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来者不善,我急忙招呼玲玲把所有门窗都关上,窗玻璃碎了,就拿报纸暂时给堵住。
天狗食血月的可怕,完全超出了我的预期,现在看来,各路人马都是冲着我来的。
时间有限,我必须尽快找到丁小宝,离开这是非之地再说。
可恶的是,臭老头儿前几天跑不见了,否则,我也不至于这么束手无策了。
玲玲问我该咋办?
我说先找人,咱分开找,我去楼上你在楼下,有问题你就喊。
玲玲胆子小,非说不敢。
我有些着急上火,白了她两眼,说:“这都什么时候了还矫情,都在一个屋里,喊一嗓子我人就到了,有什么好怕的?”
玲玲生气了,小嘴一撅,说你凶我?还从来没男人敢凶我呢?
我实在气不过,在她屁股上拍了一巴掌,说:“我非但凶你,还打你呢,你再不老实点,我就把你挂灯绳上……”
我朝陈木匠的人皮一指,却惊奇的发现,灯绳上居然是空的。
陈木匠的人皮不见了。
这下,玲玲打死都不敢跟我分开了,她像条小尾巴,我去那儿她就跟去那儿,始终跟我保持在一米范围内。
我们在一楼找了一圈,一无所获,就朝楼上走去。
进了玲玲房间,门突然关上了,我看了玲玲一眼,她辩解说:“不是我……”
角落的阴影里突然传来一个奇怪的声音,“你们别找了,是我。”
我拿手电筒对准他,差点没活活吓死,玲玲整个人都不好了,端坐在黑暗中的人,居然是已经被剥皮了的陈木匠。
我嘴巴有些发苦,问他说:“你到底是什么东西?”
陈木匠发出桀桀怪笑,瓮声瓮气的说:“把你的元丹交出来,我放你条生路,否则的话,嘿嘿……”
我不知道他在说什么,我以前听臭老头儿说过,一些修炼成精的怪物会炼有元丹,我一个大活人,哪儿来的元丹?
再说,就算我有元丹,他让我给他,我就一定要给吗?
我抬手打出一张符,同时手里的桃木剑刺了过去,我脚踏北斗七星方位,剑快如流星,一剑刺向陈木匠面门。
陈木匠突然张嘴,居然咬住了我的剑,我进退不能,半天拔不出来。
玲玲站在角落,刻意跟我们拉开距离,我一把将她拽到面前,抓起她的纤纤玉手,咬了 下去,又朝陈木匠喷了一口血雾。
玲玲是纯阳女,她的血液对付这些东西效果最好,陈木匠瞬间破功,桃木剑穿过他脑袋,插入墙里,我的符打在他胸口,封住了他的恶毒煞气。
玲玲甩着手,一个劲的喊疼。
我抽回剑,陈木匠的尸体依旧稳坐不动,我看着这把木剑,人就傻了。
就算再锋利的剑,要洞穿人的颅骨,也根本不可能,更何况是一把桃木剑?
也就是说,陈木匠的尸体有问题,难怪他被剥了人皮,还能再变成僵尸,突然,我发现他空洞的眼眶里神光一闪而过。
我不再迟疑,挥剑朝他脖子砍了过去,陈木匠的尸体翻倒在地上,四五只黄皮子从一张人皮下窜了出来,朝窗户跑去。
我眼疾手快,用符封住了那窗户,又让玲玲堵住房门,几只黄皮子急得上蹿下跳,却又无可奈何。
我抬手抓住领头的黄皮子,用捆龙绳将它绑了起来,这捆龙绳跟了臭老头儿半辈子,经历过不知道多少大风大浪,捆只黄皮子根本不在话下。
我逼问道:“我兄弟丁小宝被你们弄哪儿去了?”
黄皮子梗着脖子,一副老子是大仙儿,招惹我,你小子算摊上事儿的表情,我知道,不给它点颜色看看,它是不会说的。
其它黄皮子在房间上蹿下跳,四处找出口,我在床底下找到只大塑料袋,把它们全塞了进去,扎上袋口,一脚踩在脚底下。
那黄皮子的脸色沉了下去,我警告它说:“说实话,否则,我有一个算一个,把你得这些徒子徒孙全给解决了。”
黄皮子道:“咱们可以交易,不过不是拿它们,是拿你的元丹来换……”
“怎么换?”
黄皮子狞笑着说:“拿到元丹,你立刻会见到你兄弟。”
我又不傻,元丹对修行者来说,比命还重要,哪儿能随便就给人家?别说我没有,就算有,我也不可能给他。
我从袋子里提起一只黄皮子,对被我捆住的黄皮子说:“元丹没有,你的徒子徒孙倒是有,不交出我兄弟,你的徒子徒孙也别想活。”
那黄皮子不屑道:“敢动黄家的,我看你是活够了……黄家向来有仇必报,你敢动它们一根汗毛,你会后悔投胎到这世上……”
我向来吃软不吃硬,它要说两句好话,说不定我还能放过它们。
可让这么一只畜生这么威胁,说什么我都不会服软,我挥剑砍下了那黄皮子的脑袋。
领头的黄皮子显然没想到,我居然这么刚,它惨笑不止,森然道:“好小子……你有种……”
我又砍掉了一只黄皮子的脑袋。
那黄皮子气得发抖,却无可奈何,我举起了第三只黄皮子,说:“我兄弟被你弄哪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