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爸不由得苦笑一声,颇有些无奈的说:“囡囡,由于先前的数次仇怨冲突,杨森如今与洪门的关系已经势同水火,仇怨称得上不共戴天,甚至到了今时今日,他对香江与澳港两地洪门人物还没有完全放手!
现在,杨森的确称得上财雄势大,又有美国人在背后强势撑腰,自然不惧怕洪门报复!事实上,香江与澳港两地洪门如今反倒惧怕了他三分!
但是,咱们八打雁沈家嫡门不行啊,咱们可得罪不起整个海外洪门!
香江正是杨森与洪门相争的主战场,咱们大张旗鼓去香江和他联姻,举办你们2人的订婚典礼,这不是明着与香江洪门叫板吗?八打雁沈家嫡门这样光明正大的去给香江洪门上眼药,于人于己又有什么好处呢?
至于咱们去美国旧金山办理你们2人的订婚仪式,那就更不行了!美国旧金山是海外洪门Z公堂的堂口所在地,八打雁沈家嫡门跑到美国旧金山举办你和杨森的订婚典礼,那不是公开上门去打Z公堂的脸吗?这样做,对咱们八打雁沈家嫡门更是没有任何益处!”
沈若菡顿时不乐意了,当即不客气的嗔道:“爸爸,看您做事情这般瞻前顾后,前怕狼后怕虎的,没有一点担当!我想嫁给杨森,难道还嫁不成了是怎么的?”
沈爸也不生气,反而笑着回道:“囡囡,此言差矣,你以为你和杨森的关系,洪门中人会不知道吗?其实,他们对此事一清二楚,只是他们心下惧怕杨森,现在不敢来招惹咱们八打雁沈家嫡门罢了!
所谓洪门,只不过是海外华人帮派对外的统称而已,洪门内部还不定要分多少帮多少派呢?他们之间也是勾心斗角,你争我夺,压根便是一盘散沙!
八打雁沈家嫡门在海外洪门中有朋友,也有敌人!只不过,咱们完全没必要在你和杨森举办订婚典礼这件小事上出风头罢了,树大招风的道理,你心里应该明白才是!
待到你和杨森真正结婚成亲以后,说不得,我还要做一个中人,给他与洪门做一个和事佬,大家都是华人一脉,又有什么事情说不开呢?”
沈若菡却急道:“爸爸,您可千万不要多事,杨森心下对捞偏门的黑道中人深恶痛绝,心下一向认为除恶即为行善,对黑帮势力是绝对不会手下容情的!”
沈若菡随即又苦恼的问道:“可是,我和杨森的订婚典礼又该怎么办呢?”
沈爸久历人间沧桑世事,称得上老于世故,片刻间就想明白了其中的关节,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回道:“囡囡,只要你和杨森相互真诚相待就是好姻缘,你们俩的这个订婚典礼又算得了什么?你这是典型的聪明一世,却糊涂一时啊!
我在旁边看得分明,杨森生活简朴,不好虚名,不喜欢热闹,明年华夏农历新年过后,他在老家临榆只是准备与直系亲属吃一顿饭便算举办订婚仪式了,即为明证!他身家巨富,难道还缺举办订婚典礼的那点钱吗?
你原本应该低调行事,投其所好才是正理!你和杨森的订婚典礼是给外人看的,难道你真的很需要吗?你把他这么优秀的人物暴露于大庭广众之下,一定会引得无数欲攀高枝的美女往他身边涌,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呢?”
沈若菡如今正是少女情怀,先前总想着风风光光操办自己的婚事,心里不免有些虚荣,此时此刻听得沈爸这番肺腑之言,犹如醍醐灌顶,顿时恍然大悟,立刻便想明白了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沈若菡心下不由得激动万分,禁不住大声叫道:“老爸,我爱您,您久历世事,果然老奸巨滑,委实太聪明了!”
沈爸佯装生气,“臭丫头,你瞎说什么呢?”嘴角却不由自主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过后,沈若菡又谦恭的问计:“爸爸,那依照您的意思,我和杨森的这个订婚典礼又该怎么办才好呢?”
沈爸摸着下巴,心下仔细考虑了一番,才颇为慎重的回道:“绿教教典里有一句名言,‘山不来就我,我就山’,杨森既然不愿意来到菲律宾参加八打雁沈家嫡门操办的订婚典礼,那明年华夏农历新年过后,我就带领咱们八打雁沈家嫡门众人前去华夏大陆临榆,参加你们俩的订婚宴席,顺便拜访一番他的长辈家人!
咱们八打雁沈家嫡门众人礼数十足,如此给足了杨森面子,看他今后对你还有甚么话好说的!”
沈若菡偏着脑袋,心下认真想了想,嘴角也慢慢翘起来笑了,得意的神态像极了刚偷吃小母鸡的小狐狸,顿时气势十足的应道:“好,爸爸,就按照您说的办,咱们八打雁沈家嫡门不给杨森点厉害瞧瞧,恐怕他都不知道马王爷几只眼?”
过后的日子,沈若菡便静下心在娘家八打雁沈家大宅住了下来!
既然明年华夏农历新年过后,沈爸打算带领八打雁沈家嫡门众人去华夏大陆临榆参加杨森和沈若菡的订婚典礼,那八打雁沈氏家族其他亲人就肯定参加不了自己的订婚典礼喽,自己便按照亲疏远近,准备了多份礼物给亲戚挨家送到!
俗话说得好,礼多人不怪,沈若菡足足忙乎了一个多月时间,才总算把该打点的亲戚都一一打点到位,为此很是花费了一笔钱!
有时候,沈若菡走亲戚走乏了,走累了,不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