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凡，凯莎女王在银河系外围遭遇死神卡尔了。”
“然后呢？”
“卡尔具备幻体，凯莎女王杀不死他，他拿整个天使文明威胁，若凯莎女王插手蓝星，他将对除凯莎女王之外的所有天使进行刺杀。”
陈凡眯了眯眼睛，看了一眼正对面的斯诺，怪不得这条老龙有底气过来，按照斯诺的实力，往上推演，至少四代神体，且比莫甘娜还要强，否则卡尔不敢拦在彦口中的女王凯莎面前。
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别说交谈了，人家和你讲话就属于恩赐了。
想了想，陈凡问道：“他能拿这个威胁你们天使，那你们天使不会反过来拿卡尔麾下的文明威胁他？”
“对于卡尔来说，只要涉及次位面空间方面的研究，他可以付出任何代价。”
陈凡想起刚刚斯诺说的话，摸了摸下巴，再次问道：“那你们和卡尔之间的关系，一直都相安无事还是？”
“他躲着我们，吩咐冥河以及黑暗文明见到我们天使退避三舍，潜心研究，这次这么大反应，更加证实了蓝星有他需要的东西。”
陈凡深吸一口气，“最后一个问题，我想知道你们天使现在的态度。”
彦顿了顿，继续说道：“凯莎女王和卡尔现在就盘踞在银河系外围，初步达成了一项约定，主神级战力不允许参加此次蓝星即将爆发的战争，开战之前，一代神、二代神也不允许参加，战争开始之后晋升的一、二代允许参战，但晋级三代神之后不得参战。”
（已知宇宙，三代神体不一定是主神，主神则一定是三代神体，陈凡这个开挂的例外）
说完，彦仔细观察着陈凡的表情，见脸上和眼神中既没有愤怒，也没有哀伤，反而如一潭死水般平静。
如果将她代入到陈凡的处境，她自认为做不到这样，从接触街头械斗到外星人入侵，好不容易熬到凯莎女王发话封他当主神，结果到头来发现还是要挨揍。
这一连串事情跟过山车一样，放在一个十八岁的小孩身上，早就崩溃了。
想到这里，心头一软，轻声问道：“你...还好吧？”
陈凡闻言，抬头看向彦，微笑道：“还行，比我预计最坏的结果要好上许多，该知足了。”
至于站在不远处看着的斯诺，听两人开着暗通讯说悄悄话，便将注意力放在了两人的表情上，试图读出一些线索。
毕竟他也是专门花过时间研究过这蓝星人类的心理学再对照他这么多年的阅历，通过表情获取一些情报轻而易举。
彦一脸严肃，估计是和他刚刚一样，卡尔与凯莎既然已经谈妥，这条件足够苛刻了，有能力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国家被其他文明入侵。
只是陈凡这小子怎么一脸平静？
不止彦惊讶陈凡的反应，斯诺亦感觉纳闷。
似乎是察觉到了彦那略带母性光辉的小眼神，让从小就独自一人的陈凡极度不适应，问道：“很奇怪吗？”
彦点了点头：“有点。”
陈凡摊了摊手，摸了摸下巴，解释道：“没妈的孩子早当家，从小就没爹疼没娘养的，靠别人早饿死了，本来就没指望你们天使为了我搭上自个，这么大的人情，我陈凡还不起，能做到这一步可以了，我们华夏人爱好和平，但从不畏惧战争。”
陈凡顿了一下，看向彦问道：“还记得饕餮第一次袭击我说过的话吗？”
彦调动了一下几天前的记忆，犹豫了一下说道：“世间诸多不平事，管不完，但碰到了，绝不会袖手旁观？”
“没错，我可以不出手，但会用其他方式进行反击。”
“一代、二代的神体花点时间，还是能够培养出来的，烈阳的超神学院那俩造神工程不是也要历练历练嘛，那就来吧，我还是那句话，能力有限，我尽力而为，能救多少人算多少人，救不了的那是他们的命。”
陈凡自嘲一笑，轻声道：“我陈凡一开始是个小混混，现在顶多算个大混混，有道德感，但不多，心眼很小，只能容纳那么一小撮人，要是这种情况还有人背后捅我刀子，我也会让他们知道混混一怒，未必比古代的帝王逊色多少。”
“你是指？”
“但凡大事发生，总有些趁机谋利的倒霉孩子，我想借这件事，让他们蹦到明面上来...”
“以你的算力查不到？”
陈凡嘴角微翘，露出邪魅的弧度：“查的到，但华夏被外星人打到家门口了，总得需要点背锅的吧，他们不背，难道要我背？”
“就我这细胳膊细腿的，也背不动啊，有光辉历史的这次战争背后搞小动作的，一股脑全干掉，转移矛盾，战争结束后，用天体计算机辐射整个华夏，我倒是挺好奇，在每分每秒都在计算机的监控下，这犯罪率能不能归零。”
彦翻了个白眼，废话，前脚犯了事，后脚连底子都被查出来了，治安局立马上门，以陈凡的狠辣程度，如今的惩罚估计得翻一倍，除了小偷小摸能站着走出监狱，其他的估计都得躺着出来。
怪不得听到要打仗了不仅不慌，现在看来，对陈凡而言怕是要笑开花了。
心里稍稍安心，彦指了指一旁观察的斯诺，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