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安进了房间,给大床换上新的床单,来到小床前,“娘亲,我抱您过去。” “让娘亲自己走过去,你扶着我就好了。”她只是伤着了手,又不是伤了腿。 苏宁安看了一眼苏行意,见他爹没有反对,“好的娘亲,我扶着您过去。” 萧灵毓扶着苏宁安的肩感觉特别厚实,他才七岁,如今都是个小暖男了,将来会是大力画师暖男好夫君人选,也不知哪家姑娘有福气嫁他为妻。 萧灵毓躺下后,小曦儿迅速脱掉小鞋子爬了上去,“大哥哥,你快回去睡觉吧,我和爹爹会照顾娘亲。” 苏宁安扭头走向苏行意,将其放到小床上,小床上明显不够长,伸不开腿。 苏行意只好右侧卧,像一只大虾窝在小床上。 “爹,您还是去大床上睡吧。”苏宁安见萧灵毓,小曦儿睡在大床最里面,外面空的部分都比小床大好多。 “爹睡小床上就可以,爹不会掉到床下去的,你快回去睡觉吧。” 萧灵毓侧头看向苏行意,见其整个人把小床都填满了,双腿屈膝很不利于腿部血液循环,犹豫了一刻钟才道:“行意,你上大床来睡吧?腿长时间弯着不利于双腿恢复。” 苏行意想着睡在一张床上他可能睡不着觉,还有萧灵毓有些害怕他。 “我睡小床就可以了,往日你也伸不开腿,你能睡下,我也能睡下。” 萧灵毓道:“那好吧,若是睡的不舒服,你就回大床来睡。” “好。” 夜深。 京城地牢被缓缓打开,凤槿聿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来。 许墨见其面色无光,眼底淤青,昔日意气风发,谈笑风生的大皇子不见了,身上的衣服都是烂的,隐约能看到胸口上触目惊心的鞭痕。 许墨忽地眼眶里流出了眼泪,连忙拿着衣服上前,“殿下,您受苦了。” 凤槿聿转身看了一眼地牢,讳莫如深的眼底看不出一丝情绪,转身上了马车离开了地牢。 一身锦衣华服的男子从暗处走出,看不清他的脸,在月光下隐约能看到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暗道:“凤槿聿,砍断你的左膀右臂,折断你骄傲的翅膀,看着你心爱之人嫁做他人妇,你应该会感谢命运对你的不公吧?呵呵,留你一命是我最大的仁慈了。” 马车里,凤槿聿闭目沉思良久,才道:“郡主在何处?” 许墨面露难色,“殿下,郡主她……” 凤槿聿拧眉道:“但说无妨。” 许墨斟酌片刻道:“郡主在流放的途中,被皇上下旨官配给了伤残贫困人士?” 什么? “噗!”一口淤血从凤槿聿嘴里喷薄而出。 许墨吓得一哆嗦,急忙推了一把李元良,李元良及时出手给凤槿聿诊脉施针。 半柱香后,许墨道:“殿下如何了?” 李元良收好银针,“殿下只是急火攻心,好好休息一晚就好了。” 很快,马车到了大皇子府,凤槿聿从马车上被抬下,看了一眼府门,门上的封条挑衅般悬挂着半空,府内一片狼藉。 偌大的大皇子府如今只剩一个空壳,显得愈发萧条。 这一夜,凤槿聿在梦里看到他的未婚妻掌心在滴血,面容甚是痛苦,他的心跟着痛了。 翌日。 “殿下,您醒了?” 凤槿聿睁开双眼,许墨的脸便凑了过来。 “许墨,可查探出郡主具体官配到何处?” 许墨将凤槿聿从床上扶起来,送上小米鸡丝粥,“殿下,郡主如今以嫁做他人妇了。” 凤槿聿沉脸,冷声道:“郡主在何处?” 许墨见凤槿聿变了脸色,急忙道:“在华阳郡溪水县,具体是哪户人家还要去衙门查看。” “好,明日出发去溪水县,再去苍南郡。” 萧灵毓睡了一晚,掌心锥心般的疼痛缓解不少,精神头好了许多,有丝隐忧缠绕在心头。 胎记被剥离相当于进入空间的入口合上了,为何昨日还能从空间里闪出来? 萧灵毓见孩子们在堂屋温书,苏行意在院子里练习走路,便直接闪进空间。 那剥了下来的胎记赫然躺在酒精托盘上,萧灵毓将纱布拆开,看着猩红的伤口,心头颤了颤,她昨日怎么下得去手的? 萧灵毓仔细看了看伤口,寻思着往日进出空间也没有特意去搓掌心里的胎记,安全靠意念进出,想来也不会再长出胎记了。