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钏给她嘴里塞了块炖猪肘子:“你给我好好说话。”
给你颜色你还开起染坊来了。
李清河差点没被这天外飞猪肘子噎死,好不容易消化完,圆鼓鼓的眼睛瞪着王宝钏。
“王十八,你怎么对我这样凶,这么多年的感情,终究是错付了啊。”
唱台的赵九娘弹错了个音,她好像吃了什么不一样的瓜。
王宝钏:......你别在那扯犊子了。
李清河葱白的食指,戳在王宝钏脑门上,这才觉得出气了。
王宝钏躲过去,作势要求饶:“我错了小郡主,好姐姐。”
“我就说你笨,每到三年会试,多少考生想求王相指点一二,有什么大惊小怪。”
李清河这么一说,好像没有毛病的样子。
王宝钏立马夸她:“小郡主睿智,请接受我的膜拜。”
李清河立马接上:“跪下,叫我郡主大人。”
王宝钏:“那还是收回我的膜拜吧。”
小姑娘笑做一团。
赵九娘怀抱琵琶,弹拨琴弦的速度越发快了。
她的手在弹着琵琶,她的眼却不离台下的姑娘。
真羡慕她们。
赵九娘一曲弹完,李清河说一声好,“来人,赏。”
王宝钏也跟着赏。
“多谢小姐。”
赵九娘激动到眼都发直了,不停说谢谢。
王宝钏说:“你先下去吧,叫你了再来伺候。”
赵九娘又说了几句漂亮话,这才抱着琵琶退下。
房里恢复了平静。
李清河给王宝钏讲了霍英奴这些日子的情况。
“霍英奴是个谨小慎微的,我派三猫和四鼠一直盯了好些天,才抓到她的马脚呢。”
王宝钏问:“为何你的人,要叫三猫四鼠?”
李清河反问:“就允许你有一龙二虎,我就不能有三猫四鼠?”
“允许。”
王宝钏替三猫四鼠点个蜡,等这事处理完了,她一定帮忙游说,让李清河把两人名字改回来。
“霍英奴果真有问题?”
王宝钏已经迫不及待要替姐姐出气了。
这段日子,她们家确实过得很憋屈。
“有。”
李清河低头干饭,含糊不清回答她。
听到肯定的答复,王宝钏反而不急了。
耐心等李清河吃完最后一片鸡髓笋,才催她:“快说快说。”
李清河示意她给舀汤,王宝钏忙舀了递给她。
李清河又喝了一碗山鸡冬笋汤,捻着手帕掩了嘴角,这才说道:“她肚子的种,确实不是你二姐夫的。”
王宝钏原先还悬着的心,终于放心收回肚子了。
她还怕霍英奴就算有问题,看在孩子的份上 ,二姐夫怕是执意要收了她。
现在嘛,哪个男人能接受自己头上青青绿草,仔还不是自己的种。
“嘘,来了。”
李清河让王宝钏噤声。
屋子被做了处理,隔壁的声响,清晰传入二人耳朵。
有了上次的经验,李清河与王宝钏一致拒绝了三猫递过来堵住耳朵的布球。
她们也算见过世面的,她们能忍住。
然而,半个时辰以后王宝钏后悔了。
李清河说:“王十八, 你脸红什么?”
又不是没听过。
“我脸红吗?李十七你很热吗?”
王宝钏还以为自己定力不佳 ,等她看到李清河额头点点汗珠,她又觉得自己可以了。
李清河:(ᇂ_ᇂ|||)
王宝钏:(ꐦÒ‸Ó)
没用的废物。
两人互相埋汰时,隔壁有了动静。
“冤家,今日这样迟,让奴家好等。”
“不是说了,三日来一回,次数多了,免得魏虎起疑。”
王宝钏和李清河喝着茶,听着墙角。
李清河给她说:“霍英奴原是官宦人家,后来家族获罪,女子没入教坊。”
“早些年用了些手段,嫁过人,起初日子还好,就是两人都不善经营,原先不大的家业给败光了。”
“后来夫妻俩一合计,霍英奴又干回老本行,他男人给她牵线搭桥,也确实有捧场的。”
“不过大多数是玩玩,直到碰上你二姐夫这个没脑子的。”
李清河说着说着,好想派人再把魏虎打一次。
太蠢了,怎么会有这样蠢的人。
王宝钏催她快说:“碰到我二姐夫以后呢?”
“睡了几次,霍英奴就跟他说怀上了,是他的种。”
“你二姐夫全信啦,恨不得把霍英奴当眼珠子供着。”
李清河说完都忍不住翻了白眼。
隔壁的平静不过一瞬,风波乍起。
王宝钏说:“还来?”
她赶紧捂着耳。
李清河倒是神色平常:“我终于知道你二姐夫为何输了?”
他不太像个男人。
不过这次两人没听多久,隔壁屋子就被砸了。
闹哄哄的一片,有男人愤怒的嘶吼,有女人尖锐的叫声。
王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