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霹雳当头炸响,一道明亮的闪电划破阴沉的天空,倾盆大雨从头而降,树木疯狂的摇晃,斜飞的雨丝打在行人脸上,灌进人们的口鼻,行走愈发艰难。
林若初走到窗边向外望,有些焦急的咬着唇。
刮台风了,这么大的雨,周温言怎么还没回来?
周温言下午有一个组织里的会议,吃过午饭便出门了,眼看现在已经快要吃晚饭了还没回来。
林若初正准备关上窗户,就听见吱吱的声音。
“初初,楼外边有五个人鬼鬼祟祟的。”
林若初从窗户探了探头,小心翼翼的关上窗。
最近特务行动频繁,这栋楼里有人被盯上了。
她准备离开屋子,刚一打开门,便瞧见这层楼的尽头有五个黑衣人。
她吓的立马轻轻的关上门,靠着门后呼了口气。
周温言你可千万千万别回来啊!
咚咚------咚咚咚------
敲门声响起,林若初站在门口,她目光直直的盯着那扇门,紧咬着唇,攥着拳。
还没等到思考该不该跳窗,门便被五人强行破开。
“关上门!抓住她!”为首的穿着黑色皮衣,戴着黑色帽子的男人下达命令。
“唔……唔唔!”
林若初的嘴被他们塞了一大块布,双手被绳子紧紧绑住。
她目光愤愤的看着他们,双眼淬满了红,不甘和愤恨。
为首的男人笑着拿着枪抬起林若初的下巴,
“啧,长得这么好看,别说老子不怜香惜玉,我们只抓你男人,你老实点。”
林若初猛的偏过头,紧握着双拳,逃出去很难,得想办法提醒周温言别回来。
她得冷静,先按兵不动。
一个特务打开窗,目光锁定在楼下的这条周温言回家的必经之路。
这边的周温言开完会又去南斋买了林若初最喜欢吃的点心。
最近两次组织的行动总被国民政府拦截,很明显组织里出现了叛徒。针对上级传达下来的任务和海城地下组织出现叛徒的事,开了一下午的会。
周温言撑着一把白色的油纸伞,温柔的笑着看着自己手里提着的点心。
今天晚回来做饭,买了点心给小初道歉,她不要生气才好。
“老大,不远处有个撑着白伞的。”
白伞?是周温言,那是她去伞铺亲手给他做的。
林若初紧紧咬住舌头,一大股血腥味在嘴里四溢。
“啊!”
一道男人的尖呼响起。
林若初狠狠的往他下部踹了一脚,跑到窗户,用身子把花盆撞下去,想以此提醒周温言。
“唔唔!”
她不断挣扎,窗边的男人死死捏住她的下巴,看了一眼楼下,转头看着林若初的眼神里都是杀意,
“别再耍花招。”
另一个人立马跑到窗前查看情况。
一声惊雷,花盆落在周温言的身后,他却没听见,继续归家的脚步。
“初初,他没听到,雨太大了,刚刚还打了雷……”吱吱不敢再继续说下去,她能感受到林若初现在的心情,生不如死。
完了,都完了。
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从林若初眼里流下。她感觉不到被钳制住的下巴的疼痛,只觉得心里密密麻麻的被人扎着小刀,疼的她呼吸不过来,喘不上气。
门被轻轻推开,她哭的满脸泪痕,一直摇着头,
“唔唔!”不要,求求你了。
周温言看着房里五个黑衣人先是一怔,随即看到了被钳制住的林若初,还是温柔的笑着,
“放了我夫人,她什么也不知道。”
林若初使劲摇头,不停挣扎,双眼通红,眼泪不停流下,浸湿地面,
“唔唔……”
不要,走,快走啊。
“周先生可真是让我们难找,没在学校里找到您,只好来您家了,不好意思叨扰了令夫人。”
为首的黑衣人意味深长的笑着,满是阴毒。他抬了抬下巴,让人给周温言戴上手铐,放了林若初。
林若初立即起身,可是浑身使不上力,又重重摔在地上,
“不要……不要……”
周温言眼里泛起一丝泪光,笑着看她,
“我没事,夫人不必送了,早些休息,别忘了吃早饭,照顾好自己。”
林若初不甘的摇头,死死咬着唇,唇瓣的血在白皙的肌肤的映衬之下鲜红刺目。
她用力往前爬,想要抓住周温言的裤脚。
周温言被四个人带走了。
为首的黑衣人留了下来,他的皮鞋狠狠的踩在林若初白嫩的手上,来回摩擦。
那只手立马泛红,还有丝丝血迹。
好疼。
林若初双眼通红,满是水雾。她好怕疼,可现在她没有哭,她嘲笑般的笑了出来。
男人一只手捏住她的下巴,强迫着她看着自己,
“怎么不哭呢?”
他轻轻拍了拍林若初的脸,
“你哭起来真是美极了。”
林若初忒了一口血水在他身上,看着他像是看见什么晦气东西,满眼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