成,把老李吓一激灵。
“二位官爷莫慌,是小子在屋顶透气。”屋顶那小子见被发现,慢条斯理直起身子,嘿嘿笑道:“小子见二位官爷聊得正欢,便不敢下来打搅。”
“呸,贼头贼脑,你可知这是什么地方?”
“嗯,豪宅阔院,必是大户人家。”小子一副顽皮嘴脸。
“何止是大户人家……这可是命案现场……哎……你小子赶紧下来,让官爷我检查一番。”赵老四心里一紧,心想,不会是案犯吧,看他年纪长相又不像是穷凶极恶之徒,身后还背一包袱,加上口音,明显不是当地人,那他………一个字逐渐在他脑海浮现:贼!赵老四嘴里忍不住脱口而出:“大胆毛贼,赶快下屋,束手就擒。”
“哈哈哈,”那小子在屋顶仰首笑道:“官爷真是好笑。”
“你敢笑官爷,有本事你小子给我下来,看官爷治你个七荤八素。”
那小子眉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