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九娘摇头:“多谢郡主挂怀,已经不要紧了。”
李清河见她确实没大碍,只是精神头不好,便也宽慰道:“我来的路上,都听说了,你放心吧。以后本郡主罩着你。”
王宝钏听了,抚掌道:“甚善,那还请郡主帮个忙,把牢里的沈岁聿捞出来吧。”
李清河拍着胸脯保证:“那多简单,看我的。”
于是门外的三猫四鼠面面相觑:“郡主叫你捞人去。”
“少来,明明是叫你。”
一龙二虎:“二位仁兄,你们真的叫三猫四鼠?”
“如此有缘,不如我们就此结为兄弟吧,从此以后有福共享有难同当。”
屋子里王宝钏和李清河异口同声:“这也行?”
于是去牢里捞人的任务,由二人行变成了四人组。
王宝钏:“嗯,这下好了,四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了。”
崔宴昭和来福小书童给李清河送了信,就去车马行雇了辆车直奔府衙。
“崔兄,来福,你们怎么来了?”
沈岁聿精神头还好,就是腿脚不便。
“他们打你腿了?”
“快别说这些了,你的腿要紧。”
沈岁聿被放出来之后,两人搀着他上车就直奔医馆。
坐堂大夫是个花发白须的老者,得道仙人的范。
“哎呦年轻人腿伤的不轻,咋弄的?”
“老丈快些给我家郎君看看,这腿要是废了……”
来福急得眼泪都要哭了。
他家郎君这般人物,若是患上腿疾,还怎么做大官了。
“闭嘴。”
沈岁聿被他哭的心烦。
来福立马硬生生把眼泪憋回去。
“还请老丈给他看看。”
还是崔宴昭开口让人治腿。
“郎君们放心,我包死活的名号可不是吹的,我既能药医死人骨,也能阎王让人三更死,绝不留人过五更。”
包死活说着就在沈岁聿腿上捏来捏去。
从小腿骨捏到大腿根,又从大腿根捏到小腿骨。
“换一家,不要他。”
沈岁聿感觉自己是案板的鱼肉,就等着这老丈提刀了。
反正感觉怪怪的。
崔宴昭也觉得此人有些不靠谱。
“不好意思,我们不看了。”
他叫上来福,又把沈岁聿扶上车。
包死活有点可惜:“诶啊,郎君们别走啊。”
“事到如今,只能再去求一求三小姐了。”
马车上,崔宴昭对着沈岁聿的腿唉声叹气。
若是治不好,就成瘸子了。
可惜!
沈岁聿奇怪:“王三小姐?”
“不是你们把我救出来的?”
崔宴昭苦笑:“沈兄,某哪有这等本事。”
然后崔宴昭就把发现他一夜未归,自己一大早去相府,又如何求王宝钏来救他的事说了。
“诺,看到那边的护卫了吗?那就是三小姐和郡主派来的。”
崔宴昭指着不远处的龙虎猫鼠兄弟对他说。
“崔郎君,既然人已经出了,那我等就先回去了。”
一龙对他拱了拱手。
崔宴昭还礼“劳烦几位大哥,改日我和沈兄定上门给相爷致谢。”
“我家郎君请几位吃茶。”
沈岁聿看向来福,来福上前几步,分别给四人各塞了个鼓鼓的荷包,看起来分量忒重。
“郎君客气了。”
四人掂了掂荷包,转身回望江楼复命。
望江楼里,王宝钏和李清河告诉赵九娘:“你家阿岁已经没事了,这下可安心了?”
“他的腿被用了刑,我已经派了人去看,你放心,绝不会耽误来年的会试。”
原先还躺着的赵九娘听了这一消息,忙爬起来就要给两人磕头。
王宝钏赶紧给她拦下了:“救命之恩的话,你今天已经说很多次了,九娘。”
“九娘,你要是真想报答,不如跟我回王府啊,本郡主保你一生衣食无忧。”
赵九娘听李清河这么一说,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本郡主逗你的。”
李清河哈哈大笑,捏着她的脸颊,那手感,可称玉骨冰肌。
李清河凑近她:“九娘,能不能告诉我,你用的什么香,好白啊,好香啊。”
“怨不得如此惹人喜爱呢,本郡主也想这么白。”
王宝钏:“……小郡主,我想你对你自己的性别有些误解。”
你是小女郎啊,小郡主。
“就是闲时做的一些雪肤膏,二位小姐喜欢,便带些回去。”
赵九娘让丫鬟开了箱子,各取了两盒雪肤膏 ,都用小小的碧玉盒装着。
“做的不多,还请不要嫌弃。”
“怎么会呢?”
李清河迫不及待打开一盒,拔下云髻上的细簪子,挑了些抹在手臂。
“哇,真好闻,和九娘身上的味道一样。”
“抹开之后也很滑嫩哎。”
李清河当宝贝一样把雪肤膏收好,又问她:“九娘,这雪肤膏能不能多做几盒?”
王宝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