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神不宁的回到家,希望母亲能有办法救出周温言,
“妈,周温言他们被警察带走了,你有没有办法,妈?”她走到沙发上,挨着叶琳坐下。
叶琳牵强的扯出了一抹笑容,摇了摇头,“你爸今天来了电话,”
“法兰西他们的住处被留学生们围得水泄不通,都在大喊他们是卖国贼。”
“可你父亲他们比任何人都要爱国啊!”叶琳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林若初轻轻抱住她,拍着她的肩膀安抚她。
这生逢乱世,身不由己。
叶琳吃过饭后,便去房里休息,想是需要自己静静。
林若初从记忆里翻出了原主有一个在军部的干爹,对原主向来不错,和林纬钧一向交好。
她急匆匆的赶往军部。
“林小姐您稍等,陆中将马上就到。”
“嗯。”林若初心里希望这个干爹能有点用,看这个办公室,军衔地位也不低。
“小初啊,你怎么今天来看我了?以前都没来过干爹这吧。”
陆中将解开制服最上面的扣子,轻轻放下枪,疑惑的眼神看着林若初。
无事不登三宝殿,他这干女儿多半是父亲不在,有事求他。
林若初觉着这干爹也是个人精,便也不揣着明白装糊涂了,直接问道,
“干爹,你能放了今天抓的学生吗?”
陆中将听得一怔,不由得低笑了一声,他这干女儿一开口就是大事啊,“小初,你凭什么觉得我有这么大能耐?”
他取下弹夹,把玩着枪,冷着一双眼看着站在他眼前的女孩。
“干爹自然是厉害的,如果干爹不帮,我真的找不到人了。”
女孩抿了抿唇,满是希冀的目光,期盼着男人答应。
“干爹没这本事。”
啪的一声,男人一把将枪扣在桌上。
林若初心里一咯噔,不愧是一直打仗的,身上的杀伐气有些骇人。
她想溜了。
吱吱检测到宿主心里的想法,赶忙开口,“初初,得把男二弄出来,任务进度才百分之七十呢,万一牢里出意外了,大家都结束了。”
林若初想揉揉自己太阳穴,无奈极了,她不想吗?她没权利啊。万恶的封建社会,还民国,她呸,民主民生民权,反正她一样都没瞅见。
咚------
位置上的男人本冷着一张脸,取而代之的是震惊。
林若初直直的跪下,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求干爹帮帮我吧!”
她抬头看见上方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出现了一丝松动,又重重的磕了一个响头,
“求干爹帮忙!”
她的皮肤本就娇嫩,如今,磕了两个响头之后便已经泛着乌青,溢出血迹。鲜红的血像丝线一样顺着伤口沿着鼻梁划过脸庞。
林若初准备再磕的时候,发现头被一只大手抵住。
她楞楞的抬起脸,男人拿出一张干净的手帕擦干净她脸上血痕,再拿着帕子重重抵在她的伤口处,
“啊啊啊,干爹好痛。”
男人把帕子丢给她,轻呵了一声起身,
“还知道痛,你父亲多宝贵你,回来不找我算账!最多提五个人,滚滚滚。”
“谢干爹!”林若初激动的道了一声谢,赶紧跑出去。
这干爹,太吓人了。
“诶,吱吱,你说,要不是我胆子大哦,换谁见到刚刚那男人,不吓的哇哇哭。诶,不愧是我,怎的如此优秀。”
吱吱:我的日常呵呵。
林若初走了好一会才到周温言在的牢房,不过少年靠着墙睡着了。
林若初心里倒挺佩服他,这也是心大,蹲局子还能睡。
牢房锁链打开的声音,惊醒了周围所有人,他们有些疑惑的把目光放在林若初身上。
“吱吱,我紧张。”
“是吗?我还以为你很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
林若初尴尬的笑着,给他们打招呼,“嗨,呵呵,你们好。”只要她不尴尬,尴尬的还是她,呜呜呜。
“周温言,醒醒,周温言。林若初走到周温言身旁,轻轻唤醒他。
周温言听到有人喊他,还有些迷糊,结果发现是林若初立马清醒,乖乖做好,清了清嗓子,
“你怎么来了?”他突然有些担心,
“你被抓紧来的?我不是让你快跑了吗?你头上的伤怎么回事?”牢房里的光线昏暗,但是女孩额头上醒目的伤痕,深深刺痛他的眼。
“没有,我是带你出去的。”林若初闭口不谈伤口的事,说摔的,哪有人脸着地的尤其是她,说撞的,哪里能撞成这样。
周温言轻轻吹了吹她的伤口,“现在还痛吗?”弄上的时候该有多疼啊他光想想都难受。
女孩睫毛轻颤,朝着他歪着头眨了一下眼,“不痛了。不是,你听没听我说,我带你出去。”女孩有些着急,音量不自觉高了点。
她机械的扭头看了眼四周,果然发现大家都注意这她和周温言这边。
“呵呵,不好意思,我……我小点声。”唯有笑容才能掩饰她的尴尬弱小和无助。
周温言忍不住笑了,抬手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