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看衣服又看向姜宛月。
姜宛月沉思了一会说:“你先收着吧。”
“下次碰面的时候,我们回送一个礼好了。”
傅棠点头:“嗯。”
也只能这么办了。
她又低头看了看衣服,几万块的裙子说送就送,真的壕啊!
“月月,你要买衣服吗?”
姜宛月想都没想就回复:“不用,小钰前几天给我送了一堆衣服,都还没来得及穿。”
傅棠:“……”
又是被国家拖欠弟弟的一天!
整个商场总共12楼,一下午时间,傅棠拉着姜宛月逛了个遍,手里大包小包的。
姜宛月看见了新奇玩意儿也忍不住下单了,还给姜钰挑了一套西服,手里虽然没有傅棠那么夸张,但也有几个袋子。
出了商场后,傅棠联系了司机把两人的东西先送回家。
姜宛月表情苦巴巴的:“不是吧,你还没玩够啊?”
傅棠“啧”了一声,“这哪能那么快结束呢。”
姜宛月面露难色,有些抗拒:“我走不动了,一下午没停哎。”
“不然就只能打车了。”
一阵刺耳的摩托车声响起,抬眼就看到几辆摩托车疾驰而过,留下长长的尾音。
姜宛月只看清了为首的那人一身黑衣,连头盔都是黑色的,在她眼前一闪而过。
她突然间就想到了许衡,听说他骑摩托车很厉害,但自己好像没看到过。
或许,这带着头盔中的某一个是他也说不定。
傅棠叫她:“月月,发什么呆呢?”
姜宛月回神,连忙道:“没事,你还要去哪来着?”
傅棠笑得神秘,牵着她的手,说:“你跟我来,不远的,过个红绿灯就到了。”
穿过人行横道,傅棠拉着她直行,一路上行人越来越少,路也更加偏僻。
姜宛月有点紧张,边走边问:“这是去哪儿啊?感觉有点恐怖了。”
“没事的,这条路我走过好多次了。”
“快到了。”
姜宛月看了一眼周围,只有不远处有一间小小的咖啡店,门口的木牌上刻着“忆昔”两个字。
傅棠在这个咖啡店门口停下。
姜宛月问:“是这里吗?”
傅棠抬了抬下巴,指着一个方向。
姜宛月看过去,是咖啡店旁边的一条巷子,一眼望过去,看不到尽头,里面石砖堆砌的小道四通八达。
姜宛月心里有些没底:不会在这里面吧?”
傅棠点了点头,神情狡黠的像只小狐狸:“我带你去吃晚饭。”
姜宛月最终还是跟着她进去了,她向来路痴,不记得跟着她拐了几个弯,终于在巷子深处看到一家烧烤店。
越走近越有一种熟悉的感觉。
直到傅棠拉着她站在门口,她才猛然想起,顿时难掩兴奋的对傅棠说:“这是不是我们第一次偷吃烧烤的地方?”
“恭喜你,猜对了!”
傅棠拉着她进去,选好自己要吃的烤串交给老板娘。
老板娘笑着问她们吃多辣的,傅棠要了爆辣,姜宛月本来想说微辣就好,但觉得吃烧烤不吃辣一点太遗憾了,就说了中辣。
两人没有坐在室内,而是选择了室外,巷子里的世界仿佛与外面隔绝了起来,古色古香的建筑,区别于市中心的霓虹灯与喧嚣。
傅棠担心的问:“我记得你不太能吃辣,为什么还要点中辣?”
姜宛月笑笑:“没事,几年才吃这么一次还是尽兴一点好。”
“大不了去药店买点胃药嘛。”
说着,她又抬头看看这个充满生活气息的小店,屋檐下的招聘老旧,破损很多,有一条长长的裂痕令人无法忽视。
她想起她们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两人一起来这里时还是初一那会儿,转眼就快要参加高考了。
当时她们并不是从这个小巷子进来的,就在这条路的最右边是一条河,连接临市,那时候是在河边散步时,偶然发现了这里。
那次是两人第一次偷偷背着家人吃这种他们眼中不干净的路边摊。
只是这么多年都没再来过了。
她问:“你怎么突然想到要来这里吃烧烤了?”
傅棠双手撑着脸:“我前几天来过一次,老板娘说这里要拆迁了,所以我想着最后带你来吃一次。”
姜宛月感到意外,喃喃自语:“要拆迁了么?”
这时,老板娘把烤串端给了她们,满满三大盘。
两人就这么吃了起来,烧烤这种食物属于越吃越停不下来那种,她们吃的津津有味,姜宛月属实被辣到了,过程中还点了一杯豆浆。
夕阳西坠,烧红了大半边天,天色黯淡下来。
周围紧闭的店门也陆陆续续打开接客,小巷里多了一丝烟火气。
两人看着对方都仿佛带上了一层滤镜,结账后,她们原路返回。
才拐过第一个弯,迎面撞上一个肥头大耳的醉酒男人,他手里还提着一个啤酒瓶,走路跌跌撞撞。
此刻,他高举着酒瓶往自己嘴里倒了一大口,酒水顺着他的嘴角流下来,他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